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與願已足。好在師嫂面前,在下還算說得進去,這次回去,就央師嫂在總壇主面前一說,就可發表。”
瘦長漢子聽得心花怒放,猛的拍了一下方玉琪肩膀,呵呵笑道:“方兄弟真有你的!”
他好像已經發表了堂主似的,躊躇滿志,在山岩前踱了兩步,忽然搖頭道:“咱們自己兄弟,合作自無問題,只是這樣豈不太委屈了方兄弟?”
方玉琪正式道:“這是小弟自己願意,咱們一見如故,那有委屈可言,何況小弟年輕識淺,有老哥合作。自是最好不過。”
瘦長漢子興奮的道:“一言為定,方兄弟,咱們就一言為定!”
方玉琪目光向四周一溜,壓低聲音道:“只是這件事,老哥最好暫時切莫透露口風,因為小弟來此之前,總壇主和師嫂也曾提起老哥們來。”
瘦長漢子聽得大為緊張,急急問道:“原來大小姐和總壇主已經提到過咱們四人啦?不知說些什麼?好兄弟你快說出來聽聽!”
說到這裡,不禁手掌一拍腦袋,道:“該死,該死,咱們說了半天,我還沒告訴你名字,我叫賀長幹,在夫人座下龍虎干戈四護法中排行第三。”
方玉琪三月之前,在九華山因使用“飛葉摧枯掌”,被孫殘、李跛誤認為四大護法弟子,是以聽賀長幹一說,立時想起,一面故作早已聞名模樣,點頭道:“賀老哥不說出大名來,小弟也已猜出了一半。”
賀長乾點頭道:“當然,當然,咱們四人之中,就是兄弟個子最高,啊!方兄弟,你聽總壇主提起咱們四人?不,據我想來,老四苗金戈,自然是我要佔先一步,就是老大厲人龍和老二樸一虎,會佔我的先……”
方玉琪沒等他說完,低聲道:“賀老哥放心,那天總壇主和師嫂的話,小弟也一時未便細聽,總之內外三堂中,四位老哥,可能要外調兩位,不過這事等小弟回去,把夫人意旨,傳達之後,再作決定。”
賀長幹越聽越覺得方玉琪此來,果然銜著機密任務,向夫人請示來的,心中一陣高興,說道:“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哈哈……
方兄弟,咱們合作,決沒有錯!”
方玉琪回頭瞧瞧時光,急道:“賀老弟,時間不早,小弟……”賀長幹搖搖頭道:“方兄弟你別急,此時己牌已過,就要接近午時,這子、午、卯、酉四個時辰,乃是夫人修習玄功之時,你不到子時,無法叩見,咱們邊談邊走,趕到谷中正好吃午飯。”
方玉琪道:“今天可是賀老哥輪值?”
賀長幹道:“不錯,咱們輪值,原是隻到嶺頂為止,兄弟方才因悶得發慌,才到嶺下走走。”
方玉琪試探的道:“啊!聽賀老哥的口氣,九陰谷離這裡還遠嗎?”
賀長乾笑道:“也不算太遠,咱們到了嶺上,就可看到。”
方玉琪訝道:“九陰谷不在嶺下?”
賀長幹嘿了聲,道:“九陰谷如果隨便尋得到,就不算隱秘了,你來此以前,沒聽總壇主說過?”
方玉琪心頭驀然一震,知道賀長幹極為機警,自己差點露出馬腳,一邊輕笑道:“小弟來時,師嫂只說:不登雲嶺,不見陰谷,她說到了這裡,自然有人接應,如果萬一沒人接應的話,她要我自己用點腦筋,也可找到。”
方玉琪隨機應變,把九雲嶺,九陰谷隨口編了兩句,但在賀長幹聽來,可十分相信,因對方乃是玄裳仙子丈夫的師弟,這樣看來,他們之間,果然像家人一般,十分隨便,心中更是暗暗高興,如果他向師嫂進言,自己外調玄黃教堂主,該是十拿九穩,嘿,平日裡厲老大,樸老二處處佔先,這會就叫你們幹瞪著眼,瞧我賀長乾的了。
他心中越想越樂,不由大聲笑道:“方兄弟,大小姐說得一點沒錯,唔,不登雲嶺,不見陰谷,哈!對極啦,咱們這就上去,你到了地頭,不叫絕才怪!”
方玉琪見他並不起疑,心上總算放下一塊石頭。
此時眼看賀長幹話聲一落,已率先往百丈高峰攀援直上,自己那裡還敢多說,就跟著巧縱輕登,往九雲嶺翻去。
不消片刻,兩人業已援登峰頂,賀長幹引著方玉琪走到嶺北一塊凸出的懸巖之旁,指著塹底笑道:“不登雲嶺,不見陰谷,方兄弟,現在你瞧到了吧?”
方玉琪伸首一瞧,只覺雖在傍午,那塹底依然一片繳黑,深不見底,心中不由暗暗驚詫,這般黝黑的深谷,如何能夠住人?只聽賀長幹在身旁笑道:“咱們從這裡下去,還得穿過一條裡許長的墜道,才算到達谷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