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修給他們講述的過程中,也提到了方虎的黑拳賽場被警察拔掉了。
那張由“”寄來的“來自2005年的光碟”裡出現了修,那也是修唯一一次登上黑拳賽場。
光碟裡,是當年的高寒帶著自己的兒子高國瑞深入虎穴,以蒐集證據。
而那張光碟裡也出現了徐起陽和簡白……
木梨子不由地記起來,在和徐起陽的談話中,徐起陽明確地提到了一點:這黑拳賽場的票是郭品驥給簡白和徐起陽的……
郭品驥?
木梨子挺直了自己的脊背,拳頭也漸漸握緊。
修一出神學院,就被分配到了郭品驥負責的車場。
郭品驥以一個相親者的姿態出現在他們之中,對安死纏爛打。
而且,安也在他手下的“而已”酒吧打工……
一個很瞭解簡白的人,把昏迷過去的安放在了簡白散步的必經之路的房間中,趁他走近的時候,才點燃了火,讓簡白進去把安救了出來……
寄來光碟的人叫做“”,而徐起陽說過,郭品驥的英文名是“greek”。
如此種種的疑點,疊加起來,木梨子的心越來越寒。
徐起陽也提過吧,案子一發生之後,郭品驥就不見了。在徐起陽領著杜心揚調查現場結束之後,木梨子還特意問了他一次,郭品驥有沒有回來。
木梨子記得很清楚,徐起陽在聽到自己的問題之後,蹙起了眉頭,猶豫了半晌之後,才說出“沒有”兩個字來。
看他講話的樣子。徐起陽也是對這個過去的朋友存在著某些懷疑的。
停車場殺人案件,對簡白的改造,神學院……
對了,那個?
木梨子抓起了一線靈感。轉頭問起龍熾來:
“龍熾,你還記得嗎?上次你們去內衣釋出會的時候,你進了一個模特的房間?”
這件事,是江瓷事後扭著龍熾的耳朵,向木梨子吐槽的,當時她也只是笑笑便過,但現在想起來。她很想知道,龍熾當時有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東西。
龍熾被問懵了,他眨巴眨巴眼睛,說:
“問這個幹什麼?我……記不大清楚了。”
但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木梨子明顯看到龍熾的臉變紅了,而且他的手不自然地抓握了一下,眼神也不自覺地朝江瓷身上溜去。
對龍熾有著很深瞭解的木梨子根據他這一連串動作,立刻判斷出來:
他在撒謊!
於是,木梨子乾脆利落地反駁說:
“別撒謊。你絕對是看到什麼了對不對?”
江瓷自然也是把龍熾所有的反應收於眼底。對木梨子說:
“他是看見那個模特的身體了,不好意思說吧?”
龍熾紅著臉點了點頭,而木梨子在失望之餘,仍抱著一絲小小的期望,問龍熾:
“你有沒有在她的身體上看到什麼?這個很重要。”
龍熾也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在這種時候,木梨子突然問起這種和事件本身沒什麼關聯的問題,證明這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龍熾閉上眼睛,費力地還原起當時的場景來:
“那個時候……我說了一聲‘我進來啦’就推開了門……然後……然後……對了,她是背對著我的。什麼都沒穿。她背對著我……她很淡定,轉過來面對著我,她的這裡……”
說著,龍熾摸了摸自己的後肩胛骨,說:
“我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花紋。”
木梨子的眼睛一亮,馬上追問道:
“什麼紋身?”
龍熾皺著眉費力地想了一會兒後,說:
“我……不記得了,只記得是個正方形的,黑色的,當時還以為是蝴蝶。還沒細看,小瓷就把我的眼睛捂上了。”
木梨子把視線轉投向江瓷,問:
“那江瓷你有沒有看到什麼?”
遺憾的是,江瓷搖了搖頭,說:
“我沒看到什麼,當時我就顧著去捂龍熾的眼睛了,等我抬起眼對她說對不起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轉過來了,我什麼都沒看到。不過龍熾,你確定她的背上有東西嗎?”
龍熾的耳朵都燒紅了,被當眾提及這段黑歷史,他饒是再二皮臉也有點兒扛不住,胡亂點頭道:
“我確定我確定,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呃……那個什麼,所以印象還是比較深的。”
正方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