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郭品驥自言自語道:
“……嗯……內容已經想好了,就是地點還沒決定好。我問你啊,在藍馬山莊怎麼樣?我已經把那裡改造完畢了,是個很合適的遊戲場……”
看著郭品驥興致勃勃的樣子,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了安的心頭:
這一切,還是遠遠沒有結束啊。
第四十一節 初見端倪
徐起陽向上報告了杜心揚的證詞後,整個本來即將蓋棺定論的案件,就面臨著被全部推翻,從頭再來的命運。
這起案件,原先只是一件特殊的自殺案,可現在看來,性質複雜了無數倍。
警方對杜心揚指認的安的真正的住處進行了現場勘查,現場提取到的痕跡雖然無從比對,但是在那裡面發現了不少私密的東西,比如說安和大家的照片,而在樓下那具屍體所在的房間裡則沒有這種東西。
以前大家在指認現場的時候,沒有發現照片,還以為安是因為和他們發生了爭執,把照片丟掉了,也沒有很在意。
除了照片之外,其他的東西都和樓下的擺設陳列相差無幾,就連書擺放的順序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樣一來,假如真的要重新調查的話,就牽涉到了謀殺和綁架兩個領域。要回答的問題也增加了,比如說,死在簡遇安樓下的人是誰?簡遇安又去哪裡了?簡遇安會不會就是殺人兇手?
經過新一輪的現場勘驗後,警方並沒有發現更有價值的線索,安真正的家裡提取出的痕跡也無從對比,所以,警方內部發生了爭執,一方以徐起陽為首,認為這起案子需要重新調查,而另一方則以另外一個警官為主,認為杜心揚的話不可信,畢竟她已經入獄一年了,記憶出現偏差也不是不可能的。
警方那邊爭執不下,木梨子這邊則如郭品驥所預料的那樣,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之中。
他們這樣,應該算是提前破解了安留下的死亡訊息了吧?
看起來,在這場神學院主動發起的遊戲中,他們險勝一招。
但他們現在還不能夠向任何人求助,因為。他們不知道安現在在哪裡,很有可能還在神學院手裡,如果他們貿貿然把神學院的秘密說了出去。誰能保證安的生命安全不受到危害?
在經歷了短暫的狂喜後,更現實的問題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即使贏了這場。他們也逃不出神學院的掌控。
六個人集中在木梨子家的別墅裡,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一會兒,還是得不出一個確切的結論,沒辦法, 大家統一保持了沉默,默默地在心裡想著心事。
修站在窗邊,朝外面張望著。木梨子的目光則停留在他的後背上。
別的人暫且不說,但木梨子確定,她和修兩個人現在應該想的是同一件事。
在昨天晚上,方寧叔冒充計程車司機。找到他們,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那些問題背後,是不是隱藏著什麼秘密?
看昨天方寧叔的言行,木梨子懷疑,並不是神學院派他出來特意給他們傳遞訊息的。
原因無他。修上次給他們講了神學院的秘密,木梨子從中發現了一條規律:
神學院在指派人去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把要求或是目的直截了當地指出來,看似有選擇,實則根本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另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神學院提出的要求,一般都是句號結尾的。比如說,上次方寧叔傳達的資訊,說“安的死和神學院無關”,這就是一句確定的結論,不會讓人自己去猜。
而方寧叔昨天晚上對他們說的是什麼呢?向他們沒頭沒腦地提了一大堆問題,就離開了。
這不像神學院的作風。
所以木梨子有些懷疑,方寧叔昨天晚上的舉動,是他的私人舉動,和神學院的意願無關。
他到底是想告訴他們些什麼呢?
作為神學院曾經的一員,修的懷疑感更加深切。他太瞭解神學院和方寧叔的行為模式了,方寧叔昨晚的奇怪舉止,早就引起他的懷疑了。
既然不是神學院指示他來的,他到底為什麼要來?
最可疑的,就是他臨走時說的那番話了。
自己和方虎的死有什麼關係呢?
修和木梨子同時把思維集中在了當初那張看過的報紙上,報紙上說得很清楚,方虎一出監獄大門,就被人射殺了。
為什麼要殺即將出獄的方虎?是因為和他有什麼不死不休的仇恨?還是因為……要滅口?
對了,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