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僑靨含著迎人的笑意,朝花見羞走來。
“更衣?”
更什麼衣?
花見羞已經警覺到中州一君的居心,這可能會有特別的事故,即將發生!
她凜然不可侵犯的站起身道:“神君如別無指示,屬下那就告退了。”
兩名傳女輕盈的走到她身邊,柔聲道:“小婢扶花門主進去更衣。”
說著,果然一左一右伸手來扶。
花見羞凜然道:“我用不著更衣。”
究竟身在“神君”勢力範圍之中,她心頭雖然憤怒,但還是不敢發作。
兩名侍女伸出的纖纖玉手,已經攏到她肋下,左邊一個嬌柔的道:“這是神君的意思,花門主自然非更衣不可了。”
右邊一個介面笑道:“是啊,花門主風華絕世,更了衣,就更是‘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神君帶笑看’了!”
這話,說得太露骨了!
花見羞臉色倏地一寒,叱聲道:“你說什麼?”
她一掌出手,頓時感到不對!以她的武功,這一掌含憤出手,至少也得把那侍女摑得昏頭轉向,連退六七步才對!
但她這一掌摑上侍女的臉頰,只像平常人一般,打的並不太重!
她發覺自己竟然嬌慵無力,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
花見羞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目光一抬,朝中州一君冷冷的問道:“神君……”
中州一君含笑道:“花門主先去更了衣,我們慢慢的談。”
右邊的侍女被花見羞摑了一掌,但摑的還不算重,右邊粉頰還紅紅的,她忍笑著,雙手依然輕輕扶住了花見羞的右肘。
兩人同時輕啟櫻唇,低低的道:“花門主請。”
蓮步細碎,一左一右小心扶持著花見羞往屏後走去。
花見羞空有一身武功,此時竟變得“侍兒扶起嬌無力”,任由她們扶持而行!
一時氣憤已極,回過頭,大聲叱道:“中州一君,你這是幹什麼?”
左首侍女輕柔的道:“花門主不可觸怒神君。”
右首侍女介面道:“神君要門主更衣,也是出於善意!”
花見羞怒聲道:“善意,他在我茶中放了什麼藥物?”
兩名侍女在這句話的工夫,已經扶著她,急步轉過了屏風。
屏後,是一間佈置極為華麗的臥室,牙床羅帳,錦墩繡被,窮極奢華。
花見羞臉上驟然變得蒼白,一顆心直往下沉,嘶聲喝道:“你們放開我……”
兩名侍女扶著她而行,當然不會鬆手。
花見羞急的雙腳發軟,心頭不知怎的,綺念橫生,全身火熱,臉頰上更燙得發燒!
口中大聲叱道:“你們兩個賤婢,還不放手?”
你罵得再兇,她們也恍如不聞。
臥室右首,有一道小門,兩名侍女扶著她推門而入。
門內,陳設簡單,有床、也有衣櫃。
侍女扶著花見羞在床上坐下。
花見羞切齒道:“你們簡直是不識羞恥的賤人,把我扶到這裡來,究竟要待如何?”
她坐下了,兩名侍女便自鬆開了手。
左首侍女含笑說道:“花門主罵夠了麼?”
花見羞心頭怒惱已極,冷笑道:“罵夠?總有一天,我要宰了你們。”
右首侍女低聲道:“花門主,你應該冷靜一些,氣惱也是沒有用的事。”
左首侍女轉身開啟衣櫃,取出一件薄如冰綃的長衣,放到床沿上,含笑道:“花門主,小婢給你更衣。”
更衣,現在花見羞明白了!
中州一君要她們給自己換上這件薄得可以看透肌膚的披紗!這惡賊簡直是淫魔!
自己女兒清白之軀,真要讓她們給換上這種見不得人的衣衫,以後如何做人?
她真後悔不該隨姑姑來晉見中州一君的,此時武功全失,要反抗也力不從心!
一時羞愧急怒。齊集心頭,奮力站起,哼道:“我用不著更衣。”
話聲甫出,只覺腳下一軟,身不由己的又坐了下去。
平日她縱然是個堅強的少女,到了此時,也不覺目含淚珠,順著粉靨滾了下來,軟弱的道:“我死也不會換的!”
左首侍女勸道:“花門主,你忍著些,好死不知歹活,此時此景,小婢就是不說,你也該明白了……”
花見羞道:“他是什麼中州一君?是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