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琪又是一愣,暗想:原來九明妖婦,竟然住在這等隱僻所在,如果不遇上賀長乾的話,自己就是踏破鐵鞋,也不會尋到這個所在去,但自己不知道這幹丈絕望如何下去?一時可又不好再出口相詢,自露馬腳,這就故作歎賞的道:“師嫂這兩句話,真個巧妙已極!”
賀長幹平日狡猾機警,此時熱中著玄黃教堂主,再也不存絲毫疑念,介面道:“方兄弟來,我們要打那邊下去!”
說著回身繞到凸出大石的右邊,原來沿著凸崖邊上,還有一條僅堪容腳的石磴,斜斜通往凸崖底下,賀長幹招了招手,便提氣走去!
這石礆雖可容腳,但下臨千丈,也大是目眩心驚。
方玉琪瞧他走了幾步,便已不見。自己不入虎災,焉得虎子?也立即提氣下縱,沿著石磴走了過去。
只見賀長幹此時已在凸崖底下等候著自己,身到崖下,方看出這塊覆蓋如屋的巨石下面,懸著兩個鐵環,環下懸有兩根粗如手臂的繩索,直垂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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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長幹瞧方玉琪走到鄰近,才道:“方老弟,你記著這兩根繩索,便是咱們上下要道,左上右下,不可弄錯,否則上下的人,半路上碰在一起,豈不麻煩。”
方玉琪點了點頭,一面笑道:“若非碰上賀者哥,小第僅憑師嫂兩句話,恐怕一輩子也找不到這裡。”
賀長幹道:“那也不然,九陰谷雖然沒有外人闖來,但每天子午卯酉夫人修練玄功之前,輪值之人,照例必須到嶺上巡視。”
方玉琪失笑道:“啊!我知道了,師嫂算定我只要找到嶺上,即使猜不透這個啞迷,也會碰到輪值之人,原來她怕我江湖經驗不足,在外面露出口風,其實我才不會呢!”
賀長幹聽他口中不時掛著師嫂,心中十分相信,但瞧了方玉琪一眼,好像等待著的道:“方兄弟,咱們好下去了。”
方玉琪道:“小弟初來,恐怕不懂規矩,還是賀老哥請先。”
賀長乾笑了笑道:“那麼方老弟,請先除下面罩。”
方玉琪又是一驚,暗想原來九陰谷怕外人戴了面罩,不易發覺,混入禁地,九陰夫人防範如此嚴密,自己下去,倒真要特別小心才好!心念疾轉,口中卻哦了一聲,笑道:“不是賀老哥提醒,小弟差點忘了,這事,師嫂倒叮囑過小弟。”
說著,急忙伸手揭下面罩,往懷中一塞。
那賀長幹驟見方玉琪取下面罩,露出一張唇紅齒白的英俊臉孔,看年齡竟然還不到二十,不由瞧得一呆,心中暗暗哦了一聲,難怪大小姐對這位小師弟,如此關心!
唔!這樣看來,他方才說的話,果然一分不假!
哦!原來總壇主叫這小子前來,果然就是為他小師弟日後打出路,他知道夫人平日就喜歡眉目清秀之人。這樣看來,這小子不難在夫人面前,立時走紅,只要夫人一高興,說不定把小小姐都許配了他。
自己這下可下對了賭注!
他望著方玉琪,瘦削臉上笑意越來越濃,但方玉琪卻是作賊心虛,瞧他怔怔的盯著自己,臉露陰笑,不由心頭一驚,難道他已經瞧破自己行藏不成?
他俊臉一熱,立即運功戒備。
賀長幹大笑一聲,伸手握住右邊的一條長索,緩緩下落,一面叫道:“方兄弟,你儘管一起下來,這繩索是特製的,不礙事。”
方玉琪定了定神,也立即援索而下。
兩人下降速度極快,一會工夫,已降到塹底,只覺亂石成堆,高低不平,舉頭望去,天空已只剩了一條帶形,雖在白晝,陰黑如晦!
賀長幹引著方玉琪繞著亂石而行,留底盡頭,現出一個黝黑山洞,賀長幹回頭笑道:“方老弟,這隧道足足有一里來長,深邃黑暗,狹窄曲折,極易撞傷,你初次通行,路徑陌生,可得小心!”
方玉琪連連稱謝,賀長幹話聲一落,就彎腰鑽了進去,幾經轉折,果然已伸手不見五指,他一路上熱中名利,早把方玉琪當作調升玄黃教堂主的終南捷徑,是以盡心結納,每逢轉折,必出聲相告。
其實方玉琪經過蓮花峰三月苦練,身懷絕世之功,目光湛湛,隧道雖黑,他卻瞧得極為清楚。不過為了掩飾自己行藏,不令賀長於起疑,有時還故作驚啊,但腳下卻絲毫不但,緊跟在賀長幹身後,亦步亦趨。
隧道前面,逐漸透進微光。賀長幹腳下加快,晃眼便閃出洞去!
方玉琪跟著躍出洞口,只覺眼前豁然開朗,約有二三百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