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底眼閃過,“我本因為你一無所知,我才會奢望你能安安分分地慢慢贖還罪孽。可是,你偏偏不肯安分,既然這樣,我就如你所願,我會讓你記起你忘掉的那些事。如故,既然這是你想要的,你就好好受著。”
如故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直覺不好,轉身去扳落下的門閂,他動得更快,身大的身體壓了下來,把她牢牢壓在門板上,如故猛地曲腿,踢向他腿間要害。
他併攏膝蓋,夾住她的腿,阻止了她的動作,如故手握拳,猛地擊向他戴著面具的臉。
可惜她手上無力,空有速度,沒有力氣,輕易被他擒住手腕,摁在門板上,他低頭,微涼的唇不容她躲避地覆上她的唇。
沒有任何技巧,只是任由自己的意願索取她少女的芳香。
如故懵了。
以前想方設法地靠近他,只求一片溫暖,一直被他冷漠地拒於千里之外,幾時有過這樣的親近?
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真的瘋了。
用力在他下唇上咬下,他的手指快如閃電地捏住她的下顎,唇慢慢從她唇上退開,一抹血絲慢慢浮現,燭光晃過,妖詭的絕豔,像嗜血的魔!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握拳,慢慢拭去唇上的血痕,視線下移,落在她微腫的唇瓣上,花瓣一樣的唇瓣沾著他的血,憑添了幾分妖嬈,點燃他腹間邪火,四處亂竄,他眸子微窄,唇飛快地重新覆壓下去,霸道而狂熱。
如故輕轉指間指環,指環裡藏著一根毒針,針上的麻醉藥足以麻醉一頭牛。
他停下動作,卻不離開,唇輕貼著她的唇角,垂眼看著她輕顫的長睫,“如果想用毒針的話,就用可以見血封喉的那種,否則,你一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說完,凝看著被他吮咬得微微紅腫的唇新,慢慢地覆落下去。
如故暗歎了口氣,手指從指環上挪開。
他對藥物的瞭解已經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所會的物理配製全是他教的,指環上的麻醉藥固然可以制住他,但哪怕是一秒鐘見效的藥物,他也能在藥物發作之前把對方制住,他就是這樣可怕的魔鬼。
“為什麼?”
身後門縫裡滲進的寒風透骨的涼,而匈前緊貼著的匈脯,卻如一團火一樣溫暖,是她一直渴望的溫暖。
但她知道,這只是一個美好的誘餌,一腳邁出,就是萬惡的地獄。
“我會讓你知道為什麼。”他驀地抓住她的衣領,往兩邊猛地一撕,一聲布料破裂的脆響,雪白單薄的肩膀從破裂的衣衫中露出,冷風拂過,森森的冷。
如故整個懵了,一瞬之後,激發潛在的那點力氣,抵死地掙扎,“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抗,低頭下來,吻住她的頸側,唇熱如火,如故覺得酥酥麻麻如電流般傳遍全身,渾身都軟了下來,手上越發沒了氣力,問道:“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他停下,用身體把她壓在門板上,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靜靜地凝視著她,眼底冰冷一片。
她做了什麼?
他還是南朝太子的時候,他為了迷惑皇叔,喝下皇叔遞給他的茶水,茶水裡有西越國師落下的噬心盅,騙過了皇叔,爭取到時間,被母親送出南朝,但身上的盅毒卻毫無懸念地發作。
盅毒發作,攪散他的元魂丹,全身潰爛,心臟被一點點啃噬,痛不欲生,不到六歲的他生生地扛下那噬心之痛,在長清的幫助下把盅蟲逼離心臟。
他雖然在噬心盅下逃了一命,但魔族的人,散了元魂丹就成了廢人,尋常人修煉能達到的成就,他就算付出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的努力也未必能做到。
散了元魂丹,修煉本就艱難,而他一修煉,還會引發噬心盅,像在骨肉中裹了數不清的鋼針反覆戳刺,那痛不下於初初中盅時的噬心之痛,他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用了六年的時間,才把噬心盅逼到掌心,只要再等三天,就可以把盅毒逼出體外,讓元魂丹重新聚攏。到那時,別說一個鳳承武,就是整個西越,有何可懼?
噬心盅一但離體,下盅之人立刻能感應到,並可以根據盅蟲的味道找到他所在的位置。國師費盡心力要取滅他除根,一但察覺到他的所在,一定會來找他。
他元魂丹復原,自然無畏懼,正好乘這機會和國師算一算當年的賬,但他留在這裡會給麻婆村的村民帶來滅門之災,而他身體剛剛復原,面對國師那樣強大的敵人,很難保證所有人的安全,於是會做出離開的決定。
為了和如故日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