候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卻又是什麼都沒有說。
最後,他似乎氣惱了似的,“反正我不會害你!”
楚清歡聞言一笑,“齊王殿下這般舉動,我都猜不出緣由,又怎麼去相信你呢?當初楚家闔府被處決,我任由著別人將芙兒救走,甚至不惜讓她誤會與我,只求她下半輩子平安喜樂,我以為我也不會害她,可是最後她卻是死了,齊王殿下可知,我五妹死的時候其實還沒有及笄,她還沒來得及享受人生,卻是被人生生折磨而死。齊王殿下,你說我當初是想要害她嗎?”
万俟佑只覺得此時此刻,楚清歡似乎是一隻渾身都豎起了利刺的刺蝟,只把任何一個靠近她的人都傷的遍體鱗傷。
他怔怔地看著楚清歡離去,竟是覺得自己沒有理由阻攔與她。
明明,他……他根本不會害了她的。
身後,有人走近,站在他身側,氣息溫和,似乎春風拂面,將這北疆城池裡的燥熱盡數驅趕了去。
“他不信我,阿煥,你說我該怎麼辦?”
葉墨煥唇角微微一動,最後卻是搖了搖頭。
“你說我慢慢來?可是她到底……”
万俟佑神色中帶著幾分無奈,“罷了,她那麼驕傲的人,我強求不得,便是聽你的吧。”
兩人並肩離去,北疆的夕陽緩緩落下,將兩人的身影一點點拉長……
忻州是大周最為靠北的城池,往北不過百里便是突厥的莫沙城。
只是這中間雖是荒無人煙,只是靠近莫沙城的時候卻也是開始熱鬧起來。
形形色色的遊牧百姓似乎見慣了戰火紛紛似的,看到打南邊來的幾個眼生的卻也不過是瞧兩眼就罷了。
因為邊關百姓常常互通有無,便是突厥人的衣飾似乎都與大周接近了幾分。
“這莫沙城,當初也是我大周領土。”
姬鳳夜似乎很是感慨,楚清歡聞言不由皺眉。這一個“我”字,實在是微妙的很。
只是姬鳳夜所說之事,楚清歡卻也是知道的,當初莫沙城還不叫莫沙城,而是有個美麗的名字,莫涼。
只是嘉慶帝駕崩之際,突厥卻是驟然發難,將莫涼城奪了去,直言是昔日嘉慶帝欠突厥的嫁妝。
笑話!
北宮公主當初所嫁之人乃是阿史那也田,彼時阿史那葉門篡位奪權,卻又是哪門子的立場來索要嫁妝?
不過是二十多年的時間,莫涼卻已經成了莫沙城,而住在這裡的百姓卻已經是看不出其原本樣貌了。
“早晚有一日,這莫沙城會重回大周!”楚清歡沉聲說道。
姬鳳夜卻好像沒聽到楚清歡的話似的,目光悠遠看向了固若金湯的城池。
當晚,他們休息在了一處民居。
楚清歡沒想到,姬鳳夜早有遠見竟是將手伸到了突厥這裡。這所謂的民居,其實卻是錦衣衛的暗樁。
“這些日子,突厥一直在集兵,幾個部落的族長都奉命去了王城,到了九月初三便是要召開大盛會,商討徵……南侵之事。”
回話的這人原先想說的分明是征戰,只是意識到不妥這才又改口的。
姬鳳夜聞言嗤笑道:“突厥的六大部落本就是一盤散沙,這次阿史那契骨倒是下了血本,只是年輕氣盛未免大意輕敵,若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王位丟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千歲爺所言極是,六大部落之中原本和契骨王一心的就只有葉赫部和那拉部,其他的四大部族要麼是中立,要麼就是暗地裡和阿史那沙運有曖昧,這次契骨王此番舉動,一來是為了拉攏其他四部,另一方面,可能也有趁機除去他們的打算。”
“北宮王太后什麼舉動?”楚清歡忽然問道,阿史那契骨和阿史那沙運莫不是她的兒子,哪一個有損傷怕是對她而言都是最不好的結果。
“王太后如今在王城的龍亭寺裡祈福,不過也有人說她是被契骨王囚禁了,屬下無能,還沒有查出具體緣由。”流名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當初去了王城,只是心想著這並非要務,便是沒有去勘察,如今看來卻是大錯特錯了。
“突厥王庭風雲變測,能查到這些已經不容易了。流名,你和我一起去準備些乾糧。”
其實畫眉和衛三適才就去準備晚飯了,蘇綰有心解救,流名自然清楚,看姬鳳夜似乎也沒怎麼動怒,他小心的隨著蘇綰離去。
一時間屋子裡只有楚清歡和姬鳳夜兩人。
“錦衣衛還真是臥虎藏龍,我倒是好奇,突厥王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