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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這般蠢笨的女人身上。”

溫良道:“你莫非忘了,我當時是因何才中途投誠朝廷的?永安侯勾結戎狄外虜,甘願稱臣,意圖謀國篡位,與戎狄瓜分我大慶天下。我溫良雖不是個大俠大義之人,甚至於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然而,便是大是大非之前,卻還是能辯得清楚的,女人,我畢竟是個中原人,是大慶朝的子民,你莫非連這一點都忘了,忘了……你還是個中原人。”

女人的眼色一眯,神色一凝,面上便是忽然閃過了幾分青白之色。

溫良忽然又軟下了嗓子,竟是忽然說起一事,“慶曆九年,大軍隨行進了汶谷,大軍剛退戎狄十萬大軍,勉強算是有了一段休養生息的閒時,將軍望進汶谷,卻與弓樞,楊釗兩位將軍言道,大軍在此候命,他隨著幾將輕騎去汶谷一查。”

溫良道:“月後,白馬坡上的小山頭上多了一座新墳,清水縣人氏縣令端木固(字)之墓。”

溫良不急不緩地說道,嗓子卻是很柔,隨著幾分幾近緬懷的悵然之意。

他嗤笑了一聲,道:“將軍當日裡曾言道,端木易之女曾與他有過一畫之恩,若非端木家的女兒買了他的畫,才不至於在他少年落魄之時落了個不堪潦倒的地步,此恩來日他必想報。”

“將軍即使一生算無遺漏,是個天下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人物,只怕初時也不曾能料想得到,早日裡他欲報之大恩的,天真良善的少女會在日後成為一個這般令人不齒的毒婦。勾結奸相,通敵叛國,意圖謀殺親夫,謀害一國天子,謀朝篡位,現下更欲遠遁塞外,自甘向戎狄稱臣。你莫非已經忘了,當年你父親正是為奸相所害,才會落得當年一番的境地?忘了當日在端木姑娘你逃亡之時,是誰伸手向著你拉上了一把,免於你落得個被人欺辱的不堪境地?”

面上一副實在嫌惡至極的神色,鄙棄道:“我果真是最惡極了麵皮子最是漂亮的女人,面上的一副臭皮囊,骨子裡卻是個如同蛇蠍一般的毒婦。你只當天下人都對不住了你,將軍負了你?你又何曾想過你可曾對得起過天下人 ?'…'對得起過我們將軍?”

溫良扯了一邊嘲諷意味十足的嘴角,已從那牢房裡的草蓆之上立了起來,振了兩邊的長袖,卻是冷冷言道:“你且再回頭看看,那牢房裡外的可都是些何人 ?'…'”

那相鄰的幾間牢房之中原本應是被迷藥迷暈了的上百個牢中之人……此時竟都已經忽然立了起來,掀了披頭散髮的模樣,為首的豈非不正是軍營裡的幾個將軍,張合,餘晃二人更是首當其衝……

——戎狄細作葉唯,通敵叛國之輩端木蓉,慶曆十七年,七月,伏案。

傅宗書狼子野心,通敵叛國一事已有了定論,牆倒眾人推,一眾傅黨無暇自顧,幾近人人自危,傅黨甚眾,聖上倒也不是不知,若是當真一眾連根拔起,只怕他這朝堂之上也該徹底清下大半,因而,明面上卻只抄了幾家勢力極大的傅黨,殺雞以敬猴。然而,傅黨勢力眾多,即使只肅清了十之一二的傅黨,現下的朝堂之上也比尋常之時要冷清了很多,半月,皇城中的金鑾殿上整整動盪了半月,才終於慢慢地平穩了下來。

通敵叛國畢竟是重罪,牽涉重大,即使有心放著有些人一馬,有時候卻還是不妨更心狠手辣一些,幾家勢力龐大的傅黨的處置要狠,而至於一些細枝末節扯上了一兩分關係的小官小吏倒不妨網開一面,該留情的時候絕不心狠,該狠辣的時候絕不心慈手軟。

三年一回的科舉早已在朝下聚攏了一部分待用的人才,朝中的一些亂臣賊子一除,底下選拔上來的官員便頂上去,朝中不怕沒有確實的人才可用。

諸多事宜盡皆都基本安置了妥當,底下幾方的官員倒是不得不承認,聖上在這一方面確實做得很不錯,該心狠的時候絕不留情,斬草務必除根,張弛收放有度,放了些小魚小蝦,逮著大頭的魚一刀子宰下去,夠狠,便是隨即在朝中頂上去的一部分官員想必也是早有過一番佈置,料想應該是聖上親下培育的一干近臣,這坐在金鑾殿上的男人確實不是個能夠輕易宰割的人物,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百萬,這天下能坐穩這天底下萬人之上的頂天的位子的又哪會真有一個簡單的人物?

隱忍,盤算,果決,該心狠的時候絕不心慈手軟,婦人之仁,更懂得拉攏人心。天下為君者,聖上確實可以說是做得非常不錯的一人了。

傅宗書勾結江湖九幽神君座下之人,與牙刅敵軍狼狽為奸,意圖推翻我朝統治,趁機舉義叛亂,其狼子野心,眾人皆知,為天下所不容,當誅。然,天子聖德,有令,傅宗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