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快擦。”蒙面男人又用力按了按郎樂樂的脖頸,身上的重量又加重了幾分。
“呸……”郎樂樂被迫低下了頭,但她又朝人家的鱷魚皮鞋面上,惡狠狠地又吐了一口痰。
這次,是吐在了他純白的靺子上了。濃痰粘附其上。真是要多惡有多噁心。
而且,深痰的粘附力驚人,只有其中少量的血漬和涎水。還是流到了鞋面上了。
男人面色一沉,目光露兇光。
突然,郎樂樂只覺得脖子又是一緊,接著頭部垂直往岩石上撞去。
大腦嚴重缺氧。頓時一片空白。
然後額頭與尖石親密接觸,一下。兩下,三、四下……她不知道被迫磕了幾個響頭,只是腦袋嗡嗡嗡作響,額頭“咚咚咚……”有聲。聲音沉悶而尖銳。
疼痛,血水……不再是直觀的感受,而是疼過去了。也麻木了……
她只覺得,她的脖頸好似要斷了。都支撐不了頭部的沉重,身子不再僵硬,來抵抗男人手勁的欺壓。
身子軟軟的,只是想往前傾,想往地面倒。
可是,男人的力量太過於強大與霸道了,根本容不得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由自主地起起落落,忽上忽下。她想,額頭一定是磕出血洞來了吧,不然為何,腦袋空洞洞的,心裡空洞洞的……
血水染紅了岩石,在額頭再次被抬起之時,她居然,分明看見,灑下的一串血花,劃過優美的弧線,輕舞飛濺在她跪著的岩石縫隙間的一棵小花上。
花是紫羅蘭的顏色,被鮮血一染,彷彿穿上了一件鮮豔的華麗衣裳,呈現在她眼裡,就像一個俊俏的大姑娘,以大海為背景,以海風為音樂,隨著音樂的節拍,她翩翩起舞。
她的眼裡,不再有憤怒,也不再有怨恨,此刻而有的,只是欣慰……
無聲的笑了,額頭的血水,和嘴角邊的血水,匯聚融合,再次灑下一串長長的血花,劃過一顆顆血珠,輕舞飛濺在她跪著的岩石上,飛濺在那株美麗的小花上。
突然,腦海裡卻飛舞出了一首非常著名的詩:“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
“呵呵,呵呵……”她想咧嘴哈哈大笑,但發出來的聲音,卻是一長串好似被人撓癢癢時,不想笑而非笑不可的悶悶的笑聲。
這嚴重地激起了蒙面男人的惡毒之心。
“你不擦是吧?”他抬起被郎樂樂吐了涎水的鞋子,向上一勾,對準郎樂樂的嘴巴使勁踢了過去。
不可避免地,郎樂樂的嘴正好覆蓋在了剛才涎水的位置處,頓時,血水和著涎水,對,還有淚水,三者混合在一起,齊齊地掛在她的嘴巴上……
“怎麼樣?混合飲料很美味吧?”蒙面男人蹲了下來,抓住她的衣服領口,眼睛與她對視,含著陰笑的笑意,冷森森地問道。
“呸……”郎樂樂朝著對方的眼睛吐了過去,由於他是蒙著臉的,不然,她非將剛才的濃痰吐到對方的嘴裡不可。
“是呀,很美味,你就用眼睛來嚐嚐吧……”那人偏頭躲過去了,郎樂樂一不作,二不休,她咬著下巴,咬出了血水,又連同額頭流下的血水,和鼻子裡的鼻涕……又一股腦兒,向著男人的眼睛處吐了過去。
男人不得不再次偏頭,躲過去了。
但郎樂樂已經下定決心了,像一個革命志士一樣,拼卻所有的力氣,縱身一躍,張嘴咬在了男人的小腿肚。
你不是讓我給你磕頭嗎?那我就咬下你一塊肉,都是遭的皮肉之苦,都公平了,對吧?
狠狠地咬著,還用力往外扯。
我倒要嚐嚐,你的肉是酸的,還是苦的,相信你的血就是黑的,就是餿的……
饒是異味,她也不要鬆口,她的意志力命令她,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欠了的給我補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命來償。
男人用另一隻腳踢著郎樂樂的嘴,郎樂樂咬著他的小腿肉就是不鬆口。
但是。男人下了狠心,一巴掌劈了下來,好像一把鋒利的菜刀,沒差點把郎樂樂的鼻子給削了下來。
不得已,她鬆開了口,但她的嘴裡,還是將對方的皮肉咬下了一小塊。
疼得這個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賤人。不想活了我成全你。”緊緊地抓住她,揚起巴掌,對準郎樂樂的臉。左右開弓,狠狠地煽著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