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住,也好過在這張桌上受苦。”
傅邪真大喜道:“好兄弟,果然夠意思。”
他隨著二成出了酒樓,特意回頭望去,只見酒樓的大匾上寫著“醉仙樓”三字,不由笑道:“我忙了一天,也不知這酒樓的名字。”
二成連連催促道:“大哥,快走吧,去遲了,酒菜都涼了。”
兩人走了半天,離酒樓已有半里之路,卻仍沒有到二成的住處。
傅邪真奇道:“二成,你不是說租屋就在酒樓附近嗎,為何走了這麼遠還沒有到?”
二成忽地冷笑道:“你李的,識趣的就快點離開醉仙樓,這裡可沒有你立足的地方。”
傅邪真一愕,忽地瞧見黑暗中衝出幾人來,手中提著刀劍棍棒,心中立刻明白過來。
他武功雖失,眼光仍在,從這些人的奔跑行動之間,已看出他們不過是街頭的無賴,武功低微。
他暗道:“我體內只有一絲內力,只能打倒一人,打蛇要打七寸,這點力氣,要對他們的首領下手才行。”
傅邪真早已將那絲內力凝聚到手臂,再配合潛龍心法,這點內力足以開碑裂石。
一名手臂上刺著龍紋刺青的大漢喝道:“二成,這就是新來的那個乞丐?”
二成恭聲道:“王大哥,你可要替我出口惡氣,這小子蠻橫霸道,仗著力大,差點將老子的手摺斷了。”
刺青大漢怒道:“臭乞丐,竟敢欺負老子的兄弟,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揮起手中的鐵棍,向傅邪真劈了過來。
傅邪真不慌不忙,身子微側,手臂已橫擊到大漢的胸口,大漢慘叫一聲,仰天倒地,捂住胸口痛呼不已。
這還是傅邪真手下留情,沒有將潛龍心法完全發揮,否則的話,此人的肋骨必定斷了數根。
眾人大吃一驚,王老大是這個小鎮有名的地頭蛇,打架的功夫本鎮第一,想不到卻在一招之間,被傅邪真打倒在地。
他們慌忙扶起大漢,只見他的胸口已腫起老高,肌膚已變得烏紫起來。
傅邪真抱臂冷笑道:“你們誰不怕死,就過來領教老子的武功。”
眾人見王老大尚且吃虧,自己又怎是對手,無不目光驚懼,連連後退。
王老大緩緩站起身來,目中邪光直閃,傅邪真暗道:“我內力已經用盡,需要一個時辰才能恢復,他若再動手,我可要吃虧了。”
想不到王老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道:“李大哥,小弟打遍苦水鎮無對手,想不到在一招之中,卻敗在大哥手中,小弟心服口服,以後願追隨大哥,永遠做一名小弟。”
眾無賴見他跪倒,慌忙也磕頭不迭,二成更是頭如搗蒜,神色驚慌之極。
傅邪真想不到會有此變,心中鬆了口氣,臉上仍是冷淡如冰,道:“我也不想奪你的老大之位,以後苦水鎮任你橫行,不過醉仙樓卻是老子的地盤,誰若敢來騷擾,不要怪老子翻臉無情。”
王老大立刻站起道:“李大哥的話,大家聽到了沒有?”
眾無賴忙道:“聽到了。”
王老大陪著笑臉,道:“李大哥,小弟有個不情之情,還望大哥答應。”
傅邪真冷冷道:“既是不情之請,那就不必說了。”
說罷轉身離去。
王老大呆了半晌,忽地冷冷地道:“二成,你回到醉仙樓,將那小子穩住,老子親自上青城山,找二當家求援。”
二成大喜道:“王大哥,你就放心吧,小弟一定將那小子哄得服服貼貼的。”
次日,他回到酒樓後,對傅邪真果然恭敬有加,傅邪真不疑有他,見他一副唯唯諾諾的神情,反而有些過意不去。
日子過得飛快,眨眼已是一個月過去了,傅邪真白日在酒樓中打雜,晚間則溜到廚房,苦練廚藝。
他雖覺得自己廚藝大增,然而卻一直沒有機會一展身手。
原來廚藝業中規矩甚嚴,不亞於武林中的門派條規。一個人若是沒有拜師求藝,絕難有出頭之日,就算拜了師父,沒有三年的學徒時光,也沒有資格上灶燒菜。
傅邪真雖知有此嚴規,卻也並不喪氣,他既已打定主意以此為生,倒也不怕多等待些日子。
劉師傅對他甚為喜歡,自己若是擇日拜他為師,諒他也不會拒絕,那樣一來,再等三年,他就是堂堂正正的廚師了。
這一日,傅邪真用打雜積攢下來的銀子,買了些禮物,準備等劉師傅一到店中,就向他開口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