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呵呵笑道:“便室相見,花門主不可多禮,快快請坐。”
他不待花見羞開口,接著說道:“老夫約花門主到密室裡來,是因為老夫要和花門主談談咱們合作的事兒,事關機密,在這裡說,就不至於洩漏出去……”
花見羞退下兩步,在左首一排雕花椅几上的第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欠身道:“敝門屬於神君轄下,神君有什麼吩咐,只要傳下一個命令,屬下自當遵辦。”
“哈哈!”
中州一君大笑道:“這是花門主不瞭解老夫為人,生平行事,從不獨斷獨行,這次巡視所轄各大門派,就是要聽聽各門各派的意見,集思廣益,尤其花字門,和永珍宮合作最久,也是老夫最信得過的一個門派,老夫自然應該尊重花門主的意見……”
這位神君,雖然統轄江湖三門、五派、七幫,但態度隨和,說的話更是誠懇。
花見羞心中忖著,一面欠身道:“神君謬獎,屬下愧不敬當,只是屬下繼掌敝門,不過一年,對江湖上的形勢,知道的很少,神君如有垂詢,何不召家姑入內,以備諮詢。”中州一君轉身從小几上,取起瓷壺,倒了一盅茶,含笑道:“花門主請用茶。”
他居然紆尊降貴,把瓷盅送到花見羞身邊的茶几上放下,才道:“這茶葉來自貴州雲霧山,真正是雲霧茶,山上極頂只有一株野生的老茶樹,每年所得不過半斤許,老夫平日極少待客,今天特地為花門主沏的,花門主喝上一口,就知與眾不同了。”
花見羞欠身一禮道:“多謝神君。”
她沒有取起茶盅來喝,只是欠身稱謝。
這表示她多少懷有警惕,警惕著自己的處境。
中州一君看在眼裡,淡淡一笑,伸手取起茶壺,又替自己斟了一盅,手託茶盞,緩緩喝了一口,矚視著她,含笑道:“花門主現在可以放心喝了吧?”
花見羞心裡雖有戒意,但被他一語道破,也不禁臉上一紅,拘束的道:
“神君誤會了,屬下只是……”
中州一君沒待她說下去,一擺手,笑道:“這是茶敘,咱們一面喝茶,一面可以隨便談談,花門主不必介意,更毋須拘束。”
說著又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說道:“花門主喝一口試試看,老夫這茶葉,只怕在皇宮中也不易喝到。”
花見羞不好推辭,只得取過茶盅,輕輕喝了一口。
中州一君說的不假,這茶確實好,茶汁色呈淡青,人口就覺得滿口清芳,沁人心脾!
放下茶盞,不覺讚道:“神君此茶,果然人間極品!”
呻州一君聽得色然心喜,一手摸著頷下蒼須,呵呵大笑道:“只此一語,可見花門主平日對飲茶一道,也極為講究,哈哈,老實說,老夫這茶葉,除了老夫自己享用,縱然拙荊想喝,老夫都不讓她喝………”
花見羞赧然不安道:“屬下……”
中州一君笑道:“這你不知道,好茶要慢慢品嚐,謂之品茗,拙荊喝起來,有如牛飲,非三兩碗不飽,這種極品,如何能供她牛飲?”
花見羞想笑,但她不敢笑出來。
中州一君隨手取起茶壺,含笑道:“花門主,來,再來一盞。”
他站起身,要去給花見羞倒茶。
她坐在神君下首左邊,距離自然很近。
花見羞連忙站起,雙手捧著茶盞,惶恐的道:“屬下不敢當。”
中川一君一看到她纖秀細長,白潤如玉的手指,內心忽然起了一陣遐思,想握住它,但又有顧慮。他緩緩的吸了口氣,傾著茶壺,給花見羞倒了一盅茶。
花見羞低頭道:“多謝神君。”
中州一君含笑道:“我們之間,只是閒談,不必拘束。”
他替自己也倒了一杯,抬目道:“請喝茶。”
花見羞喝下第一口的時候,早已暗暗運氣試過,這茶中應該沒有什麼不對,何況中州一君自己也在喝。她警惕之心稍去,舉起茶盅,又輕輕喝了一口,隨手放下,欠欠身道:“神君寵召,不知有何諭示?還望神君賜告。”
“不忙,不忙!”
中州一君一手摸著頷下蒼須,冬瓜臉上,浮現出親切的笑容,凝視著她,問道:“花門主,你,看老夫如何?”
花見羞看了他一眼,恭敬的道:“神君英明天下,威展武林,茫茫神州,只此一君而已。”
“好個茫茫神州,只此一君!”
中州一君大笑著,續道:“你看老夫是否老了?”
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