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鬼差地活了轉來,醒來後第一句話居然是,“我把閻王揍了一頓。”
如故看著他嘴角的笑,心臟一陣抽痛,忙錯開了話題,“一般皇家的男兒,十五六歲就會娶妻,你怎麼一把年紀了,還單著?”
“忙著打仗。”
“難道說你那些部下也都單著?”
“有機緣的倒也成了家,沒機緣的也都單著。”
武將晚婚,再常見不過。
哪比得上那些天天呆在城裡的,一天到晚閒著,不娶老婆生兒子,那些漫長夜怎麼打發?
這年代不比二十一世紀,有網可上,有遊戲可玩,再不行,還能湊一桌麻將打發日子。
雖然他不打麻將,卻喜歡和如故一起玩玩網遊。
那虛擬的世界,是他做臥底的期間,唯一可以和如故一起‘生活’的世界。
網遊是如故唯一像女人的地方,遊戲裡每出一樣漂亮的時裝,她都會去買來穿上,然後在他面前轉圈跳舞,問他感覺怎麼樣。
他每次看到她在遊戲裡跳舞的模樣,都情不自禁地微笑。
什麼也不想做,只想這麼看著,彷彿是她本人在自己面前旋舞。
雖然在他離開她之前,從來沒有看見過她穿過裙子,也沒看過她跳舞的模樣。
他真的很想看一看她穿著漂亮裙子的模樣。
穿上裙子的她,一定會很美。
蕭越想到這裡,那穿著訓練服的如故變成了這一世穿著素雅長裙的如故。
他低頭一笑,確實很美。
美得他第一眼看見她時,根本不敢確認是她。
蕭越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漲。
上一世,直到他死了,她也不知道遊戲裡的那個叫蕭郎的人是他。
他到死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遊戲裡一個陌生的他,露出那樣不同於現實中的她的性情。
“你這冷症是生下來就有,還是後來才有的?”
“後來才有的。”
“怎麼得來的?”
“有些人陰氣太重,受不住陰煞之氣,就會這樣。”如故不打算瞞他,因為他只有知道這些,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遇上一些不可避免的事的時候,才不會太過於的受傷害,“聽起來,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嗯。”蕭越如果不是重生了這一次,絕不會相信世上這些神神怪怪的事。
“難道沒有辦法解決?”
“有。”
“什麼辦法?”蕭越眸子一亮。
“採陽補陰。”
“……”
如故嘿嘿一笑,他和以前一樣好捉弄。
“男人也需要採陽補陰?”
“咳……”如故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忘了自己現在是‘男人’。
“你不冷了嗎?”
如故分了心,身上的冷意本來像是去了一些,被蕭越一提,如故立刻重新覺得冷得要命。
一陣風吹過,如故冷得牙齒‘咯咯’作響,臉一沉。
“蕭越,你是嫌我還不夠冷,故意整我吧?”
“衣服脫下來烤乾了,就不會那麼冷。”
“都說當三年兵,母豬變西施,你是不是當兵當得變態了,一天到晚想著怎麼剝人家衣服?”
蕭越皺眉,“只要我蕭越想要,身邊不會缺女人,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如故哼哼,“是啊,連北皇都要塞女人給你。”
“你的話太多了。”蕭越不耐煩這些婆婆媽媽的八卦事,冷了下來。
玉玄長得也跟大姑娘一樣,但玉玄性格豪爽,該怎麼就怎麼,不像面前這個一樣扭捏得彆扭。
“聽說,你寵幸美人的事沒成,難道你真的斷袖?”
如故心想,最好把他氣出去吹一夜冷風。
免得她萬一撐不住,他又跑來管閒事,把她給剝了,到時又節外生枝。
反正他長得結實,吹一夜冷風,淋一夜雨,也死不了人。
蕭越怒氣騰騰,忽地一直站起身。
“廢這麼多,看樣子冷不死了。”
“冷不死最好。”如故以為他要出去了,立刻識趣地閉嘴,不再刺激他,安靜地等他離開。
蕭越把烤得八成乾的衣服用力一抖,快速地套在身上,拉攏衣襟,重新坐下,繼續往火裡添柴,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如故開始後悔,剛才該再刺激得他厲害一些。
她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