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後果弄清之後,武鳳樓心中有數了,他只附耳告訴賀紫煙一定不要害怕,就右手緊握匕首,傲然挺立。
大廳異常寬敞,動起手來不會礙手礙腳,身旁的桌椅也早被四名青衣猛漢用手中的三股烈焰叉挑開,就在披頭夜叉冷無心狂吼了一聲:“上,朝死裡收拾他!”,四名青衣大漢嘩啦啦各抖三股烈焰叉向上一闖時,一條人影鬼魅也似的貼到了披頭夜叉冷無心的身邊,這個人就是奉母親無情劍、父親司徒平之命,來河南河北開闢基業的峨嵋三少主司徒清。
披頭夜叉冷無心為人雖然兇狠狂傲,但一見三少主來到,便慌忙指著武鳳樓向司徒清稟報說:“這小子到咱們一畝三分地裡吃橫樑子,屬下接報,才帶人來收拾他的。”
峨嵋三少主司徒清理也不理冷無心,兩隻眼睛死盯在武鳳樓的臉上和身上,似乎要找出什麼似的。
四條青衣大漢,四杆三股烈焰叉,一連三次聯手撲擊,已逼得武鳳樓手忙腳亂,並且有一次還被挑破了肩頭上的一處衣服,當時嚇得賀紫煙差點叫出聲來,她哪裡知道,這是武鳳樓怕暴露身份,故意裝出來的。
披頭夜叉冷無心喜得不住下令:“宰了這小子,每人賞五十兩銀子喝花酒去。”只氣得峨嵋三少主頓腳喝道:“住口!”
冷無心這才一哆嗦閉口不喊了,閃著狐疑的目光向峨嵋三少主試探著問道:“三少主的意思是想殺他,還是想留活口?請三少主示下。”
峨嵋三少主司徒清冷哼了一聲說:“就憑你手下那四個蠢材,別說宰了人家或活捉人家,十招之外,不全被人家放平在地上,那才怪了。”
司徒清的話說的也真是時候,只聽場子一聲慘嚎,一人栽倒在地上不動了。
披頭夜叉冷無心這才相信司徒清的話不錯,剛想喝退另外三個得力手下,又是兩聲慘嚎倒下兩人。場子中剩下的那個青衣大漢,由於驚恐過度,連退下來逃命都嚇忘了。
冷無心兩眼一紅,怪吼一聲:“小子拿命來!”飛身撲上,左腳挑起一杆三股烈焰叉,陰陽把一合,劈心猛扎過去。
武鳳樓不開玩笑了,左臂一展,先將紫衣少婦賀紫煙送出圈外,同時右手一揮,劃開了最後一名青衣大漢的小腹。
辦完這兩件事情之後,披頭夜叉冷無心的三股烈焰叉扎到了武鳳樓的胸前。
現成的峨嵋三少主司徒清在此,披頭夜叉冷無心就該被武鳳樓看成是下腳料,分文不值了,趁左手推出賀紫煙之勢,手臂猛然一圈,正好抓住了冷無心的三股烈焰叉頭,借力趁勢往自己的懷中一拉,一招“順水推舟”刀光霍霍向披頭夜叉冷無心削去。
推人、劃敵、抓叉、出刀,四個動作幾乎連成了一體,披頭夜叉冷無心想撒手扔叉都已來不及,只聽喀嚓一聲,不光截去了冷無心的右手五指,還把三股烈焰鋼叉奪到了手內,喜得賀紫煙失口唸了一聲佛號。
剛剛斷去右手五指的披頭夜叉冷無心,見紫衣少婦不光投入仇敵懷抱,叛變峨嵋,自己斷去五指,還念阿彌陀佛,心肺氣炸,兩眼噴火,怪吼一聲:“賊婢找死!”帶著一溜血跡猛撲了過去。峨嵋三少主“嗆”的一聲抽出了長劍,一招“分花拂柳”朝武鳳樓的心窩扎去,阻止武鳳樓分身去救那紫衣少婦。
司徒清到底年輕毛嫩,他太低估身經百戰的武鳳樓了。
只見武鳳樓左手一抬,“當”的一聲,先用奪過來的三股烈焰叉擋住司徒清刺來的一劍,右手揚處,那把短匕首已投進身子向前猛撲的冷無心左邊的軟肋。
峨嵋三少主臉色一變,橫劍胸前,凜然問道:“你是何人,膽敢破壞峨嵋派的大事,真的不要命了?”
武鳳樓早已接到了缺德十八手的暗示,知李鳴想活捉司徒清問出口供,然後再作區處,聽司徒清一問,也就以牙還牙地兇狠斥道:“峨嵋派到處欺人,橫行霸道,老子看不入眼,只要讓老子碰上,一律他媽的殺無赦!”罵完之後,連武鳳樓自己也覺得好笑,今天自己是怎麼啦。
一向趾高氣揚、狂傲欺人的峨嵋三少主,始終沒有看出對面站著的是先天無極派的新任掌門人武鳳樓,他一錯鋼牙,手腕一翻,想再次撲奔武鳳樓時,腦後玉枕穴上,驀地讓人敲了一下,頭腦一昏,翻身倒地了。
不用筆者饒舌,讀者諸君當然明白這是缺德十八手李鳴在司徒清的背後下手了。他是把手中的茶杯當成暗器,揍中了峨嵋三少主的腦後玉枕穴,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只把人打昏,並不危及生命。
地覆天翻的一場拼鬥,煙消雲散了。
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