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群而已。
每群人中,既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對彼此的武功自然心中有數,是以不到片刻,就各推選出一人來。
此人的武功聲望,自是大家都無異議的。
傅邪真低聲道:“芙蓉妹子,我們該算哪一個地方?”
玉芙蓉笑道:“哪裡人少勢孤,我們就是哪裡的。”
她在人群中轉了一圈,笑吟吟地走回來,對傅邪真道:“如今谷中群雄分為六塊,分別是江南、河北、河洛、齊魯、巴蜀、甘陝,其餘的地方,雖來了幾人,卻沒什麼出色的人物,不敢跳出來爭奪盟主。”
傅邪真道:“我師父是少林派的,那我該算河洛一帶吧。”
玉芙蓉道:“河洛一帶全是洛陽金刀門的勢力,自是由蘇驚鶴出頭,我們沒有辦法在那裡爭的。”
傅邪真道:“那我們該去哪裡?”
玉芙蓉道:“江南、河北、齊魯、巴蜀等地人多勢眾,我們也難以去爭,只有甘陝一帶,只來了區區十幾人,那才是我們該去的地方。”
甘陝地帶只有十幾人,早已推舉出一人來,是一個黑鬚長面大漢,相貌倒是神氣,揹著一柄金背大刀。
他正對眾人苦笑道:“既蒙兄弟們抬舉,秦某人必定拼死向前,絕不能失了甘陝武林的威望。”一副要上刑場就義的模樣。
眾人道:“秦兄,你就勉為其難吧,若是連你都不行,大夥兒就更不行了,我們甘陝武林道總是被別人瞧不起,秦兄可是我們唯一的指望了。”
黑鬚漢子一臉無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玉芙蓉對傅邪真低聲道:“傅大哥,此人是甘陝的武林豪傑秦大刀,甘陝武林近年來沒出什麼人材,秦大刀的武功再好也是有限,這可是天賜良機。”
傅邪真道:“可是,我怎樣才能代替秦大刀出面呢?”
“你只有悄悄地制服他,令他心甘情願地讓位於你,我們才有機會與蘇驚鶴爭奪盟主之位。”
傅邪真道:“就算我能擊敗他,那也要打過才知道,又怎能悄悄地制服他呢?”
玉芙蓉笑道:“這可要你自己拿主意了,反正若是驚動別人,令蘇驚鶴覺察,那可就難辦了。”
在人群之中,悄無聲息地制服一個武功高手,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傅邪真深吸一口氣,暗道:“若想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制服他,只能用內力一途了。
他此時的內力雖不能說技壓群雄,然而他只需用潛龍心法,大可與眾人拚一拚。
他走到秦大刀面前,笑道:“秦兄,你可認得小弟嗎?”
秦大刀轉目向他臉上望去,卻是不識,道:“小兄弟倒是面生,不知有何指教?”
傅邪真笑道:“秦兄可是貴人多忘事了,不過秦兄雖不記得在下,在下可是心慕秦兄已久,我們親近親近。”
他緩緩地向秦大刀伸出手出,秦大刀一怔,忽地明白,傅邪真是在考較他了。
他既是眾人推舉出來的,又怎能示弱,冷哼一聲,也伸出手去。
兩人手掌相握,立刻同時發力,只見秦大刀臉上青氣一閃,牙關格格地咬了起來。
眾人見他兩手相握,無不大吃一驚,知道他們一上手就開始較量內力了。
真力相較,本是極兇險之極,力強者存,力弱者傷,絕無迴旋餘地。
傅邪真並不願傷到秦大刀,只盼他知難而退罷了,是以只是抱元守一,並沒有進逼之意。
雖說如此,秦大刀仍覺得傅邪真的內力源源不斷,似永無中止之勢,自己雖竭盡全力,也無法將內力逼進他的體內去。
不一刻間,秦大刀就覺得大腦昏沉沉的,這分明是脫力之象了,若是傅邪真趁勢進逼,自己必死無疑。
想不到就在此時,傅邪真忽地微微一笑,道:“秦兄的內力好高,在下再也支援不住了。”說罷輕輕抽出手來。
眾人不由吃一驚,須知內力相較時,除非對方力盡受傷,才能撤力回收,像傅邪真這樣輕鬆地收回手去,簡直是聞所未聞。
自然,若是傅邪真的內力遠勝於秦大刀,那又另當別論。
秦大刀覺得手腕一鬆,全身的壓力消失的無影無蹤,身子似乎要飄起來一般。
他知道傅邪真是手下留情,沒有令自己大大出醜,心中大為感激。
傅邪真道:“小弟雖然不才,卻願為甘陝武林爭個面子,秦兄可否能將這個機會讓給小弟?”
秦大刀知道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