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廟前多了一人一馬,馬上那人面色焦黃,一臉的無精打采,看起來如同幾日不曾睡覺一般。
矮漢子一下子跳了起來,喜道:“大哥,你總算來了,快幫我們教訓這個小子,我們剛才可都丟大臉了。”
焦黃臉皮的人冷冷地道:“明明是你們有錯在先,出言無禮,還不向兩位公子小姐賠禮。”
矮漢子大驚道:“大哥,你這是……。”畢竟不敢與大哥頂嘴,只得將滿腹怨言硬生生吞了下去。
其餘三名漢子皆是驚奇萬分地望了黃臉漢子一眼,實不知老大為何會對一對少年男女如此客氣。
黃臉漢子向傅邪真拱手道:“在下的幾位兄弟都是粗人,其實良心倒不算壞,失禮之處,還望公子大人大量,莫要往心裡去。”
傅邪真見他言語得體,禮數週全,心中的怒氣也消了幾分,道:“那也不算什麼,不敢動問兄臺高姓大名。”
黃臉漢子忙道:“在下莫奇,與這兄弟四人在江湖中討碗飯吃,江湖人抬舉,稱呼我兄弟五人為太行五傑,其實我等哪裡算是豪傑,正如這位姑娘所說,最多算是五鼠罷了。”
他的四名兄弟越聽越奇,神情先是不解,最後已是萬分驚訝。
從莫奇的話中,他們聽出老大對這對少年男女竟是極為恭敬,簡直已至敬畏的地步,這實在不合他往日的性子。
傅邪真道:“原來是莫兄,小妹剛才戲言,只是為博一笑,莫兄莫要責怪才是。”
兩人禮來禮往,破廟中頓時一團和氣。
傅邪真又請教黑衣漢子等人的姓名,矮漢子仍對傅邪真有氣,悻悻道:“我們的名字是最好記的,大家依著排行,就叫做莫二、莫三、莫四、莫五。”
莫奇道:“打擾公子小姐休息,實在不該,我兄弟另擇避雨之地,就此別過。”
他拱了拱手,轉身向廟外走去,太行另四傑慌忙跟了出去,只聽矮漢子莫四道:“大哥,為何……”
話只說了一半,已被莫奇喝止,馬蹄聲傳來,五人竟是遠去了。
傅邪真喃喃道:“莫兄也真是,大家一齊避雨就是,何必急急離去。”
玉芙蓉微微一笑道:“他心中對你忌憚三分,自然不敢與你共處一室。”
傅邪真奇道:“我有什麼好怕的。”
玉芙蓉道:“莫奇是個老江湖了,他的四個兄弟不知你在搞鬼,難道他也看不出嗎?他一眼就看出你絕非普通人,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大概有急事在身,只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離你遠遠的。”
傅邪真道:“難道我看起來竟像一個極兇極惡的人嗎?”
玉芙蓉笑道:“你平時的樣子,的確沒有什麼了不起,可是你剛才凝神於黑衣漢子身上時,連我都覺得你身上有股強大無匹的力量,莫奇的武功高強,內力深厚,感受必為更加強烈。”
傅邪真道:“原來如此,想不到我的精神力竟已強大到這種程度。”
玉芙蓉道:“昔年任教主稱霸天下之時,天下英雄無不望風披靡,如今你雖沒有想起以前的武功,可是精神力卻絲毫不缺,太行五傑又算得了什麼。”
傅邪真道:“不知他們有何急事,我倒是想與這位莫兄親近親近。”
玉芙蓉笑道:“你若真想知道,那還不容易,我們跟上去就是。”
傅邪真道:“恐怕來不及了,我們的計劃,不是先回聖宮嗎?”
玉芙蓉道:“傅大哥,小妹說句無禮的話,其實以你現在的成就,遠遠不是花問奴的對手,你此時的精神力,也只能對付一般的江湖人物罷了,我倒覺得,你在江湖上歷練歷練,對你會有很大的好處呢。”
傅邪真雖然自信,也並非到狂妄自大的地步,他自然知道,自己連一個飛冥子都對付不了,更不可能是花問奴的對手。
他沉吟道:“小妹的話總是不會錯的,我的確該好好努力一番,才能與花問奴相抗。”
玉芙蓉興奮地道:“不錯,以你的天質,於點點滴滴中,都能取得不小的進步,我相信等我們回到聖宮時,你就會變成另一個傅邪真了。”
傅邪真笑道:“我真有那麼厲害嗎,我倒覺得,我就算再苦練一輩子,也不是小妹的對手呢。”
玉芙蓉吃吃笑道:“不來了,大哥又在拿小妹開心了,現在我們再不跟去,莫奇他們可就要走遠了。”
不知何時青馬已走了回來,正與紅馬站在一起,靜靜地吃著青草。
傅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