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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禍,他現在很可能已經破格晉升為副主任醫師了。自從上次遭到那幫沒有人性的傢伙的羞辱之後,他一直意志消沉,至今還沒能從那場風波的陰影中完全走出來。如果不是我多次上門勸說他,他恐怕再也不會回醫院上班了。我們做過醫療事故鑑定,對於那個產婦的死,莊醫生並無過錯。如果因為這場他並沒有過錯的醫療糾紛而毀了這名優秀的年輕醫生的前途,那就太可惜了。作為他的領導和老師,我為他感到痛心,很希望能為他做點什麼,以幫助他早日從陰影中走出來。」

範澤天想起了那三名「醫鬧」被殺的事,不由得苦笑道:「也許那件事對他影響太大,他已經很難從其影響中走出來了。」

嚴陣還想說什麼,忽然一名護士跑進來說:「嚴院長,剛剛送來一個急診病人需要您過去看一下。」

「好的,我馬上到。」他拿起掛在椅背上的白大褂,一邊往身上套著,一邊快步走出去。

9

範澤天帶著兩名助手,在醫生值班室裡等了半個多小時,正有點昏昏欲睡,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響,三人頓時精神一振,抬頭看時,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醫生,滿臉疲憊地走了進來,拿起辦公桌上的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直到放下杯子,他才發現值班室裡坐著三個陌生人。

他以為他們是患者家屬,就說:「對不起,家屬不能隨便進入醫生值班室,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跟外面的值班護士說。」

範澤天站起身,拿出警察證朝他亮了一下,說:「我們是市公安局的。你是莊錦言醫生吧?」

「對,我就是莊錦言。」莊醫生看著他們,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們找我……」

範澤天示意他坐下說話,待對方坐下後,他才感嘆道:「做醫生真辛苦啊,這都已經深夜了,你們還在搶救病人。」

「做醫生就是這樣,救死扶傷,可沒有白天黑夜之分。辛苦無所謂,最怕的是患者家屬不理解。」莊錦言臉上表情淡然,嘆了口氣,說,「剛才有個高齡產婦,生產過程中出現宮縮無力,導致難產,情況十分危險。我建議立即對產婦實行剖宮產術,但患者的丈夫死活不同意,一定要讓他老婆自然生產,還說這樣生下的孩子更健康。他不肯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簽字,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冒險給予產婦縮宮素靜脈滴注以加強宮縮,促使產程正常進展。結果運氣好,大人、小孩都保住了。產婦的老公很得意,對旁邊陪同的親屬說:『醫生都是這樣,一心只想給大肚婆動手術,這樣他們就可以多賺很多錢。你們看,要不是我堅持下來,咱們又上當了。』我當時真想衝上去抽他幾個耳光。」

「對了,」說到這裡,莊錦言忽然反應過來,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範澤天拿出馬旺財、容彩和古樂天的照片擺在他面前,問:「我們想問一下,你認識這三個人嗎?」

莊錦言低頭看看,忽然眼角一跳,咬了一下嘴唇說:「認識,上次在醫院鬧事,把我捆起來押著去遊行的,主要就是這三個人。這個年紀大一點兒的男人,叫古樂天,好像是這群醫鬧的頭目,其他兩人我不知道名字。」

「那你恨他們嗎?」

莊錦言點一下頭,抬眼看著他:「我說不恨,你們也不會相信吧?那個產婦的死,並不是我的過錯,我為了搶救她,在手術檯上站了三個多小時,沒想到換來的竟是這樣一個結果。羊水栓塞的發病率大約為十萬分之四至十萬分之六,死亡率為百分之六十,有的地方甚至高達百分之九十,而且羊水栓塞具有不可預測性,所有患者在產前檢查的過程中都是正常的。我只能說,這樣的情況叫我遇上,只能怪我運氣不好。但後面發生的事,卻是我沒有想到的。」

文麗盯著他道:「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三個人都已經死了,而且都是死於謀殺。」

「死了?」莊錦言臉色一變,「謀殺?」

文麗點頭說:「是的。」她指著照片說,「這個人叫馬旺財,他被人用手術刀割斷喉嚨,死在東郊的紅隆養豬場後面。這個女人叫容彩,是被人用皮帶勒死的,屍體被扔在長嶺路旁邊的臭水溝裡。這個古樂天,是被人把頭強行摁在水裡淹死的,今天上午有人在城東小金湖發現了他的屍體。三個人在臨死之前,都被兇手用尼龍繩捆綁住了手腳。」

莊錦言抬起頭看著她,又看看範澤天和李鳴,忽然明白了這三個警察的來意:「原來你們懷疑我是兇手?」

範澤天盯著他道:「能同時對這三個人心懷恨意、欲殺之而後快的人,除了曾經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