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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地,但繞個道,也差不了多少,能先摸清玄黃教底細,也是好事。”

方玉琪興奮的道:“那麼我們快走。”

九宮山,乃是幕阜山脈中的一座主峰,地當鄂贛交界,閡田百里,盡是祟山峻嶺,插天林木!尤其澗壑迂迴,山徑盤曲,如果不熟諳山中道路,準會迷失方向。

玄黃教總壇,就在此山中,而且再過一個半月,就要舉行開壇大典了,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全都接到了一份請柬,那是由總壇主龍步青出面的,大家都感到奇怪,不但玄黃教透著神秘,就是龍步青其人,也是個神秘人物。

江湖人物誰都有著一個好奇之心,接到請柬,和耳聞風聲,到九宮山摸底的人,可著實不少,但誰也沒有查出玄黃教所在。

那是因為有許多人在山中迷途,廢然而返,也有不少人一去不返,神秘失蹤。

九宮山,在江湖上人的心目中,已經變成了一個神秘所在,密壓壓的森林,不知暗藏了多少機關訊息,也不知隱伏了多少明椿暗卡。

這是三月中旬的一個下午,九宮山上,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一個是長鬚飄胸,精神攫鑠的老頭,肩頭劍穗,隨風飄蕩。一個是唇紅齒白的弱冠少年,背上負著一支金光燦然的金透,映日生光,分外醒目。

他們走走停停,目光不住的向四外打量,峭壁懸巖之間,早已沒有山徑可循,走在前面的老道人,倏然停足,掀須笑道:“方老弟,這真應了‘山川依舊,物景全非’這兩句話了。九宮山,老道也曾來過,不想走了半個多時辰,卻始終盤旋在山林岩石之間,轉來轉去,要不是一進山區,就弄錯了方向,便是受了玄黃教作弄。”

弱冠少年依然一怔,道:“老前輩,你說我們受了玄黃教作弄?”

老道人臉色凝重的道:“九宮山山徑分歧,雖似九宮方位,但如無人工佈置,那會有許多岔道,這隻怪老道一時大意,沒有細心檢視,才徒勞往返。”

弱冠少年哦道:“老前輩,這麼說來,我們已進入玄黃教禁地?”

老道人點頭笑道:“雖非禁地,也相去不遠了。”

這兩人當然就是瓢浮子和方玉琪了,說話之間,瓢浮子已舍了眼前似斷似續的山徑,轉身往二片叢林中穿入,隨著樹身左轉右轉地約莫走了頓飯光景,倏然鑽出林去。

方玉琪展目一望,只見自己兩人面前,已有一座懸崖,擋住去路,旁臨深淵,仰視雲霧,已無路可通,心中一怔,急忙回頭道:“老前輩……”

“噓!”飄浮子立即搖手止住,一面以“傳音入密”說道:“方老弟,此處可能已是玄黃教總壇所在,咱們可得留意。”

方玉琪心中暗暗奇怪,這裡只是一處懸崖,連鬼影也瞧不到一個,瓢浮子老前輩卻說已經到了地頭。

飄浮子臉上浮起一絲笑容,仍以“傳音入密”說道:“方老弟,你覺得奇怪嗎?其實說穿了,卻並不稀奇,咱們隨著山徑,繞來繞去,都是盤過這座峰下,始終沒有登山路徑。尤其這片樹林,十分綿密,無徑可通,顯然是玄黃教的人,因山勢佈置,使人不得其門而人,這點伎倆,如何瞞得過老道。但方才穿人林中之後,才發覺這片森林,原也布了九宮迷陣,如果不識陣法之人,一人林中,依然會徒勞往返;走回原路,由此一點可知這座森林,定是玄黃教大門無疑。”

方玉琪不由暗暗佩服這位老前輩果然經驗豐富,一面卻星目四掃,覺得自己兩人,既已進入玄黃教範圍之內,何以仍沒有人現身阻擊?

他怎知玄黃教的人,非在不得已之時,極不願現出身來。

方玉琪瞧了一會,也以“傳音入密”問道:“老前輩,那麼我們可要從這石壁上去?”

瓢浮子思索著搖搖頭道:“咱們先過去瞧瞧再說。”

兩人步出樹林,筆直往石壁走去。果然走沒多遠,只見石壁右側,有一條羊腸小徑,彎彎曲曲的沿壁而上,兩邊藤草蔓延,久無人跡,如非走到近前,真還瞧不出來。

飄浮子回頭向方玉琪微微點頭,正待往小徑上走去,驀地頭上有人冷嘿一聲,一片灌木叢中,突然冒出兩條人影,往兩人面前飄落!

方玉琪抬目瞧去,那是兩個黑衣勁裝大漢,一臉悍色,微露驚疑的盯著自己,不住打量。

左邊一個首先喝道:“兩位到此何事?”

瓢浮子神色鎮定,手捋長髯,微微一笑道:“兩位可是玄黃教總壇門下?”

左邊勁裝漢子瞧著瓢浮子冷冷的道:“兩位何方高人,可否先行賜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