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教授,他還好嗎?”說話的聲音如此的熟悉,這聲音,好像是,是小婷的阿姨——雲姨。沒錯,就是雲姨,為什麼她會在這裡,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這是在哪裡?
這是一間明亮的辦公室,臨街的一面是完全用玻璃鋼製成的牆壁,下午的陽光經過遮光玻璃的阻擋,絲毫不帶有一絲熱量的照射進屋中,從牆壁的下面看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20幾層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和行人,在其他幾面的牆壁上,都塗著柔和的乳白色塗料,傢俱也都力求簡單舒適,典雅中不失華貴,讓人有一種放鬆的感覺,經驗和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傢俬人心理診所。
可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閉上眼睛,努力搜尋著自己的回憶。
2個小時前,我被雲姨帶來這裡,將她的好朋友,著名的心理諮詢師“平辛教授”介紹給我,接著就是他給我進行了催眠治療。
這一個月以來,剛剛的那一幕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每次都讓我心神不寧,我想,也許我是需要心理方面的治療了。
至於雲姨為什麼會和我在一起,小婷呢?剛剛從潛意識狀態下恢復過來,我的思維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正常,但是因為我並沒有失憶,所以以前的記憶都很快的出現在她原本應該在的位置。
3天以前,遊蕩在死亡大廳中的我突然碰到了雲姨,她並未掩飾自己的相貌,也沒有迴避自己的真實身份,很坦誠的和我做了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紹,那落落大方的樣子到讓我這個毛頭小子自愧不如,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也是死亡遊戲的參與者,而且竟然是死亡遊戲的老前輩,據說她加入的時候,死亡遊戲才有7個人,而其中的兩個,現在都已經作古了。
有了這一層的關係,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的密切,其實在上一次我們在徐家彙見面時,雲姨就已經知道我收到了死亡小組的邀請,死亡遊戲的參與者都有權利知道新加入者的情況,實際上,死亡遊戲的參與者有能力知道任何玩家的任何公開資料,在我以後加入死亡遊戲的玩家,我也同樣擁有先一步知曉的權利。
不知從何時起,雲姨就對我關懷備至,不知道是因為小婷的原因,還是因為在同一個國家同一個城市的死亡遊戲夥伴本來就不多。在兩天以前,我不小心告訴她最近我經常會做同樣一個噩夢,今天,就被她硬拉來看心理醫生,平辛教授是她的中學同學,同時也是在上海市鼎鼎有名的著名心理學教授,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
“程凡,好了,你現在放鬆,把肩膀放平,放鬆。我剛才透過催眠已經讓你把你心裡看到的景象講了出來,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在你來之前,小云也告訴我了一些你的情況。”
“小云!”乖乖,讓我聽到這樣私密的稱呼,真怕心理疾病治好了,回去卻被雲姨活活扁死,在死亡遊戲中,她可是擁有“毒蓮”稱號的頭號女殺手。
“你經常看到的情景在心理學上稱為閃回,因為某個情景給你造成的心理壓力過大,造成你的神經高度緊張,刺激了你的大腦,使你經常會想起這段情景。你看到的後半段的景象其實是你自己的大腦憑空創造出來的,並不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這也是源於你內心的緊張,這就是你經常會夢到同一個情節的原因。”
“心理上的疾病不能透過吃藥打針這樣的物理手段來治療,心裡疾病要透過心理治療才能解決,當然,心理治療主要是起到輔助作用,重要的還是你自己的作用。你要找到你心理恐懼的根源,試著去面對他,哪怕一點點也好,逐漸加大力度,最終全面的克服對他的恐懼心理,只有戰勝他,你的恐懼才會消失,否則,這種現象還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並且在你以後的一生中還會出現。”
說到這裡,平教授轉頭看了一下抱著雙臂靠在牆角的雲姨,本來心理諮詢師在給病人治病的時候是不允許有其他人在場的,病人的任何**也都必須保密,至於雲姨為什麼會在這裡,在回去的路上,雲姨一句話“你願意承認自己是精神病人嗎?”就把我擺平了。其實在我的心理治療之前,雲姨就想要離開的,是我自己要求她留下來的,因為關於死亡遊戲的問題,我並不想對她有所隱瞞。
“平教授,你說的我懂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吧。”和平教授親切的稱呼相比,雲姨對平教授的稱呼就顯得非常客套,不過看她能夠這麼隨便的出入這知名心理學專家的私人診所,他們之間的關係顯然並不簡單。
從平教授的診所出來,我們並沒有馬上分手,而是在最近的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
兩個人都叫了一杯卡布奇諾,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