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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醫生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直嚇得渾身發抖、淚流滿面。

最後醫院迫於壓力,只得與患者家屬談判,跟他們簽訂了鉅額賠償協議,這幫醫鬧才心滿意足地散去。

事後,那名被押著遊行的年輕醫生疑因受到精神與肉體雙重摧殘,驚嚇過度,再也不能參加工作。他的一些同事為他鳴不平,組織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進行罷工,並且拉著橫幅上街遊行,要求嚴懲醫鬧,維護正常醫療秩序,保障醫護人員人身安全。

後來警方介入調查,但那名醫鬧組織者已經聽到風聲,潛逃到了外地,最後警方拘留了幾名參與鬧事的社會人員,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範澤天認真看了文麗拿來的這次醫鬧事件的影片資料,發現組織和發起這次「押醫遊行」行動的人,正是醫鬧頭目古樂天。

而馬旺財和容彩則一直跟在古樂天身邊,成為他的得力干將,毆打那名婦產科醫生時下手最狠的,正是馬旺財,而用繩子牽著那名醫生遊行的,則是容彩。

有醫生出來阻攔,被容彩潑婦般衝上去,連扇了十幾個耳光,把他的眼鏡都打飛了。一名護士上前理論,也被古樂天一腳踹飛。

馬旺財和容彩幹得如此賣力,難怪事後兩人都得到了古樂天100元的獎勵。

文麗說:「這件事之後,古樂天去廣東躲了兩個月,等風聲一過,他又大搖大擺地回到咱們青陽市,重操舊業,再次幹起了醫鬧的活兒。」

範澤天問:「那名年輕的男婦產科醫生現在情況怎麼樣?」

文麗說:「估計情況不太妙,但詳細情形我還要再去調查一下才知道。」

範澤天說:「行,有什麼新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晚上10點多的時候,文麗打電話給他說:「範隊,情況有點出乎咱們的意料。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被押著遊行的醫生名叫莊錦言,今年28歲,這次醫療糾紛發生之後,他的情況其實並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麼糟。他當時只是得了抑鬱症,在家裡休息了兩個月,現在已經返回醫院正常上班。」

「他已經返回醫院正常上班?」範澤天吃了一驚。

「據我調查,確實是這樣的。」文麗隱約明白了隊長的意思,但還是不太確定地問了一句,「範隊,你有什麼看法?」

範澤天說:「馬旺財、容彩和古樂天,唯一能使這三個人扯上關係的,就是這次押醫遊行的醫鬧事件。而這次醫療糾紛最大的受害者,那名叫莊錦言的男婦產科醫生已經正常上班。但是那三個曾經毆打和羞辱過他使他身心受創的『醫鬧』卻相繼離奇死亡。」

文麗說:「如果這個醫生不是兇手,那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範澤天在電話裡笑了,說:「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已經問過老曹,割斷馬旺財喉管的,是一把極薄極鋒利的利刃,有可能是刀片,但更像是醫生所用的手術刀。」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範澤天看看手錶,已經快到夜裡11點了,就說:「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你叫上李鳴,咱們一起去會會這個莊醫生。」

文麗說:「我已經查過,他今天值晚班,白天在家休息,晚上10點至明天早晨6點在醫院值班。所以你如果想到醫院找他,最好現在就去。」

範澤天點頭說:「好,既然這樣,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見見這位莊醫生。」

他帶著文麗和李鳴趕到第二人民醫院時,已經是晚上11點半。三人直奔醫院婦幼大樓四樓婦產科。在值班室裡,一位護士告訴他們,莊醫生正在搶救一名急診患者,現在沒有時間。

範澤天說:「沒關係,我們可以在這裡等他。」

在值班室坐下之後,他才發現值班室的角落裡還坐著一名醫生,大約五十歲,頭髮已經花白,戴著眼鏡,正坐在臺燈下翻閱一本比磚頭還厚的醫學專著。

看到範澤天在打量自己,他也抬起頭來向他打招呼。他說:「我叫嚴陣,是這裡的副院長,也是今天的值班領導,請問你們找莊醫生有什麼事嗎?」

範澤天說:「有一樁案子,我們懷疑跟莊醫生有關,所以想找他了解一下情況。」

「哦,」這位嚴副院長點一下頭,低頭繼續看書,過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問,「是不是命案?」

範澤天說:「抱歉,在見到莊醫生之前,這個我不能透露。」

嚴陣說:「我是莊醫生的老師,他是我帶出來的最優秀的學生,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主治醫師,如果沒有今年2月那場飛來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