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豈會做出這等事情?”
楚文瑾登時明白那市井流言已經傳到楚思遠耳中,不由分辯道:“父親,小國舅爺誣陷兒子,父親明察呀!”
楚思遠一把推開了大夫人,緊緊拽住楚文瑾的衣領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小侯爺時間地點都說了明白,便是其餘幾人也能證明,莫非他還會偷那錦帕不成?”
楚文瑾神色一變,柳長琦就算是酒後胡言又豈會說的一五一十,莫非是?他猛地轉過頭去,卻見楚清歡唇角噙著笑意,若有所思似的看著自己。
“那錦帕分明是常樂遣人送與小侯爺的,又怎麼會是文瑾丟的,相爺明察,斷不可為了一個小小庶女,而誤會了文瑾呀!”大夫人心疼楚文瑾,頓時不管不顧吼了出來。
她不提及楚常樂還好,一提及楚常樂,楚思遠又是一肚子憋火。
想起前兩日劉姨娘暗暗垂淚,頓時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前兩日還說是清歡院子裡的粉蝶贈與小侯爺的,如今又說是常樂遣人送的,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宋氏頓時啞口無言,楚思遠卻也是轉了話頭,“你是說小侯爺誣陷這逆子不成?慈母多敗兒,我看你這個家也當到頭了!”
楚清歡眼神頓時一聚,楚思遠竟是說出這等話……
老夫人手中數珠聲也頓了一下,睜開眼睛看了楚思遠一眼旋即又無聲唸佛。
大夫人卻是沒想到楚思遠竟會把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頓時愣在了那裡,“相爺,我……”
“去請家法!”楚思遠卻是打斷了她的話,厲聲道。
便是一直沉默不言的楚錦繡這次也驚呆了,她沒想到原本只是為了教訓楚清歡而已,為何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是楚常樂已經承擔了罪名嗎?為何如今竟又是忽然傳出了流言說是二哥落下了錦帕,承恩侯世子無意間撿了去。
可若真是這般的話,那豈不是說二哥隨身攜帶著自己的錦帕?這一旦承認下來……
楚錦繡只覺得十月初的天氣,她卻是一身冷汗。
“父親,也許是誤會了二哥呢。”楚清歡忽然開口,大廳裡楚家眾人無不是愣了一下,旋即才反應過來。
似乎都沒想到楚清歡竟是會幫楚文瑾說話似的,畢竟前幾日楚文瑾可是證據確鑿說楚清歡與人私通的。
“哪有什麼誤……”
老夫人打斷了楚思遠的話,“二丫頭,你說說看。”
大夫人一臉的緊張,她不相信楚清歡會幫自己兒子說好話的。可是如今,老夫人都開口了,似乎自己根本無力阻止。
這件事,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知曉一分,也許是文瑾為了給錦繡出氣才會做出這事來的,可是他們太糊塗了,自己甚至連彌補一二的機會都沒有。
楚清歡點了點頭,慢慢道:“清歡在想,大姐和二哥向來感情深厚,也許是無意間撿到了那一塊錦帕,心底裡有些納罕大姐的粗心,想要找個機會給大姐送回去,可是正好又趕上承恩侯世子相邀,便去赴了酒宴,只是他沒想到酒席間推杯交盞,結果那錦帕無意間便是丟失了,而大哥一醉忘了之前撿到錦帕的事情,所以……”
“所以才會惹出今天這等是是非非?”楚錦芙接著道:“可是二姐姐你為二哥這樣著想,可是並不合理呀。我可是聽說那日二哥可是直接從前院走的,根本不曾來後院裡來,既然不來,他隨身帶著一塊女兒家用的帕子幹什麼?”
楚文瑾沒想到自己的親妹子竟會拆自己的臺,頓時準備好的說辭卻是沒用了,楚錦芙卻並不打算善罷甘休,“何況,二哥當時特意去邀請雲劍英出去喝酒,顯然早有打算!”
一句早有打算卻是蓋棺定論了一般,楚文瑾登時神色大變,看向楚錦芙的目光不能置信,他原本還以為楚錦芙不過是過過嘴癮而已,如今這話一說豈不是要給自己定下死罪嗎?
楚清歡聞言微微皺眉,“那是清歡莽撞了,沒能查清楚這件事,二哥,常樂是我們的妹妹,你怎能這般對她?”她微微搖頭,顯然是同情楚常樂的。
兩人一唱一和,楚思遠看到楚清歡這般神色更是惱怒,又是一腳踹了出去,“混賬!我楚思遠英明一世,怎麼會有你這個孽障!”
看劉順已經取來了藤條,楚思遠厲聲道:“給我狠狠地打,往死裡打!”
楚文瑾沒想到自己才說了一兩句話,卻是這般結局,他剛想要掙扎,卻已經被相府的小廝壓住了手腳。
拿著藤條的小廝輕聲一句得罪了,一藤條已經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