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把自己唯一的信物給了她,對她千交待萬叮囑,這東西絕不可以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看見,結果她全然無視他的叮囑,拿著他的信物四處打聽他的下落,招來鳳承武,並帶著鳳承武前往麻婆村。
鳳承武用麻婆村一百多戶人口性命逼他現身,好在鳳承武不認得他,他可以誘鳳承武靠近,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他,逼他了村民,再把他解決掉,不料她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就不顧一切地撲向他,愚蠢到了極點,害他失去唯一可以救村民的機會。
鳳承武拉開弓箭,三箭齊發,向他們射來,以他的身手,那三支箭根本傷不到他一根頭髮。
但看著敵軍中,用刀劍架著脖子的母親,他只是把她輕輕推開,任那三支箭刺進他的身體,見血封喉的毒沒有要了他的命,卻讓他昏迷過去。
醒來後,已經被下了軟骨散化去一身內力,鳳承武還不放心,又命人穿了他的琵琶骨,打到半死。
他被抓了,豐城數萬百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被屠個乾淨,而他的母親受盡凌辱。
拜她所賜,六年的隱忍和籌備全會化為泡影,他揹負上千千萬萬的血債,目睹母親受辱的全過程,最後手刃母親。
可是,他不管再怎麼惱她恨她,看見她染上國師下的的毒疫,卻做不到不理不顧,但一想到慘死的城民,看她一眼,都痛得萬箭穿心,騙自己說,她這麼死了太過便宜,她得贖還罪孽,生生地把她從閻王殿拽了回來。
可是這些年,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她,心卻不受控制地憐她愛她,甚至渴望她。
與其說他恨她,不如說是恨這樣的自己。
這些年,看著沒心沒肺的她,覺得這樣下去也好,橫豎那些罪孽因他而起,便由他一個人去還,她只要安靜地呆在他能看見的地方,讓他心安就好,可她偏偏要攪和進來。
以她的聰明,以前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她查得明明白白。
而且她這麼查法,很快會驚動這些年一直潛伏在暗處的越國國師……雲夕。
如果她落入雲夕之手,才是真正的噩夢。
與其讓她任性胡來,倒不如讓她陪他一起下地獄。
他咬緊了牙關,手指滑過她優美的粉頸,在她薄削的肩膀上流連,突然抓住肩膀兩側的衣襟,猛然一撕。
輕脆的裂帛聲響,如故驚愕地看著咫前的俊顏,有風拂過,一片清涼。
他揚手拋掉輕薄的破衣,慢慢低頭親吻下去。
如故腦袋嗡的一下,一陣暈眩,壓抑著的絕望瞬間決裂,“不要讓我恨你。”
烏黑柔緞身的長髮散落下來,將她雪白的肌膚襯得更凝脂般的細嫩。
他深吸了口氣,把她緊緊攬進懷中,低笑了一聲,唇貼上她僵住的粉頸,“你有什麼資格說恨?你又懂什麼叫恨?”
鳳氏以母親為餌,迫父親自殘,挑斷手足筋,最後萬箭穿心散魂而死,城民被屠,母親被辱,一暮暮浮上他的腦海,埋藏在心底的仇恨破心而出,卻找不到出口,焚心炙肺的痛。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如故答不上來。
這些年,在他的折磨下,她沒心沒肺地活著,唯一想的就是怎麼把他折磨回來。
她以前確實不懂什麼是恨,但這時卻深深感覺到他是恨她的。
這樣的發現,讓她無措。
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些年拼命讓她適應生存的他,對她竟有這樣深的恨意。
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恨她至此?
亂了,她徹底的亂了!
“如故,你欠我的得一一還我。”她以為他這麼做,只是因為恨她,向她報復,他嘴角抽起一抹嘲諷冷笑,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即便是天下人恨他,他也承受得起,又怎麼會介意再多一個她?
手臂一緊,把她抱起,徑直走向桌案。
伸臂掃去上面的文房四寶,把她半壓在桌面上。
忍了這麼久,今晚不想再忍,也不必再忍!
最重要的是,今晚沒有他,她撐不過日食引發的寒疾。
她雙手被他緊緊鉗制住,壓在身體兩側,使不出一點力氣。
黑緞般的秀髮鋪滿了桌案,帶著怒意的眼似秋水清波,玲瓏柔美的曲線無一不將他對她的渴望煽到極點。
他眸子裡燃著的熱焰讓如故僅存的僥倖隨風飄散,心一點點下沉,深吸了口氣,倔強地揚起下巴,冷冷地瞥視著他,“你若敢侵犯我,我定不會放過你!”不管她以前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