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也有你錦衣衛的暗探呢?”雖然流名忽略了北宮王太后,可是卻也是將突厥的動向打探了個七七八八。
“可惜皇甫無雙資質差了些,不然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二。”
胃口還不小!楚清歡笑了起來,只是北宮王太后不也是大周公主嗎?可是現在卻是突厥的王太后,享受著的是突厥百姓的供奉。
似乎從楚清歡的笑意中看出一二,姬鳳夜臉上笑意消失。
因為戰禍,莫沙城很久沒能與忻州互通有無,晚飯的食物盡數都是突厥的吃食,流名有些尷尬,“千歲爺和郡主不要介意,若是不滿意,屬下……”
流名頓了一下,方才說道:“也只能勸二位將就了,如今因為戰禍起,大周的絲綢和瓷器在突厥價格一日千里,便是尋常的吃食都是價格暴漲。”
流名多少有些尷尬,他多年未回大周,若是此時手頭上有幾個瓷器,倒是一本萬利,那時候回了京城,也能安居樂業,下半輩子不用發愁了。
“看來你給錦衣衛的銀子可真是不多,不過如今能做些生意倒是不錯。”楚清歡意有所指,畫眉立馬介面道:“家主和二公子前段時間不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嗎?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見畫眉竟是這般口無遮攔把雲家的商業秘密都抖摟了出來,蘇綰意有所指地看了衛三一眼,然後把一個小胡餅放到了畫眉的碗裡,“吃著不錯,你嚐嚐。”
畫眉將信將疑吃了一口,待要品評一番,她後知後覺,蘇綰根本就沒動口,到底是哪裡來的感覺說吃著不錯的呢?
流名看了畫眉和蘇綰一眼,最後卻是低頭不語。
這是千歲爺的家務事,自己可不能越俎代庖多管閒事。
飯後,流名又是細細述說了突厥的一些規矩,只是看姬鳳夜眼神中似乎有幾分不耐煩的模樣,他大著膽子道:“千歲爺,不如我和蘇綰說清楚便是了。”
他離開京城三年有餘,對姬鳳夜敬畏之情一如往昔,看到他這般哪裡還敢在羅嗦呢?
姬鳳夜點了點頭,卻是與楚清歡一道離開了去,流名看傻了眼,半晌才回過神來,“咱們千歲爺什麼時候找了這麼一個……獨一無二的?”他竟是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楚清歡才是,最後卻是勉強用這個差強人意的。
蘇綰聞言一笑,“是千歲爺眼光好。”便是她也不得不說,京城貴女何其多,可是能與楚清歡媲美的,卻是鳳毛麟角,幾乎是難得一見的。
莫沙城夜色涼如水,姬鳳夜看著遠處的篝火,明滅的篝火遠遠的映照在他臉上,似乎將他的笑意都遮掩了似的。
“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篝火將她神色碎裂,楚清歡有些恍惚,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這是覆巢之下的安穩,不過是虛無縹緲的,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便是再沒了,你是問我想要這樣朝不保夕的生活嗎?”
姬鳳夜轉眸看她,卻見她眼中跳躍著篝火,似乎能將整個人燃燒了似的,“我想要的生活,你說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呢?”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當初是暢想過的,只是最後卻是被現實打擊的體無完膚。
報仇雪恨,報仇雪恨。
她這輩子的生活便是因為仇恨才能延續下去的,只是仇恨結束後,她該何去何從,楚清歡有瞬間的迷茫。
看著那眼眸中光亮瞬間便是消失了的人,姬鳳夜猿臂一伸,將她攬入了懷中。
畫眉出來尋找楚清歡的時候一打眼就是看到了眼前這副情形。
篝火的餘溫漸漸消散,只是八月底的夜色中,兩人相互偎依,似乎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陪襯,一時間畫眉不知為何淚流滿面。
不知該是說突厥人勇敢還是託大,莫沙城的城防很是鬆懈,楚清歡和姬鳳夜幾人是堂而皇之地入了城又出了城,一路向突厥王城出發,路上倒也是有零星的商隊,只是無論是規模還是質量都是一般,可饒是如此,從大周和大昭運來的絲綢和瓷器脂粉卻也是很快便售罄。
九月初一,楚清歡一行幾人終於到了突厥王城高昌城。
不同與大周城池的牢固,高昌城的城池高不過三丈,甚至遙遙望去,卻是能看到高昌城內高聳的幾座建築物。
“那是龍亭寺,那一座是白塔,裡面供奉的是突厥信仰的太陽神。”
白塔和龍亭寺相距不過幾裡地而已,一個是通體白色,顯得十分的聖潔,另一個卻是寶相莊嚴。
流名有些無奈,自己介紹突厥習俗的時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