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危險,可現在這深山老林裡誰也不知道有沒有隱在的危險。
警惕穿出叢林,離師兄不遠時,手中鳳影劍突然紅芒幽湧,叢林外傳來隱細的打擊聲,面色驀地凝重顧不得什麼蘑菇立馬衝出叢林。
100
能將素白無塵的衣裳穿成分外妖嬈的話應屬雁桅燼莫屬,素白的飄飛衣袂有鴉色青絲掠起,回眸間,青絲飛繞,白衣翩躚。腰及束著的絲帶垂著飄逸的素白絡纓流蘇,羅袖絲帶被風吹得不飛飄舞,掠飛的青絲裡是瀲灩妖媚的面靨,淺淺的笑勾魂攝魄,淡淡的疏離撩撥心絃。舉止風情,繾綣迤邐……
“誒呀呀……想不到宵焚樓也能買通我樓裡的人,真是厲害!紫局棋高一等本公子認輸了!”揮起袖袂遙手一招,“對不起了啊,師兄沒有將家事管理好,此次連累了師妹哦。”說是道歉,可戲謔的慵笑聲哪有半分歉意呢?
我無奈仰首,師兄,你真不知'害怕'兩字何寫吧,孤身被裡三層外三層的黑衣人圍住,還能躍到樹權上與我聊天打招呼,真是服了他。
來襲的人軀體高壯,氣勢張揚陰冷,全身黑衣精短裝扮,矇眼黑巾只露雙目。我虛起鳳眼森寒無情注視黑衣彎弓。幾年來就是不斷在她們手上吃虧,無奈人家背後有個帝王撐腰,以我個人之力如螳臂當車,自不量力。誒……看來是一場小小的決鬥,師兄的武功有多深我測不出,也無意探測,如果他能殺掉一半的話,我們勝算100。
“師兄,看樣子你不太將這群嘍子放在眼中啊,那師妹給您烤蘑菇去,你解決完事兒這蘑菇也就熟透了。”我笑眯眯站在樹影下,學著師兄揮手而招,滿不在乎加一臉不屑的表情明顯將黑衣人惹怒。
為首的黑衣人手中彎刀在陽光下掠過一絲寒芒,嗡聲嗡氣冷哼,“哼!有心情敘聊,還不早聊聊等著怎麼個死法!”
雁桅燼瀲瀲美目冷寒飄過,手袖裡滑出一柄薄如蟬翼短匕,匕身清漲如水,乍然冷冽,嫣美地菱形嘴唇挑起一抹淺笑,“師妹,你說怎麼個死法才好呢?開膛剖肚?抽筋削骨?脖子一抹?心中一刀?”
“我選脖子一抹,這死法乾脆利落,抹得好自個身上不沾半點血,而且在30秒內可以感覺自己血流如柱一傾而去。”鳳眸幽冷,薄唇輕吐冷道,“死神……就在身邊招手,死亡,即將來臨,而你們……明年今日便是忌日!”
“好,師兄便聽師妹一回,誒呀……” 雁桅燼慵媚的聲音輕落,誒呀一聲,黑衣人中不知不覺有兩人驀地捂住自己脖子,雁桅燼緩身輕轉,袖掩唇瓣,嫣然一笑,“我都說了誒呀,怎麼就不小心點呢?嘖嘖嘖,看來家裡的叛徒也未全然告訴你們呵!本公子好心提醒你們,誒呀一聲過後,就是動手時!別忘記哦。”
細縫裂開,血先是緩緩從細縫裡溢位,再來是冒著血泡的溢位,'撲'如注的血噴著幾米,兩具高大的身影'砰'地倒地,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恐懼,那邊風吹過將樹林裡枝葉漾起層層綠浪,一層掀一層,清風暖陽裡綠海微波中兩個生命隕落。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聲流淌在風中,飄進黑衣人耳裡格外刺耳,訓練有素的黑衣暗手未被小小的意外駭住,有條不紊地分為兩拔攏開,銳利的彎刀一拔對著明是手無縛雞之力,卻身手非凡嫵媚的男子,一拔對著明是恣意漫笑,卻無法遮掩她眉心裡冷然絕傲的少女。
“上!”風雲暗湧,殺機乍起,身手也是不凡的黑衣人身如狡兔,帶著索命的殺氣掠身而來,常年以殺人為生的暗手身帶籠著濃濃令人作惡的血腥味。稱她們阿羅地獄的索命人也不為過。
呼嘯來的人影裡我疾身掠起,鳳影劍在空中盪開朵朵劍花,許是骨子裡有噬血的瘋狂,我竟然有點開懷大笑的爽快之感,幽冰鳳眸凝看還在玩得不亦樂乎的師兄,我幾乎是沒有思考就脫口爽道,“師兄,我們比一場,看你抹得多還是我抹得多,誰要勝了今晚一切費用全包!”
雁桅燼眸帶擔憂輕瞟前方的素白身影,很快,眼底一片清明,擔憂揮去,慵懶聲音帶著安定的低緩,“好!那讓我們且試高低!一決勝負!”
我低低笑起,師兄呵!這次我真的相信你是真心幫我的,眼底裡的擔憂是騙不了人的,唯有在生死關頭,人的想法才是最真實的想法,因為我們都發現……黑衣人似乎吃了某種能瞬間提高功力的藥,我們應戰似乎有點麻煩……
對敵人大動干戈,頗有出乎我意料,看了眼手中鳳影劍,我苦笑,原來又是你惹的禍啊,那夜在定王府裡將鳳影劍暴露,府裡的探子早就第一時間報告給幕後主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