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邊上保持一個姿勢太久,有些不舒服,試著換個姿勢。
結果這一動,牽扯到被扭傷的腳脖子,痛得一皺眉頭。
蕭越一直記著她的腳傷,但因為脫衣服的事,蕭越不願再去碰她。
這時見她吃痛,嘆了口氣。
他一個頂天立頂的大男人跟他這麼個小家子氣的小子慪什麼氣。
從懷裡摸出藥沒,蹲到如故腳邊,抓住如故的腳。
一邊脫如故的鞋子,一邊道:“我給你上藥,得脫襪子,你介不介意?”
“如果我說介意呢?”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蕭越沒少給她擦藥,但那時他知道她是女人,可是現在她是‘男人’。
重點是,她的腳小巧纖細,半點不像男人的腳。
蕭越脫了她的鞋子,看到她的腳,不懷疑她是女人才奇怪。
“等給你上完藥後,你可以把腳砍了。”蕭越繼續脫她的襪子,“對了,剛才我還背了你一路,碰到過我的地方,你都可以砍了。”
碰過他的地方包括手臂,腿,還有腦袋,整個前胸。
都砍了的話,那得大卸八塊。
如故忙一本正經地道:“說笑了,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麼可介意的。”
嘴裡這麼說,心裡卻很不以為然。
男人被男人強女乾的都有,男人吃男人豆腐這種事,更是不稀奇。
好在她不認為蕭越有吃男人豆腐的特別嗜好。
襪子脫下來,蕭越怔了。
這隻腳小巧得只得他一掌,肌膚白皙似雪,和男人的腳完全不同。
關鍵是這隻腳竟和如故的一模一樣。
如故咳了一聲,“雖然在下是個男子,沒有那些男女之防,但太子這樣盯著人家的腳看,也是不好的吧?”
蕭越臉上一紅,忙把視線挪開,倒了藥油在手上,擦向她的腳脖子。
她的肌膚入手更是細滑若凝脂。
心裡開始迷惑。
這人臉長得像女人,身段像女人,連腳都像女人。
除了這張臉,和如故無一不像。
他這樣想著,視線不自覺得瞟向如故胸部。
她兩條手臂抱在胸前,身子縮成一團,什麼也看不見。
如故重咳了一聲。
蕭越又忙看向別處,三下五除二把藥油揉開,丟了她的鞋襪過去,讓她自己穿。
“你真是男人?”
“難道我不是男人?”
蕭越不答。
其實李然是不是男人,都沒什麼關係。
如故穿好鞋襪,“你該慶幸我是男人。”
“哦?”
“如果我是女人,我們孤男寡女被困在這裡,傳了出去……我的名聲不值錢,臭了就臭了,但你是太子爺啊,以後要娶貴女做老婆的。但你在娶老婆之前,先搞出緋聞,你未來老婆就算表面不說,心裡肯不舒服。她心裡不舒服,總會揪到機會和你鬧,你的日子也難過得舒暢。”
蕭越‘嗤’了一聲,“這樣心胸的女人,我也不會要。”
他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對孤男寡女這一套說法,根本不會在意。
而且相信如故和他的觀點是一樣的。
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只要如故信得過他的人品,相信他不是那樣亂來的人就夠了。
如故同情地一拍他的肩膀,“太子爺,怪不得你現在還單著,你根本不懂女人。”
蕭越好笑,“難道說,你很懂女人?”
“這還用說。”如故有些得意,身為女人,如果一點女人都不懂,真是白活了。
“那你說說,一個女人在平時總是兇悍強硬,樣樣不肯輸給男人,從來不穿女裝,沒有半點女人樣子。把心也關得死死地,不讓任何人靠近。可是到了另一個虛擬的世界,卻像變了一個人,溫柔嫵媚,總穿著最漂亮的裙子,十足的小女人。”
他儘量讓自己的口氣輕鬆,像在說別人的事。
“虛擬世界?”如故的心臟莫名地抽了一下。
“對了,你不知道什麼是虛擬世界。”蕭越想了一下,“這樣說吧,就是這個女人在這地方是這樣子,可是換了個地方,那地方沒有她認識的人,就變了一個人。”
“難道說太子認識的女人中,有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故心跳突然加快,似乎意識到什麼。
蕭越深吸口氣,自嘲一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