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廂兩廚朱漆小門前面,伺立著兩名面貌姣好的青衣使女。
反正上盤行宮所有使女,沒有一個不風姿嫣然,面貌姣好的。
伺侯神君,自然不能有面目可憎,口吐穢氣的人。
這樣,可使神君看起來也舒服。
當然,神君外出,身邊總得跟上東娥、西娥,嚴格執行閫令。
但只要神君一到,擺上酒席,四大將軍一定會向東娥、西娥敬酒,她們每次都心甘情願的非醉不可。
神君在這裡停留幾天,她們也就得醉上幾天,這是習以為常的事。
因此,神君閫令雖嚴,但他所到之處,伺侯神君的使女,卻個個都要是看得使眼睛舒服的姐兒不可。
花門主走近門口,兩名俏使女立即一左一右打起了湘簾,躬身道:“花門主請進。”
花見羞昂首舉步,跨進廂房,但見四壁掛滿字畫,室中陳設,也極為精緻,八把雕花椅幾,配以硃紅繡墊,中間一張方桌上,放著一個九宮格,中間放滿了糕餅果食。
左將軍把兩人讓入客室,就抱抱拳道:“花門主、花老護法請稍坐,在下告退了。”
花信風連忙欠身道:“齊將軍只管請便。”
左將軍迅快的退了出去。
接著又有兩名青衣使女手託玉盤,款步走出,端上兩盅香茗,放到几上,躬身道:“花門主、花老護法請用茶。”才躬身退去。
花信風等兩名使女退去,才輕聲道:“門主,這次你晉謁神君,蒙神君優禮有加,真是異數,唉,老身記得第一次陪著你爹,去永珍宮晉謁神君,就沒有你這一回的風光,就是四大將軍,也一個個倨傲的很,不像今天這樣,把我們招待的有如貴賓一般……”
花見羞打心底討厭這個臉如冬瓜,身如冬瓜,面帶色笑,心存奸詐的中州一君,聽了姑姑的話,口中不禁冷笑了一聲。
花信風一下變了臉色,低低的道:“孩子,你不可任性。”
就在此時,只見一名青衣使女掀簾走出,含笑躬身道:“神君召請花門主入內相見。”
花見羞站起身。
那使女已經掀起門簾,說了聲:“請。”
花見羞當先舉步走入。
花信風隨著門主身後,正待跟入。
那青衣使女忽然回過身子,攔住了去路,說道:“花老護法請留步。”
花信風腳下一停,問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青衣使女躬身道:“神君宣召花門主,並未宣召花老護法,小婢不好擅作主張,還望花老護法原諒。”
花見羞剛跨進門,就回過身來,說道:“我姑姑為什麼不能進去?”
花信風忙道: “既然神君只宜召門主一人,那你就快去吧,姑姑在這裡等你,也是一樣。”
青衣使女連忙躬身道:“門主請隨小婢來吧!”轉身往裡行去。花見羞還有些趑趄。
花信風催道:“孩子,快去吧,別讓神君等久了。”花見羞聽姑姑這麼說了,只好隨著青衣使女後面走去。
她穿過一條曲廊,又走了一段路,進人一間燈光明亮酌小室之中。
這間小室,頗像玄關,室中空無所有,但地上卻鋪著又厚又軟的地毯,走在上面,不聞絲毫聲息。
迎面,有兩扇硃紅灑金的門,門開著,但垂著一道紫紅的門帷。
門外伺立三個面貌姣好的青衣使女,連同帶路的這名青衣使女,正好四個。
引路的青衣使女腳下一停,躬身道:“花字門門主花見羞奉召到……”
站在上首的兩名青衣使女同時一左一右掀起了門帷。
“花門主請。”
引路的青衣使女直起身,低低的說了一句“請”,側身讓路。
花見羞坦然舉步走人,心中暗暗忖道:明明是江湖草莽中人,偏要這般排場,好像他真是君主一般!
這是一間佈置得輝煌華麗而又十分寬敞的屋子。
北首中間,有一座巨大的屏風,屏風前面,是一張紫擅雕錦榻,榻中間一張小几上,放一個白玉盤,盤中放一把白瓷彩花茶壺,和一對彩花金邊茶盅。
錦榻上首,端坐著一個臉如冬瓜,身材矮胖的黃衣人,正是統率三門、五派、七幫,江湖上聲勢顯赫的中州一君。
花見羞朝上走了七八步,才躬身一禮,說道:“屬下花見羞參見神君。”
中州一君早已從榻上站了起來,冬瓜臉上流露上欣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