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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高國瑞在整個過程中根本幫不上任何忙,只能憤怒地徒勞大喊:“你們都給我停下!石冉他怎麼你們了?會出人命的!石冉!”

根本沒有人搭理他的喊聲,在第六次被拉上來之後已經只剩半口氣了,大鬍子衝助手說了句高國瑞聽不懂的話,助手抽出腰上掛的腰刀,把腳上的繩子一刀砍斷撲通一聲落進了水裡,連掙扎都沒有,整個人就直接沉到了水底。

就這樣過了半分鐘左右,高國瑞死死盯著水面,水面上漂浮著幾絲淡黃色的頭髮,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沒有了,只張著嘴,直勾勾地盯著水面,喉嚨只往裡吸氣,肺卻沒有接受氧氣的能力了。

石冉……

要死了嗎?他死了嗎?

第一次跟他見面,他就能跟自己吵起來,兩個人被惡趣味的鐘小茹關在一個房間裡,無事可做,就乾脆賭氣地背對背睡了一大覺。之後,跟他熟了之後,也沒覺得這人好到哪裡去,就說打遊戲,從來沒贏過他,不管是最低階的俄羅斯方塊還是到後來的CS。

好不容易教他學會了下象棋,讓他知道了什麼叫“馬走日字”什麼叫“炮打隔子”,結果他學會了之後自己就再沒贏過他,他還那麼氣人,連一點兒棋品都沒,每次贏了都炫耀一樣地說你怎麼這麼笨,不會真的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吧之類特欠抽的話。

跟自己抬槓的時候他能用四種語言輪換著吵,往往都是自己最後被他一會兒換一種的語言搞到思路混亂落敗,他有時候娘裡娘氣的,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大小姐脾氣,就這麼一個不怎麼樣的傢伙,自己,自己……

鍾小茹開玩笑似的提出兩家聯姻的時候,他還沒表態,就被鍾石冉一句字正腔圓的“怎麼可能,我寧可跟鄰居家的牧羊犬”氣得差點掀桌子,幸好他控制住了自己的理智。沒脫口而出那句話,要不非氣死自家老爺子不行?

我哪裡不好了?我為什麼不行?為什麼?

但大鬍子似乎並沒有置於死地的打算。得到大鬍子的再次示意,助手把從池底撈上來。助手的力氣看起來非常大,他只用單手就把提了起來,劈手丟到三米開外的水泥地上小小的身體結結實實磕在地上,溼透的衣服裹著她纖瘦的身體,可以透過她的白色襯衣隱隱看見她的面板。

受到巨大外力衝擊從喉嚨裡嗆出一口水,接著弓著身子劇烈咳嗽起來,每咳嗽一次都有水從她的口鼻流出來。水裡還摻著絲絲的血。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抬起頭望著大鬍子的方向,她的眼神還帶著點兒迷離。但視線還是準確地聚焦到了大鬍子所在的方向。

高國瑞有些驚愕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兒像那次他在木梨子家和宴會中看見的叫做簡遇安的少女,儘管只是微微的相似,還顯得頗為稚嫩的眉眼間也隱隱有了簡遇安那種略帶妖媚的色彩。

她那富有中性美的嗓音因為嗆水而變得嘶啞。但她竭力保持著吐字的清晰:

“我說啊,你們抓他來幹什麼?”

高國瑞一怔,繼而又好氣又好笑,什麼時候了還提這個。

大鬍子噙著一根菸,咬著過濾嘴,用舌頭把香菸從嘴的左側撥到右側去。等著的下文的口音一變,立即換成了標準的蓋爾語:

“你們綁他來做什麼?把他賣到人口市場上去?他可沒那個價值。他是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小少爺。和我不一樣。”

大鬍子側眼打量了一下高國瑞,高國瑞只是愣愣地看著,他深深吸了一口煙,表情相當享受,他緩慢地吐出一個扁圓的菸圈。同樣用蓋爾語回道:

“看來你很在意這小子,特意換他聽不懂的話跟我談判。”的聲音已經清晰不少。但說起話來看起來還是很費力,大概是因為她的喉嚨因為嗆水開始疼痛了:

“我跟你說啊,我不喜歡他,只是我們要說的話他要是知道了,誰知道他會怎麼樣。我想你也調查過他,他的父親從事什麼職業我想你也清楚。中國人看問題喜歡用世襲制眼光——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一個人的父母做過什麼,他本人就不會是什麼好人。再補充一點,我喜歡另一個男生,我兩年前認識的,他很帥,聚會的時候他也在,就是那個很酷的傢伙,我們都叫他修,你們去綁他來呀,綁他來我就什麼都說。”

大鬍子走到了的身邊,打量著她,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以蓋爾語說:

“小姐,我已經調查過你了,那個修,用中國話來說,不是個省油的燈,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小姐,不老實只能讓你自己吃苦頭。”

大鬍子把才燒了五分之四的煙順手丟在的肚子上,然後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