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笑道:“不用說,後來他又被鐵大先生趕出武當山了。”
玉芙蓉道:“不錯,鐵大先生後來得知他的是少林棄徒,自然不能因他一人而得罪少林派,只得將他逐出山門,然而那已是多年之後,武當派的武功他已學會十之八九了。”
傅邪真道:“難怪大家對他都又敬又畏,他身具兩派之長,武功自然了得。”
只聽丁開山道:“他奶奶的,你們這些王八蛋只會胡鬧,哪裡能成什麼氣候,這樣打下去,什麼時候才是了局?”
眾人雖被罵得狗血淋頭,臉上仍是訕笑不已,生怕露出不滿的神情,被丁開山看見。
蘇驚鶴躬身道:“依老爺子所說,我們該當如何?”
丁開山白了他一眼,道:“你想當掃毒盟的盟主?”語氣極為不屑。
蘇驚鶴微微一笑道:“只要能為中原武林出力,當不當盟主沒什麼要緊,晚輩只是看不慣剛才的情景,生怕盟主推選不出,反而傷了和氣,令百毒教恥笑。”
丁開山神情漸緩,道:“天道的徒兒果然有些門道,臺下這些王八蛋若能有你半分頭腦,也不會弄得一團糟了。”
忽聽一人叫道:“丁老爺子,既然您老來了,這個盟主就不必再選了,除了您老,誰有資格當盟主。”
丁開山神情更為愉悅,笑而不語。
蘇驚鶴察顏觀色,知道丁開山也有意於這個掃毒盟的盟主,此人江湖威望極高,武功更非自己所敵,他若強行出頭,自已絕無半分指望。
他微微一笑道:“前輩,依晚輩看來,掃毒盟的盟主這裡的人都可以當得,唯獨前輩萬萬不能。”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大吃一驚,蘇驚鶴說出這種話來,分明是沒將丁開山放進眼中,此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是以此言一出,臺下罵聲一片。
傅邪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對蘇驚鶴不算不了解,深知他城府極深,絕不是那種狂妄淺薄之輩,然而他此番行為,卻大大異於他的平時舉動。
丁開山果然大怒道:“臭小子,你竟敢瞧不起老子,老子憑什麼不能當掃毒盟的盟主?”
蘇驚鶴微微一笑,從容地道:“百毒教雖然猖狂,然而畢竟是偏處一隅的蠻族小派,以前輩的武功聲望,若是挺身而出,豈不是太抬舉了他們,試問百毒教何德何能,竟能夠資格令前輩出手?是以晚輩愚見,深以為這個盟主人人可以當得,唯獨前輩,卻是萬萬不行的。”
這番馬屁拍得高明之極,天衣無縫,臺下眾人雖暗罵蘇驚鶴無恥,然而當著丁開山的面,誰敢表露出來。何況蘇驚鶴此言,必能令丁開山退出盟主之爭,這樣大家也有機會,是以無不紛紛出言應合。
丁開山早已笑得合不攏嘴了,大腦暈乎乎的,只覺天下之大,唯我獨尊,不要說百毒教,就連十大門派,似乎也不放在眼中了。
他嘿嘿笑道:“他奶奶的,還是年輕人頭腦靈光,竟能想到這一點,不錯,百毒教算什麼東西,哪裡有資格令老子出手。”
蘇驚鶴道:“前輩所見極是,只是掃毒盟的盟主如何選出,還望前輩示下。”
丁開山性子暴躁,頭腦簡單,哪裡能想明白這些事情,然而晚輩請教,總不能避而不答,那豈不是大失身份?
他沉吟半刻,道:“此事老子早有算計,不過老子向來虛懷若谷,從善如流,倒想聽聽你的意見?”
他畢竟身懷武當神功,這套太極推手,倒是使得流暢之極。
蘇驚鶴暗自得意,此事他早已成竹在胸,道:“依晚輩看來,各位朋友雖來自五湖四海,卻總有地域可循,粗粗分來,有來自江南的,有來自關外的,亦有來自川中一帶的,若是在每個地域中,都推舉出一位聲望卓越、人人敬服的人來,想來不難。”
丁開山道:“不錯,不錯,這樣一來,來爭盟主的人就剩下七八個人了,再由這些人分出高低,不到片刻,就可選出盟主了。”
蘇驚鶴道:“前輩所見極是。”
他輕輕一句,就將自己的主意變成丁開山的意思,眾人若再有異議,那就是與丁開山過不去了。
丁開山轉向眾人,大聲道:“這個法子很好,有不同意的王八蛋,給我站出來。”
眾人也覺得蘇驚鶴的法子還算公平,何況有丁開山撐腰,誰敢道半個不字,紛紛點頭贊同。
丁開山喜道:“那就這麼定了,你們快快依地域聚到一起,推舉出一個人選來。”
群豪雖有數百之多,不過一旦以地域劃分,則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