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文口語比以前要標準得多了。
郭品驥捏了捏她的臉蛋,口氣寵溺地說:
“我不要我自己也不能不要我的妹妹啊。走吧,我們回倉庫去,不在這裡受人欺負了。大不了去別的地方。有哥哥在,沒人能欺負你。至於那些欺負你的人……”
他亮出了剛才那把沾著血的折刀,上面還有沒被他舔盡的鮮血殘留。
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的舌頭上還有幾絲血跡,襯著他那張尖尖的、精緻得不似男孩子的東方面孔,倒有幾分吸血鬼的詭異魅力。
郭品驥微笑著,說出了他的後半句話:
“……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
……
兄妹二人,還是回到了之前二人棲身的破舊倉庫。
但他們回來得不太是時候,這片地方被劃分為了治安整頓區域,夜間加強了巡邏,因此郭品驥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
不過憑郭品驥的膽大,在警察虎視眈眈之下,也做下了一兩票案子。
至於這兩次出“任務”,他都沒有叫上。
他的理由很簡單,現在警察管得嚴格了,萬一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也不會拖累也理解哥哥的苦心,每天乖乖地呆在倉庫裡,如果“家裡”斷了糧,才換上一套稍微乾淨一點的衣服,去便利店裡買點食物。
她閒極無聊的時候,就會去揀幾個易拉罐,用紐扣去打易拉罐,看能打中多少個。
之所以用紐扣,是因為某次她在垃圾堆裡揀出了一盒紐扣,紐扣比石頭的稜角要圓滑得多,就算常練習也不會傷著手。
起初她只是練著玩,但是有一次她打罐子的遊戲被郭品驥發現了,他要她打給自己看看,她就按照自己平常的聯絡打了幾個罐子,無一錯手,全部擊中。
對於自己的準頭,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郭品驥也很鼓勵她玩這種遊戲,說練習這個,搞不好關鍵的時候能夠防身。他還給她搞來了一張人體穴點陣圖,讓她照著這個練,她也覺得總算有了玩耍的新花樣,欣然接受了哥哥送給自己的這個“新玩具”。
一轉眼,兩年就過去了。
所謂的治安整頓,也只是曇花一現而已。
在這條街上從事搶劫這項活動的,可不止郭品驥一個人,硬堵是堵不住的,那鐵腕的手段也只持續了兩個月有餘,便漸漸放鬆了力度。
郭品驥的進項又多了起來,兄妹兩個的生活,總算是穩定了下來。而且郭品驥很聰明,都是跟蹤了要搶劫的物件許久後,做出諸多分析後,才會下手搶劫,幾乎是百發百中,一次都沒有被抓到過。
她的日子越過越簡單,越過越舒心,每天需要做的也就是買食物,收拾一下倉庫,然後就是練習打罐子。
她的記憶融合得也不錯,兩年過去了,她對自己過去所經歷的一切僅僅是一場夢這件事,已是深信不疑。
兩年後,她已經成長成一個七歲的小蘿莉,但她的心理年齡,跟隨著郭品驥混了這麼多年,也頂上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了。
可她沒有發覺到,自己已經被一個人盯上了……
第十五節 別搶我的東西
在她滿七歲生日的一個月後提著一兜從便利店裡買回來的麵包和熱狗,哼著小調往倉庫的方向走著。
可是漸漸地,她覺得不對勁了,總感覺身後跟著什麼人,每當她回頭檢視的時候,卻總是一無所獲。
她的警惕心升了起來。
和郭品驥呆了這麼長時間,耳濡目染地,她也學會了在底層的生活之道:寧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和直覺,這樣才能更好地趨利避害。
她現在身上身無分文,唯一能搶走的也就是她手上提著的食物了,但是她沒忘記,自己是一個女生,一年多前,那個金鼻環和紋身男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她加快了腳步,把手探進了自己的褲袋裡,攥緊了兩枚紐扣和一把鋒利的小折刀。
這把小折刀是郭品驥特意給她弄的,配合著她的手型,小巧鋒利,夾在手掌間,就看不大清楚了,可以給人出其不意的一擊。
不到關鍵時刻並不想動刀子,那次把刀子插入金鼻環腰間的感覺她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樣傷害別人身體的事情,做起來感覺並不怎麼好,郭品驥也在事後對她三令五申,不到危急關頭,不要輕易動刀子。
郭品驥倒不是怕她殺了人,他是擔心她亮出刀子後,由於力氣太小會被對方反制,萬一對方拿刀反而來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