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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開,漾出豐富的泡沫。金小田捧著杯子,陶醉地聞著巧克力特有的香味,慢慢地把表面一層泡沫吸到嘴裡。

“金……律師?”背後有人試探地叫。

“嗯?”金小田回過身。

叫她的是個年輕姑娘,身穿粉色連衣裙,挎著一隻鮮紅的小皮包。金小田視線在小皮包上停留片刻,按她的經驗,只有新娘才會選滴血般刺眼的紅色服飾,這種皮包一般用來裝紅包。

她看人,人也看她。

這個真是律師嗎?唇弓曲線分明,糊了一圈巧克力泡沫。

來人回頭,見前臺朝她點點頭,示意沒錯,“金律師,我是來諮詢的。”

“什麼事?”金小田這才想起會客室裡的兩位來客,不由歉然,舉了舉杯子,“你要來一杯嗎?”

“不用。”來人搖手拒絕。

“那我不客氣了。”金小田喝完巧克力,擦掉嘴邊的泡沫痕跡,讓來人總算鬆了口氣。

律師不是一般都很嚴肅的嗎,怎麼有這樣的……

坐進會客室,來人的開場白,“我叫錢荔,昨晚是我的訂婚宴,出了點問題。我不想結婚了,想要回我的嫁妝。”

這不是訂婚階段,哪來的嫁妝?金小田扯了張紙巾,又抹了下嘴角,強自把一句話吞了回去,“昨晚大打出手的是你們啊?來來來,趕緊告訴我為什麼?”

☆、第十九章

錢荔,26歲,本市某公司職員,一年前透過相親認識現在的未婚夫章啟東。章啟東在本市某個貿易公司任職,兩人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彼此情投意合,決定結婚。女方家長雖然對章啟東的身高略為不滿,但世界是孩子們的,家長意見僅供參考。

為了結婚,章家傾全家所有加上貸款買了一套公寓房,錢家負責了房子的裝修費用,並且按照風俗準備了豐厚的陪嫁,除了全套傢俱家電外還有一輛小車。在漫長的婚禮籌備中雙方邁進同居階段,章啟東感激未婚妻以及她家人的厚愛,主動提出將來生兩個孩子,次子或次女跟女家姓,錢荔父母十分高興。

相見好同住難,在半年同居生活中錢荔發現章啟東生性懶散,回到家經常坐在電腦前一玩就到大半夜。而且章啟東朋友眾多,有事沒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不像戀愛期間只守著錢荔一個人說些甜言蜜語。錢荔屢次對此提出抗議,屢次被章啟東哄得回心轉意。錢父知道後非常不滿,暗暗後悔這門婚事,但看在將來有一個孩子姓錢的份上,默默忍了。

按照風俗,正式婚禮前有個下聘禮的儀式,錢家託介紹人傳話,除了五樣首飾外再加1。8萬的聘金。章家為買房已經掏盡口袋,章啟東便要錢荔對孃家說把聘禮降為1千。錢荔早就對章啟東寅吃卯糧、卡債一堆的狀態極為不滿,聘金也是她和父母商量好的金額,父母不拿,留給錢荔做小家庭的儲備金。

聽章啟東一說,錢荔立馬發作,指責章家得了便宜還不知道惜福。房子是婚前財產,沒寫她的名字,貸款卻要兩個人一起還。錢荔拍著桌子讓章啟東摸摸良心,裝修、電器、傢俱哪個單樣的價值都遠遠超過聘禮。章啟東理虧,說不過錢荔就動了手。

一記耳光下去,錢荔捂著臉衝出家門。她回到孃家小住,並沒有向父母吐露被打的事情。但從小把女兒捧在掌心上養大的父母哪會看不出異樣,錢父決定找介紹人跟章家講道理,被錢母攔下,怕一時佔了上風,以後女兒被公婆苛責。

為了將來有個姓錢的後代,這次錢父還是忍了。

章啟東向錢荔賠禮道歉,又一次哄得她回心轉意。但沒多久錢荔發現章啟東私下向朋友借款3萬,她問章啟東此事,章啟東指責錢家明知自己家裡沒錢,還索要聘禮。兩人再次鬧翻,章啟東又一次打了錢荔。錢荔打回去時卻發現男女有別,她完全不是章啟東對手,氣得哭著回了孃家,這次沒有向父母隱瞞。

不但錢父暴跳如雷,連錢母也覺得有必要跟親家抗議,於是三方會議。誰知章家認為錢家投入已多,錢荔已跟章啟東同居,推翻婚禮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他們不但不認錯,自述沒錢只好借錢,兒子是無奈之舉。他們又說了錢荔一堆缺點,脾氣大,性格差,不顧場合不給男人面子。例子是章啟東抽菸,錢荔當著他朋友的面奪過煙扔掉。還有錢荔身為女性,卻懶得打掃和烹飪,經常煮泡麵當一餐,一個月也未必拖一次地。

章家父母不顧兒子的眼色滔滔不絕,錢荔這才知道章啟東居然揹著她跟父母發牢騷,頓時百感交集,冷冷地看著他。錢家父母聽愣了,一般來說對待新媳婦總是比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