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楚錦芙想通了,也便答應了下來,“走吧,昨個兒說是瞧瞧大丫頭,也沒去看她,今個兒正好一塊去瞧瞧。”
聽見老夫人這麼說楚文瑾臉色微微尷尬了一下,卻不曾注意到雲劍英目光直直逗留在楚清歡身上,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錦繡苑裡果然沒有半點脂粉氣息,只是還沒進去便聽到楚錦繡隱隱的哭聲,老夫人當即加快了速度,便是楚文瑾也似乎忘了雲劍英似的,只剩下楚清歡和雲劍英在最後面走著,似乎頗有默契。
“相府二小姐,我倒是不知道當年的乞兒竟還是有這般本事。”雲劍英冷聲道,一雙星眸含冰,恨不得把楚清歡凍在那裡似的。
那目光冰冷,楚清歡卻視若無睹,權當做給自己納涼了似的,“彼此彼此,師兄,清歡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你竟是也成了神醫。”
聽到神醫兩字,雲劍英當即色變,卻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哭嚎,“我可憐的錦繡,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
雲劍英登時進了屋去,楚清歡不由輕聲笑道:“還真是個醫痴。”只是,怕是楚錦繡的病也是要好了的,畢竟她的醫術了了,還是雲劍英一手教授的。
楚清歡進去的時候,雲劍英正在給楚錦繡施針,果然金針下去後,楚錦繡頓時安分起來,靜靜地躺在床上不再動彈,只是一雙妙目空洞無神,不復往日神采,唬得大夫人又是一聲哭泣。
“雲兄,我妹妹她……”
“無礙。”雲劍英沉聲道,只是看到楚錦繡臉上撓出來的幾個血疤,不由轉過了頭去,直直望向了姍姍來遲的楚清歡。
楚文瑾注意著雲劍英的一舉一動,見狀頓時覺得其中定有緣由不由問道:“雲兄,可是發現了什麼?”
他甚至暗下決心,只要雲劍英說暗害錦繡的是楚清歡,哪怕是冒著被老夫人懲罰的危險,他也定會殺了這賤人,為最疼愛的妹妹報仇的。
殺氣。
雲劍英不由愣了一下,待發現那殺氣竟是出自楚文瑾之身時,頓時明白了什麼,不由搖了搖頭道:“這室內空氣不暢,定是要門戶齊開才是。”
楚文瑾半信半疑,只是想起剛才進屋之前這裡的確是門窗齊齊關著的,便信了幾分,連忙吩咐小丫環們開啟窗戶散氣通風。
“雲兄,可是瞧出了什麼端倪?”楚文瑾再度開口,卻不曾瞧見雲劍英眉頭微微一皺。
楚清歡極為熟悉她這位師兄,見狀頓時明白楚文瑾觸了雲劍英的黴頭。醫者治病救人,最是厭惡被人打擾。楚文瑾本意是關心,另有目的是想要把這髒水往自己身上潑,可是卻極為不瞭解雲劍英。
果然,雲劍英語氣冷冷道:“這裡太吵了。”
登時,大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便是楚文瑾也不由臉色一變,旋即卻是想起當初在邊關診病時,雲劍英亦是這個態度,這才臉色微微好轉。
“你們都出去,沒吩咐別來這房間裡。”只是他最後目光卻是落在了楚清歡身上,顯然是要將楚清歡和丫環們一起趕走。
楚錦芙頓時氣不過,剛想要說話卻是被老夫人抓住了手,“算了,我們去外面等。”說著便拉起了楚錦芙往外走,楚文瑾登時臉色一變。
這是老夫人再度給他臉色看了,只是為了這麼一個死了孃的野丫頭!
“老夫人,還是讓芙兒和二妹在這裡吧,我陪老夫人在外面說說話。”雲劍英其實是要趕自己和母親出去的,他又觸怒了老夫人,想到這裡楚文瑾已經做出了最佳的選擇。
只是楚錦芙卻是不依,“我笨手笨腳的,萬一打碎了什麼吵著雲神醫就不好了,還是出去陪老夫人說話吧。”
當即,大夫人惱怒的瞪了楚錦芙一眼,心底裡怨懟這個女兒絲毫不給兄長面子,又嫌棄楚常喜和楚常樂平日裡往錦繡苑跑得那麼勤快,楚錦繡一生病卻是再也不來了。
她卻也不想想,分明是她不讓兩人來的,生怕她兩人看到了楚錦繡沒有妝容的模樣,回頭胡說八道。
“那我便侯著聽從雲神醫吩咐便是了。”
“抱琴和二妹一起在這裡侯著聽吩咐。”
異口同聲,楚文瑾看了楚清歡一眼,似乎在警告她不要胡來。楚清歡卻是半點也不放在心上,以為有抱琴便能監督她了?還真是狗眼看人低。
她雖是沒有云劍英的本事,可是整治人卻也是有萬千手段的,還會顧忌著小小的丫環?何況,雲劍英趕走眾人,不就是為了問自己嗎?
“你家小姐平日裡可是接觸了流涎草?”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