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隱身偷聽,請三位莫怪。”
侯國英輕聲說道:“當著我那些手下弟兄,國英不好請二……二俠相見,請多原諒。”
說罷,高喊一聲,“榮兒,快請三爺前來。”
一條嬌小的身影躥落在花廳之中,榮兒那嬌豔如花的粉臉上已掛滿了晶瑩的淚花,默默地把一張字箋送到女魔王面前。一見榮兒的模樣,女魔王的身軀連連抖顫,一條玉臂只伸出一半,人已向前裁去,被榮兒一把摟入懷中。
許嘯虹怪吼一聲,一式“金豹舒爪”,帶著嘶嘶的風聲,閃電般向追雲蒼鷹白劍飛抓去。
面前人影一晃,許嘯虹含憤而出的一招重手已被六指追魂久子倫抓住。老魔頭冷冷地掃了白劍飛一眼說道:“我前日已讓胡眉捎去口信,表我心意。如今,我與國英已義結金蘭,請轉告蕭掌門掂量一下,倘再欺人太甚,我久一倫可要不客氣了。”
白劍飛知三師弟江劍臣已走。懸念他力敵無數高手,真力脫盡,雖仗侯國英以大內聖藥醫治,不知真的痊癒了沒有。恐他有失,急欲追蹤尋找。
同時,他已改變了對侯國英的看法,覺得小師弟出走,也大負了她的一片痴情,遂含愧躬身,飛掠而起,倏然退出了密雲別宮。
出了密雲別宮,追雲蒼鷹白劍飛不由得扭項回頭對那座神秘的別宮看了一眼,對那個毒辣機智,極富權術的女魔王侯國英滋生了一縷同情之心,口中喃喃自語道:“但願她能和小師弟終成仙眷。”
這是出自他內心的祝願。白劍飛為人極為豪爽,最具鐵膽俠腸,親眼目睹了侯國英關鍵時刻的義舉以及她對小師弟江劍臣的一腔痴情,他頓消前嫌,真心希望女魔王這個不可多得的人材,能因三師弟而放下屠刀,做出一番事業,這就是他和大師兄不同的地方。
就在他喃喃自語的這句話一出口時,忽聽一人揚聲讚道:“白二俠的高情厚誼,我們代表國英深表謝意。”話到人到,竟然是女魔王新結拜的兩個義兄久子倫和許嘯虹。
六指追魂向追雲蒼鷹白劍飛呵呵一笑說道:“五嶽三鳥名震江湖。久某靜極思動,原打算和貴派師兄弟三人一較高低。衝白二俠對我小兄弟的這一句話,久某取消了這一打算,再會了。”說罷,偕許嘯虹一閃而逝。
經此一來,使白劍飛心中感慨萬端。心想:武林中的恩怨大多是各憑意氣,憤走極端。如能妥善處理,不知要避免多少喋血拼命的腥風血雨。看起來,樓兒和青城山東方綺珠之事能否和平解決,倒需要自己和大師兄以誠相見多方斡旋了。
由於默默呆想,竟使他停下步來。猛聽一個極為熟悉又很親切的聲音在右前方一棵大樹上發了出來:“二師哥,想死小弟了!”
白劍飛一陣狂喜,沒等聲昔響完,人如蒼鷹急掠,已飄落在那株大樹之下。而說話的那人,早已跪在了他的面前。白劍飛慌忙扶住他,悲聲說道:“劍臣,苦了你了!”
原來,跪在白劍飛面前的正是鑽天鷂子江劍臣。白劍飛扶起三師弟,淚眼朦朦地望著他那顯見消瘦、飽含惶愧的面容,千言萬語哽在了咽喉。
江劍臣哂然一笑說,“二師哥和久子倫的話,小弟全都聽見了。侯國英待我不錯,人也有所轉變。按理說,我真不能再傷她的心了。但是,掌門師兄絕不會答應這門親事。所以,小弟還非得再傷她的心不可。二師哥請看!”
他說到這裡,伸手朝另一株樹下一指。白劍飛早已看出是一個人趴在那裡。他剛想趨前一看,江劍臣已拉住了二師兄。悄悄道:“那人是魏忠英兩江提督府的幕僚常省時,他原是魏忠賢的心腹文墨師爺,為了除去樓兒之父兩江巡撫武大人,特派其跟隨魏忠英去了江南,就任兩江水陸提督府的幕僚。小弟從國英口中得知,毒死武大人就是他獻的毒計。這次,他是受奸閹委派,來敦促侯國英發兵京師的專使。剛才被小弟截住,信已搜出,並從他口中審出,大概老賊也發現了侯國英不肯忠心於他的徵兆,可能還要逼其母聖泉夫人親自手諭,再來相強。所以,我才隱身在這咽喉要道,防其和侯國英見面。侯國英若要知道我連她母親派來的人都不放過,豈不要傷透了心嗎?”
雖在濛濛月色下,白劍飛也看出他的小師弟說這一番話時臉上的痛苦表情,心中更是一嘆。就在這時,猛然發現前面大路上飛也似地馳來三條人影,從身法上看,都可列為武林中的一流角色。
白劍飛剛想前去堵截,江劍臣已閃了出去,並順勢抽去了二師哥左肩後的利劍。
那三條黑髟發現前面路中心有人攔截,低吼了一聲,猛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