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人在她身後,為她安排好退路。
能有這能耐的人,只有鬼殿。
所以他們安靜地等著寒香被人拍下,夏太婆得了錢,必須把絕大部分的錢交給鬼殿的人,那麼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地找到鬼殿據點。
如故一個報不平,把計劃打破。
雖然小開佈下煙霧陣,但只能短時間地迷惑夏老太婆,卻騙不了暗處鬼殿據點的人。
鬼殿據點的人一但發現他們暴露了,立刻就會撤離。
守著夏老太婆,不過是想能捕捉到點蛛絲馬跡,再做打算。
現在夏老太婆自爆,這條線也就此斷去。
他們這趟計劃徹底失敗。
他和鬼殿的人交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計劃失敗固然會失望,卻並不會有更多的感覺。
他氣惱的是明明想把如故遠遠離開,不讓她涉及其中,她仍是捲了進來,還差點出事。
剛才如果不是止燁以死相護,又或者不是止燁體骼與尋常的人不同,這會兒如故已經和夏老太婆一樣,成了一堆焦黑的殘渣碎骨。
那樣的結果,他光想想,都覺得後怕。
如故等了一陣,不見他說話,沒話找話,“我們府上要多一個人了。”
“嗯。”
“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嗯。”
“其實她是一個鮫人。”
“嗯。”
“你……生氣了?”
“你說呢?”
“你不會這麼小氣。”
“我還真這麼小氣。”
“……”
雲末一直抱著如故回了住處,吩咐三順備了浴水,才放下她,一聲不出地離開。
如故看著他的背影,意識到他這次真的氣的不輕,以為他是在氣她壞了他們的好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扁了小嘴,看見剛剛被救下的寒香,出現在小拍賣場上,只要是有血氣的人,都不會置之不理。
如果他們不這樣事事瞞著她,她又怎麼會胡亂出頭,毀了他們的計劃?
如故惦記著止燁的傷,快速洗干將身上的血汙,換過乾淨衣服就朝著止燁房間走去。
進了門,見容瑾正在給止燁蓋被子。
輕手輕腳上前,小聲問:“他怎麼樣?”
容瑾連眼角都不瞟她一眼,轉身出屋。
如故忙上前拽住他的袖子。
他冷眼瞥來,睨向被她拽著的衣袖,示意她放手。
如故拉著不放,堅持自己的問題,“他因我而傷,我有權知道他的情況?”
容瑾眉頭微微擰起,掃了她一眼,終於薄唇輕啟,“內臟俱損。”乾乾脆脆,沒一個多的字。
“會死嗎?”如故仍攥著他不放。
“不會。”他從她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袖。
“如果遇上大動脈的血管破裂,你會怎麼辦?”
“先刺穴減緩流血,再護住心脈,然後縫合破裂的血管。”
如故怔了一下,他竟會縫合傷口。
“教我刺穴減緩流血的方法。”
他直接不理她了,摔開拽著他衣袖的小手,回了自己房間,順手關了門,把如故關在門外。
如故望著緊閉的房門,撇了撇嘴,這人還真是不近人情。
悻悻地回到止燁房中,見止燁嘴唇發乾,取出乾淨絲巾,在杯中沾了些水,輕輕抹在他唇上。
在床邊坐下,摸了摸額角,低聲道:“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如果人個人要死一個,活下來的那個才是最痛苦的,我寧肯是死了的那個。”
雲末站在門外,聽見她這句話,一雙眼黑得越加的深沉。
如故深吸了口氣,為止燁掖好被角,看著他如同熟睡的英俊臉龐。
耳邊響著止燁先前問過的話,“你真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心裡一陣痛楚,她真不記得了太多的事。
容瑾的藥童進來,“我要給止燁公子擦身子,郡主請回避。”
如故只得起身出去。
見寒香等在她房間外,取出從夏老太婆那裡撿來的半邊玉佩,遞給寒香,“這是你的,拿去吧。”
寒香接過玉佩,眼圈一紅,正想道謝,見無顏搖著扇子歪在門框上,視線落在寒香手中的玉佩上。
寒香忙把玉佩收進懷中。
無顏勾唇笑了一下,“越皇出遊常州,讓你過去看一看她,雲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