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藤條是被鹽水浸泡過的,只是打得若是有技巧,卻是隻出聲並不疼的,而若是往實裡打的話即使人身上不留下痕跡,可是皮肉下面卻也是一片爛泥似的,只會讓人疼痛難忍恨不得死去。
顯然這小廝有所顧忌,藤條揮舞的雖然響,落下卻並不見效果,楚清歡見狀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宋氏的名聲還在,自己卻還是要小心呢。
如此三四鞭下去,楚思遠卻似乎看出了其中門道,“我讓你往死裡打!”說著他一把奪過了藤條自己狠狠抽了下去,楚文瑾登時吃痛,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相府的家法這些年何曾動過?便是之前陳媽媽卻也不過是被杖責了而已,根本不曾用過這藤條!登時,大夫人撲了上去,楚思遠手中藤鞭收回不及,一下子落在了大夫人背上,饒是她穿著微厚的衣物,可是一下子卻也是見了血痕。
大廳內頓時亂作一團,楚錦繡眼淚一下子就落了出來,“父親這是要打死母親嗎?母親在相府那麼多年,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承恩侯世子劣跡斑斑,說不定那錦帕是他什麼時候偷得也不定,父親怎麼就肯定是二哥要陷害六妹?”
倒是沒想到,楚錦繡這仙女著急起來也是會咬人的,楚清歡唇角揚起了笑意。
“何況,常樂不過是閨中女兒罷了,二哥又何必栽贓陷害與她?如今她能因此嫁入承恩侯府,未必不是她的造化!”
楚錦繡倔強的仰起頭,跪在地上,卻是任憑楚思遠發作模樣。楚清歡見狀卻是笑了,楚錦繡呀楚錦繡你聰明一世,怎麼偏生這時候糊塗了呢?
“混賬東西,莫非你母親苦心教導你便是讓你這般頂撞與我?”楚思遠一個巴掌甩了出去,頓時楚錦繡那白皙滑膩的玉頰上浮起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楚錦繡顯然沒想到自己竟是會忽然又捱了這一巴掌,頓時眼淚落了下來,哀聲道:“父親,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