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我要實現就職時對人民的承諾。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羅馬。我的策略經過元老院討論,除了費邊為首的幾個老傢伙頑固地反對之外,大多數元老已經認可了。但是我擔心仍然有沒顧慮到的地方,你是與迦太基人打過仗的人,對他們應該比較瞭解吧?”
趙弄潮笑了起來,“說不上與迦太基人打過仗,只是格涅烏斯將軍制定戰術時我給他提出一些僅供參考的建議而已。不過假如由我來做決定,我並不贊成急著與漢尼拔交戰。”
“為什麼呢?”弗雷密尼烏斯連忙問。在元老院辯論時,有位名叫費邊的元老也說過同樣的話,這位元老的發言讓他很不高興。
趙弄潮禮貌地微低下頭,“是這樣的,執政官閣下。我想漢尼拔所希望的就是與羅馬軍儘快決戰。比起您,他是更害怕拖延的人。封鎖道路對他來說沒有作用的,他一定會找到其它途徑南下,他不一定非得進攻羅馬,攻取其它地區同樣能達到目的。”
“什麼目的?”
“不斷獲得物資。”趙弄潮始終保持著笑容,他直視執政官,露出逼人的微笑,“漢尼拔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在羅馬的主力依然存在的前提下,進攻羅馬永遠不可能,因此他需要不斷戰鬥,以此消耗您的軍隊。為了維持他的部隊,他需要源源不斷的人力與物力來源,漢尼拔不會從他的國家索要補給,他會選擇從敵人手中取得,這樣即滿足了自己,也讓我們蒙受了損失。如果您想戰勝他,必須切斷他的補給來源,讓他在義大利的土地上什麼也得不到。”
“你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在正面戰鬥中戰勝漢尼拔了?你確定他能在我們的土地上想要什麼就能拿什麼,他能有這麼厲害?”弗雷密尼烏斯微微出現了怒氣。
趙弄潮輕輕嘆了聲氣,執政官的反應在意料中,他不會聽取他的建議,趙弄潮也沒打算說服他。“執政官閣下,您認為您的軍事才能比起您的兩位前任,西庇阿與塞姆普羅尼烏斯怎麼樣呢?惹您不高興了,很抱歉。”趙弄潮站起來,向執政官行禮。
他離開執政官的房間,回頭透過門縫看了眼裡邊的情況,執政官還在為他的話生悶氣呢!趙弄潮感到滿意,至少因為意見不和,這位註定短命的執政官幾天內不會來打擾到他了,他可以專心幹其它事情。
西庇阿家的奴隸打著火把照亮道路。執政官的副官為他安排了住處,派人來引路。告別了引路人,趙弄潮叫來了跟隨他的老管家。
他低聲吩咐,“替我打聽一下,漢尼拔的軍隊現在在哪兒?”
老管家顯出為難的模樣,“這件事不太好辦。道路已經被封鎖了,就連軍團裡優秀的偵察兵也沒發現迦太基人的蹤跡。”
趙弄潮沉默了一會兒,讓奴隸辦這件事確實為難他們。他想了想,“有信得過的人嗎?我寫一封信,讓他帶去亞平寧山或者山脈附近的沼澤地看看,說不定那裡會有迦太基軍的蹤影。”
“是。”老管家領命。“可是先生,你是怎麼認為迦太基人會在那種地方?”
趙弄潮沒說話,只是瞪了他一眼。老管家立刻低下頭。這位主人的貴客是個有禮貌的人,為人也和氣,但他擁有太多迷團和使人捉摸不定的智慧了,一旦觸動到那些神秘迷網的連線線,不論是誰,都沒有好結果。老管家看出了這點,知趣地不問了。
第二十節 故人來信
桶裡的汙水直到夜晚才沉澱清澈,輕輕把表面的清水倒進盆裡,以免攪動了桶底的泥沙。王玉婷如釋重負,雙手撐住腰部扭動,解除它的疲勞,但她又皺了皺眉,新的困難還等著她。
王玉婷把滿是泥漿,已不能分辨顏色的衣服和襪子扔進盆裡,蹲下身搓揉起來,旁邊還放著雙被汙泥覆蓋的靴子。才洗好一隻襪子,她發起火來,把它砸進盆裡,濺起水花。
總得找個人來發脾氣,但那個人決不能是漢尼拔,如果向他發脾氣,他會把她趕出軍隊,她就只能在這個臭氣熏天的沼澤裡徘徊,永遠走不出去了。不過他又的確是王玉婷怒氣的根源。
羅馬人封鎖了所有南下的道路,阻攔了軍隊前進。所有人都認為不能停下腳步,王玉婷呼籲從羅馬人的封鎖中殺出去,但漢尼拔不理睬她的建議,他選擇了最難走的一條路,穿越沼澤和亞平寧山。這條路雖然沒有敵人,但從那一刻起,軍隊的苦難開始了。
他們不得不連續三、四天無法休息,整天泡在沼澤的汙水中,在浸過大腿和腹部的水中行走。水下柔軟的腐泥拖住了腳步,讓每一步都前行得很艱難。許多人死去了,特別是那些來自北方的民族,他們不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