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帕哪裡是相府大小姐給我的,其實是我撿到的,只是早就聽說相府大小姐國色天香美人姿態,要是能成了我世子夫人,豈不是美事一樁?”
柳林想要推門而入,卻聽到一聲清冷的笑聲,“世子就不怕相府小姐是個醋罈子,過門後不許世子爺出門在外拈花惹草嗎?”
柳長琦聞言大笑,“若初姑娘可是捨不得本世子?她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相府小姐,本世子是誰,承恩侯世子,當今皇后娘娘的兄弟,還能怕了她不成?待娶進門去,我倒是要她看看這柳字是怎麼寫得!”
“世子爺好威風,若初再敬一杯。”
又是一陣喧譁,柳林想了想,推開了房門,卻見還是世子爺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只是柳長琦身邊坐著的那人卻是從未見過。
一身白衣嫋娜,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似乎將整個人包裹了起來似的,留仙髻上只簪著一隻古玉釵,眉心點著一朵銀梅,眉眼間都是清冷,臉上帶著笑意卻並不清晰,似乎捕捉不到一般。這便是名揚京城的若初姑娘?不過一般而已。
柳長琦一見柳林心中一顫,只是感覺到身邊的佳人似乎冷笑了一聲,不由覺得被小瞧了,登時站起身來道:“柳總管,你來幹什麼?莫不是也要討本世子的一杯酒水喝?”
柳長琦是侯府嫡子,又是獨子,向來驕縱慣了的,只是卻獨獨害怕柳林。如今見他竟是這般模樣,柳林知道他打算,卻也不多說,“世子,侯爺有事相商,還請世子爺儘快回府。”
“那老不……老爺子還能有什麼事找我?”柳長琦嘀咕了一句,腳下卻並沒有動彈。
狐朋狗友中一人笑著道:“我今個兒可是瞧見楚相去了侯府,莫非是小侯爺你的婚事?”
柳長琦聞言頓時樂了,連忙站起身來道:“哦,難道真的是這回子事?”
“的確是世子的婚事不錯,不過是和相府六小姐的婚事,還請世子爺儘快回府。”說罷,柳林便轉身離去。
柳長琦卻是愣了一下,旋即拉著一個人的衣領問道:“本世子可是聽錯了?是六小姐而不是大小姐?”
那人看著柳長琦神色,戰戰兢兢道:“小……”
“小侯爺沒聽錯,正是相府六小姐,而非大小姐。”若初姑娘輕聲道,柳長琦卻是失魂落魄了一般踉蹌著追了出去。
“若初姑娘,這,這酒席該怎麼辦?”
眼看著柳長琦走了,銀子卻是沒付,一幫子狐朋狗友面面相覷,若初姑娘卻是攏了攏圍著的狐裘大氅,白色的狐狸皮毛顯得她更是清豔不可方物。
“也沒什麼,諸位離去便是,不過今個兒在這雅音閣裡發生的事,說過的話,還請……”
“若初姑娘放心,我等定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透露出去。”
若初姑娘卻是瞧了一眼那人,櫻桃口微微張開,“還請傳揚出去才是,諸位可明白了?”
那狐朋狗友莫不是面面相覷,只是待醒過神來,雅音閣裡哪裡還有若初姑娘的身影?
流言再度傳出,楚文瑾聽到這訊息頓時坐不住了,剛想要去找柳長琦卻是被喊住了,“二少爺,老夫人和相爺喚你過去問話。”
“我……”只是來人卻並不容楚文瑾搪塞,接著道:“二少爺還是儘快過去的好,夫人和大小姐都很擔心二少爺。”
楚文瑾登時色變,看著來人惡聲言道:“劉管事好大的脾氣,看來當了楚清歡的走狗,都學會咬人了。”
劉管事正是周媽媽的丈夫劉順,當初正是他一番話勸說周媽媽前去雲安城接楚清歡的,如今他婆娘是芝蘭院的管事媽媽,他的身份水漲船高自是不提,相府裡的大小奴僕誰不說他是楚清歡的人?
只是劉順聞言卻是低眉順眼,“二少爺,小的給相爺辦事,吃的是相府的俸祿,還望二少爺體諒。”
楚文瑾瞪了他一眼,“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他沒想到楚清歡的手伸的那麼遠,而劉順的說辭是典型的楚清歡說法,讓他很是惱怒。
只是楚文瑾的惱怒很快便消失了,因為有人比他更為氣惱!
“逆子,你竟然做出這等事情!”
楚思遠一腳踢來,楚文瑾原本想躲,只是餘光看到楚清歡唇角的笑意,他硬生生捱了這一腳。
楚思遠雖是不練武功,可是到底是人在壯年,這一腳又是毫不留情的,頓時楚文瑾唇角就流出了一痕鮮血。
大夫人見狀心口一疼,連忙護住了楚文瑾,“相爺難道就聽信市井流言,斷定這是文瑾所為?文瑾向來疼愛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