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視線落在他緊抓著如故手腕的手上,臉即時臭了下去,狠狠地摔開如故的手,耳根子火辣辣的像抹了辣椒水,惱羞成怒,“誰,誰要抓著你了。我只是……只是擔心止燁……”
現在最擔心止燁的莫過於如故,她聽到‘止燁’二字,沒了和玉玄吵嘴的心思,“他怎麼樣?”
“沒事,帶他去找容瑾。”雲末向如故看去,“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沒傷到。”如故得了雲末的這句話,心定了下來。
雲末已經看清,她雖然一身的血,但衣裳完好,沒有破損,可見這些血,都不是她的,視線落在瞭如故和止燁還連在一起的輸血管子上。
如故淡定地撥下針頭,麻利地撕下一片衣角,把止燁手臂上的針頭孔綁住。
玉玄忙抱起止燁,一邊快步走開,一邊對四兒吼道:“下次說清楚來。”
四兒一臉無辜,弄不明白玉玄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這有關係嗎?”
玉玄想到剛才拽著如故的情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惱道:“當然有關係。”
四兒跟在玉玄身後摸了摸後腦勺,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擔心郡主吧?”
“誰……誰擔心那魔頭了?”玉玄被四兒一腳踩到痛腳上,立刻炸了毛,“喂,四兒,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啊?”
四兒老實道:“雲末讓我跟在郡主身邊,留意那些東西。”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玉玄越加怒不可遏,兇道:“盡看些沒用的,要你幹嘛?”
四兒覺得委屈,但睨了玉玄的怒臉一眼,沒吱聲。
他不出聲,玉玄一肚子氣沒地方出,重哼了一聲,道:“你到底要賴到什麼時候才肯滾回去?”
如故聽著玉玄二貨漸漸遠去的粗嗓門,徹底沒了語言,感覺雲末的視線一直停駐在她臉上,忙壓著自己手臂上的針頭孔,道:“夏老太婆自爆,止燁被震暈了。”
她不知道剛才神奇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但直覺這樣詭異的事情傳出去,一定會給止燁帶來禍患。
所以閉口不提。
雲末掃了眼炸得零零碎碎的焦黑殘骸,輕點了點頭。
有人在這狹窄的空間自爆,如故能絲毫不損,只能是止燁用他的身體來護住她。
這樣的話,止燁就會受更重的傷,絕不可能只是震昏過去。
從如故那一身的血跡,也可以知道剛才的情形是何等慘烈。
他又看向如故撥下的針頭。
如故默默地把輸液管收起,又拾起掉在地上的半邊玉佩,放進懷裡。
“你還好嗎?”雲末拂開她臉上溼濡濡的碎髮。
“我沒事,止燁他……”
“有容瑾在,他不會有事。”
如故放心了,扶著牆起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才發現腿早軟得站不起來。
雲末不顧她一身血汙,把她打橫抱起,向門外走去。
“我只是……”如故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自己只是腿麻,而不是嚇得腿軟。
“你就不能安分嗎?”他聲音仍然溫和,但不掩責備的口氣。
“我都說了沒事了。”如故在二十一世紀時,幾次在生死邊緣上滾過,對自己的生死看得很淡。
雲末腳下停了停,轉頭向她看來,眼裡是如故從來不曾見過的慍怒。
之前是太沙島,而這次又近距離地去接觸鬼殿的人。
雖然明知止燁會保她安全,但在石門落下的瞬間,他仍止不住的擔心。
如故被他看得心虛,慢慢垂下了頭。
“你們的事,做完了嗎?”如故一想到,他們做什麼事,都把她撇在一邊就憋屈,但她不過是半路回到這身份的遊魂,沒有資格要求他們什麼事都向她彙報。
他輕‘嗯’了一聲。
鬼殿的人在古井裡埋下了三生石碎片,就一定在石海村設定了據點。
只是鬼殿的人太狡猾,他們明知道他們的據點就在石海村,卻查不出來。
他知道當年鬼殿靠著這片海域吸收資金,所以這片海域一定有人和鬼殿來往。
只要找出石海村裡的這個人,就能查到鬼殿的據點。
為了引出鬼殿的線人,小開才安排了這場拍賣會。
正因為這場拍賣會,發現夏老太婆把寒香送去拍賣場。
如果沒有強大後盾的人,絕不敢在公然收留了寒香後,又把寒香送去拍賣場。
她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