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紅花一樣。
然後他對自己的一切就都已完全滿意。
他又笑了。
窄門是關著的。
他昂起頭,挺起胸,大步走過去,推開了門。
於是他就看見了傅紅雪。
傅紅雪和他的刀!
刀在手上。
蒼白的手,漆黑的刀!
葉開從他的刀,看到他的手,再從他的手,看到他的臉。
蒼白的臉,漆黑的眸子。
葉開目中又露出笑意,彷彿對自己看到的一切也都覺得很滿意。
他大步走過來,走到傅紅雪對面,坐下。
傅紅雪的筷子並沒有停,一口菜,一口飯,吃得很慢,卻沒有停下來看他一眼。
葉開看著他,忽然笑道:“你從來不喝酒?”
傅紅雪既沒有抬頭,也沒有停下來。
他慢慢地將碗裡最後兩口飯吃完,才放下筷子,看著葉開。
葉開的微笑就像是陽光。
傅紅雪蒼白的臉上卻連一絲笑容都沒有,又過了很久,才一字字道:“我不喝酒。”
葉開笑道:“你不喝,請我喝兩杯怎麼樣?”
傅紅雪道:“你要我請你喝酒?為什麼?”
他說話很慢,彷彿每個字都是經過考慮之後才說出的,因為只要是從他嘴裡說出的話,他就一定完全負責。
所以他從不願說錯一個字。
葉開道:“為什麼?因為我覺得你很順眼。”
他嘆了口氣,又道:“這地方除了你之外,簡直連一個順眼的人都沒有。”
傅紅雪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
他不願開口的時候,總是會有這種表情。
葉開道:“你肯不肯?”
傅紅雪還是看著自己的手。
葉開道:“這是你最好的機會了,你若錯過,豈非很可惜?”
傅紅雪終於搖搖頭,緩緩道:“不可惜。”
葉開大笑,道:“你這人果然有趣,老實說,除了你之外,別人就算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喝他一滴酒的。”
他說話的聲音就好像將別人都當作聾子,別人想要不聽都很難。
只要聽到他的話,想不生氣也很難。
可是這個地方坐著的那麼多人裡,卻偏偏沒有一個人生氣,他們就好象聽都沒聽到葉開的話一樣。
葉開已經笑了,他的臉在笑,眼睛卻象一顆冰粒一樣。他並沒猜錯,也沒想錯,這個場景就好象他想象裡的一樣。
他早已聽說過這個場景,聽說過這個故事。甚至知道那些他不該知道本不該清楚的事情,那些還沒開始就已經被決定了結果的事情。他是葉開,卻好象不是他自己的葉開,而是別人的,是無數人的葉開!
這好象就是他的命運,他的人生。他雖然覺得憤怒,可他還是來了。因為你若連你本來的命運都不曾接受,你憑什麼去反抗那些你還沒開始的命運呢?
而且在他,甚至每一次的故事裡,他都聽過他的兄弟。不是他真正的兄弟,卻跟他比親兄弟還親的那個人的名字:傅紅雪!
他不知道傅紅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