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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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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問了半圈下來,好像沒有一個人知道。楊俊臣也聽到了那些動靜,他竊笑著,低聲對著身邊的人說道:“這是《禮記》上的話,簡單地講,就是在上菜的時候,應該把魚的尾部對著客人。”

區領導們雖然大惑不解,紛紛說道:“不是一直都把頭對著領導嗎?”但是他們也不敢質疑,畢竟這話是楊俊臣說的,又是來源於《禮記》。他們對這書也大多是隻知其名,最多知道其中的一些句子。要有理有據地批駁,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此時也只是跟著應漱流說道:“就是嘛,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在搞那一套。”

何田對著應漱流彎了彎腰道:“現在的世界日新月異,不變自然是不行的。只不過,有些東西,還是要堅持,誰又敢說仁義禮智信就過時了呢?如果無所謂好壞,又何必改呢?如果人不知道怎麼辦,那最好還是先保全自己,看清楚狀況再說。”

應漱流心頭一動,若有所思。現在在機關裡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些謠言,還是有一些真實性的。他與現在的花都總督,有些不大對頭。但是自己到底該怎麼辦,還沒有定下來。手下有勸他背水一戰的,也有說要暫避鋒芒的。

他這次下鄉,一來是為了散心。二來也是希望暫時離開了那個漩渦的正中心,清醒一下頭腦,以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所以何田說這些話,在旁人聽來,只是自我辯解而已。但是聽著應漱流耳中,卻有所觸動。不過自己的事情,又怎麼可能被一個小記者都知道了?想到這裡,應漱流有些狐疑,他又說道:“我聽小楊說,其實你們一見如故,也是有原因的。小楊,你來說說。”

楊俊臣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倒是認識何記者,可惜他不認識我。當初我父母喜歡到處跑,看看親戚朋友。有一次到江北區,父親的哮喘病又發作了,就是何記者送到附近醫院去的。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何記者已經走了。幸虧那個時候我母親喜歡攝影,抓拍了一張何記者的照片。這件事情我印象深刻,好像何記者穿的衣服,也是現在這一身,所以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應漱流少了點懷疑,又笑道:“小何啊,你還是做好事不留名?”

何田搖頭道:“那倒不是,其實我還準備等著那兩位老人的家人來了,我好要點辛苦費呢。可惜的是,當時有采訪任務,實在不敢耽擱太久。”

大家都以為何田是在說反話,應漱流也是一愣,不過略一思考後,就指著何田笑道:“魯人必多拯溺者矣。”何田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對著應漱流畢恭畢敬地說道:“應總管見之以細,觀化遠也。”

兩人相視而笑,竟然有了幾分默契的感覺。區領導們一頭霧水,善解人意的楊俊臣說道:“剛才應總管說的,是《呂氏春秋》中的話。當年孔子的弟子子路救了個落水者,那人為了感謝他,就送了頭牛。子路收下了,孔子就說,這下魯國的人一定會樂意去營救落水者了。”

區領導們如夢初醒,紛紛猛拍馬屁,大讚應總管博古通今,才思敏捷。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楊俊臣還沒有說完,何田剛才說的那句話,也是《呂氏春秋》的原文,那是讚揚孔子的話。

但是這個時候說出來,就表明了何田也是知曉古籍的。這就分走了應漱流的光彩,楊俊臣又怎麼會那樣做呢。並且應漱流對於區領導們的這種馬屁,早就免疫了。只有特殊一點的人來拍,或者是馬屁拍得高明,那才有用。

正如同兩人打架,常常是其中一人佔了上風,就自稱老子,要輸的人喊爺爺。輸的人還多有寧死不屈的,不會隨隨便便就喊。不過街上的乞丐,每天都是在喊爺爺奶奶的,卻沒有多少人在意。

這就是區別了,應漱流手下的大小官員們,都是戰戰兢兢地捧著自己的官印,哪個又敢像何田一樣?

此時在應漱流心目中,何田從一開始的輕傷不下火線的頑強形象,又多增添了礦洞之下沉著冷靜地應對,現在又有了不卑不亢,兼有溫文爾雅的氣質。這樣的人對自己心悅誠服,當然是分量不一樣的。而自己也應對得體,這就是禮賢下士,這就是魏晉風度。應漱流環視左右,只恨沒有人寫下:“公在江北時……”

現在應漱流當然看著何田很順眼了,他和顏悅色地說道:“小何啊,我們來喝一杯。”雖然說了這話,卻沒有把酒杯端起來。左右自然有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說道:“應總管,少喝點酒吧,傷身體啊。”

應漱流也順勢說道:“是啊,我不能喝酒的。這樣吧,小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