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道:“神君鼎盛之年,如何言老?何況練武之人,也不能以年歲而論。”
“哈哈!”
中州一君目光逼視著花見羞,連忙頷道:“花門主不愧是女中豪傑,見解高人一等。”
說到這裡,口氣微頓,接道:“花門主大概也看得出來,目下老夫已統率三門、五派、七幫之眾,武林霸業已是非我莫屬……”
花見羞躬身道:“這個屬下知道。”
中州一君道:“但老夫苦惱的就是缺少一個助手,老夫意欲延攬花門主入宮,替老夫執掌機要,不知花門主意下如何?”
花見羞道: “神君座前,已有四大將軍執行神君交付任務,至於江湖上,永珍宮統轄三門、五派、七幫,只要一紙命令,誰敢違抗?屬下能替神君做些什麼?”
中州一君道:“四大將軍只是匹夫之勇,豈能替老夫執掌宮中機要?”
花見羞道:“屬下初出江湖,經驗不足,如何能擔當如此大任?”
中州一君笑道:“只要花門主願意,老夫返宮之日,就得帶你同行了。”他說得高興,不覺呵呵笑道:“等老夫橫掃天下,功成之日,花門主就可成為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的第二號人物了。”
花見羞聽的心頭暗暗一驚,忖道:他果然懷有異志!
異志者,想造反也!
中州一君眼看花見羞沒有作聲,但燈光之下,她那張風華絕俗,羊脂白玉般的臉上,漸漸浮起一片暈紅,宛如抹了一層肥脂,隱泛雙頰!
他那張冬瓜臉上,不禁浮起了神秘的笑意!
那是貪婪,猙獰,和淫邪的笑容!
於是中州一君矮胖的身軀,緩緩站了起來,舉手輕輕擊掌。
但見兩名身上僅披著曳地輕紗的少女,膚光隱現,峰巒縹渺,款步從屏後走出,朝中州一君躬身一禮。
這光景只有男人看了才會欣賞。
花見羞是女兒之身,何況又是應神君之召,身在“密室”之中。
她悚然警惕,迅快移開目光,正襟凜坐。
但在這一瞬間,她忽然發現身子有了異樣的感覺,好像有些燠熱!好像有一縷綺念,沒來由的打心底滋生,緩慢的在散發!
那好比春光明媚的三月天氣,風和日麗,是閨中少婦“忽見陌頭楊柳色”,是踏青少女“暖風薰得遊人醉”!
“春慵鎮日懶梳妝”,一種懶洋洋的說不出的不得勁兒,那是春思,無端觸發的春思!
真會無端觸發的麼?花見羞心頭不由的微生驚凜!
中州一君的冬瓜臉上,也容光煥發起來,臉上的皺紋減少了,雙目起了異樣的光彩!
他帶著興奮神色,含笑朝兩名侍女吩咐道:“你們去替花門主更衣。”
兩名侍女嬌嗔一聲,扭著玲瓏嬌軀,轉了個身,她們身上披著霧樣輕紗,沒風也會輕柔的離地飄起!
她們僑靨含著迎人的笑意,朝花見羞走來。
“更衣?”
更什麼衣?
花見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