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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你們穿過牧師會禮堂,出了南門,再到花園裡。

蘭登讀了兩遍,他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

索菲掉轉身,迅速地將正殿掃視了一遍。

蘭登看到這幾行字,雖然恐懼不已,但還是努力說服自己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訊息。雷·提彬還活著呢;當然其中還有另外一層含義。“他們也不知道密碼。”蘭登低聲地說。

“那留言要我們穿過牧師會禮堂再到教堂的南面出口,”索菲說,“或許我們從出口處就可以看到花園呢?那樣的話,在從那裡出去並陷入到危險處境之前,我們也許可見機行事呢。”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蘭登隱約記得,牧師會禮堂是一個偌大的八角形大廳,那裡是現代英國議會大廈建成之前最初舉行議會的地方。他已經很多年沒去那裡了,但他記得是從某個遊廊穿過去的。他往後退了幾步,沿著右邊的內壇巡視了一圈,又將目光投向對面他們剛才上來的教堂正殿。

一座帶有許多洞眼的拱頂門就在附近,可以看到一塊很大的招牌。

他們立刻來到四面都是高牆、沒有屋頂的院子裡。清晨的雨正下著,風從他們的頭上掠過,發出陣陣“嗡嗡”的低鳴,彷彿有人用嘴在對著瓶口吹奏。他們進入那狹窄的、稍微有點傾斜的、緊挨著院子的過道里。

他們沿著東邊遊廊走上四十碼,在他們的左邊出現了一座拱門,拱門又通向另一條走廊。

“看來很大啊。”索菲邊走邊輕聲地說。

他們跨過門檻,發現自己只能眯著眼睛看了。與陰沉沉的遊廊相比,牧師會禮堂就像是一間日光浴室。他們朝廳裡足足走了十步,尋找南面的那堵牆,這才發現所要找的那道門並不在那裡。

他們正站在偌大的死衚衕裡。

突然,那扇沉重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又被重重地關上,隨即門閂也被插上,驚得他倆趕忙轉過身來。

那個一直站在門背後的男人神態自若,手持一把小型左輪手槍,正對準了他們。他身材粗壯,倚靠在兩根鋁製柺杖上。

蘭登一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要找的雷·提彬。

雷·提彬爵士從他的“美杜莎”左輪手槍槍口望過去,盯著羅伯特·蘭登與索菲·奈芙,覺得有些懊悔。“朋友們,”他開口說,“自從昨晚你們闖進我家,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使你們免於受到傷害。然而現在,你們的執著已讓我陷入了困境。”

蘭登與索菲驚惶失措地緊盯著那把對準他們的左輪手槍,一時似乎無法將視線從它身上移開。

“我只想引起你們充分的注意,”提彬說,“如果我想傷害你們,那現在你們的小命早玩完了。昨晚你們闖到我家,我拼了老命把你們救出來。我是講信義的人,我憑良心起誓,我只會讓那些出賣聖盃的人淪為犧牲品。”

“你在胡說什麼啊?”蘭登說,“誰出賣聖盃了?”

“郇山隱修會,”提彬繼續說下去,“接受了要將真相與世人分享的神聖任務,即在‘世界末日’來臨之際將《聖盃文獻》公之於眾。幾百年來,像達·芬奇、波提切利,以及牛頓這樣的人,不顧一切地保護這些文獻,並執行那項神聖的任務。然而在真相即將大白的緊要關頭,雅克·索尼埃卻突然改變了主意。這位擔負了基督教歷史上最重大使命的人,最終逃避了自己的責任。他認定將真相公佈的時間不很合理。”提彬轉向索菲說:“他辜負了聖盃,辜負了郇山隱修會,也辜負了曾經努力使這個時刻早日來臨的無數代人。”

“你?”索菲綠色的眼睛憤怒地逼視著他,她顯然意識到什麼了。“是你害死了我祖父?!”

提彬的語調很是無情:“你祖父投靠了天主教會,很明顯是他們逼他不要洩露真相的。教會鎮壓那些企圖威脅揭穿謊言的人,有著兩千多年的歷史經驗。自康斯坦丁時代以來,教會成功隱瞞了抹大拉的瑪利亞與耶穌基督的有關事實。如果他們現在再次耍花招欺騙世人,那也用不著大驚小怪。教會也許不會再次僱傭十字軍去屠殺異教徒,但它們的影響卻絲毫未減,而且採用的手段也同樣的陰險。奈芙小姐,你祖父想把你家庭的情況告訴你,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

索菲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眼下對你來說重要的是知道這個。”他深吸了一口氣,“你父母、你奶奶以及你的兄弟都不是死於意外的車禍。”

索菲乍聽此言,百感交集。她張嘴想說,卻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