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過去以後,按慣例拍了幾張照片,正想靠過去聽一聽。不料那邊走了個人過來,滿臉笑容地將何田拉到一邊道:“何田,終於見到你了。”
“請問你是那一位?”何田迷惑不解地問道,那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話,笑得更開心一點了,低聲說道:“別在臉上露出那種表情,要記住,我們現在是言談甚歡的樣子。”
“哦?”何田笑了起來。那人又說道:“至於我的身份,就是那位應總管的秘書,楊俊臣。”何田一驚,確實自己剛才看到這人一直都跟在應漱流的身邊。就算不是秘書,也是頗為重要的人了。即使是其他的身份,那也不會無聊到來開這種玩笑。
並且何田還看到除了中間被圍得嚴嚴實實的應漱流,以及正想方設法地討好奉承的區領導外。還有一些區裡的小頭目,以及跑腿的,都在有意無意地盯著這邊。自己可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他們注意的必然就是面前這位了。
不過聽這楊俊臣的口氣,似乎還不怎麼尊重應漱流。官場中人,特別是秘書,在介紹自己的時候,應該是平平淡淡地說句:“我是某人的秘書。”
如果他跟的人不能夠使人敬畏,那麼秘書也就不怎麼風光。不管他吹多大的牛,也是沒有用的。如果那領導正紅火,秘書自然水漲船高。他不需要格外說些什麼,比如吹噓自己跟的領導如何厲害,自己又是如何得到信任,就已經能夠讓一些人刻意巴結了。
但是楊俊臣這口氣,似乎還不是怎麼重視自己的身份。那可是花都總管啊,在花都僅次於總督的地位。何田正胡亂猜測著,楊俊臣又拍了拍何田的肩膀,湊到耳邊來說了句:“按照基地的命令,我會協助你的。”
即使是以何田的鎮定,此時也感覺像是五雷轟頂一般。堂堂花都總管的秘書,也是帝國的人?何田急忙問道:“等等,你在說什麼?”
楊俊臣看了何田一眼道:“你應該很清楚我在說什麼,既然我奉命而來,就不可能認錯人。你在擔心什麼嗎?認為我有可能是邪神信徒?”
其實這個時候何田就已經很相信他了,不過還是笑道:“這種可能性當然還是存在的,你說你是按照基地的命令來找我,那麼為什麼我沒有接到命令呢?”
楊俊臣輕笑起來,在何田的背上重重地拍了幾下,旁人看起來,這兩人就像是老朋友一樣。而何田卻分明感覺到了,他的力量非同尋常,這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擁有的力量。面前這人,應該也是擁有機械之靈的。
與此同時,楊俊臣臉上還是笑嘻嘻地說道:“因為我也只是在來之前才接到命令,我想這個命令應該是還沒有來得及傳給你。畢竟誰也沒有想到,這次報社竟然是把你派了過來。並且就算是告訴了你,那又有什麼用?難道你還可以再到小煤窯下面去睡幾天?”
這話說得……真是犀利啊。何田只好點了點頭,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道:“好吧,好吧。現在我該做什麼?該怎麼配合你?或者說,你現在到底想幹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保持現在的虛偽樣子就可以了。”楊俊臣虛偽地笑著說道,“你們區裡的那些人,一定會關注到這裡的。我雖然沒什麼權,但是如果他們知道了,你和我的關係很好,那麼就不敢得罪你了。雖然還不至於提拔你,但是至少你今後的日子要好過多了。然後我們再加把力,你這邊自己也努力一下,就可以成為花都名記了。”
說到“名記”的時候,楊俊臣把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何田瞪著他說道:“是嗎?那就多謝你了,畢竟你是應總管的小秘啊。”
楊俊臣連連點頭,笑道:“對得好,名記正好對小秘。說起來,我還稍遜一籌呢。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怎麼就敢這樣說話,難道不怕我公報私仇嗎?”
何田搖了搖頭,笑道:“如果你公私不分到了這個地步,我想帝國也容不下你。當然了,更重要的是,你剛才你不是在開玩笑嗎?既然是開玩笑,當然要有來有往的才有趣了。如果你講了個笑話,結果所有的人都在笑。那麼有可能是那個笑話真的很好笑,也有可能是那些人都有求於你,不過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看著楊俊臣微微點頭,何田又說道:“不過我們兩個都在這邊,真的沒事嗎?應總管要是找你,結果你卻跑到我這裡來聊天,那他豈不是非常生氣?”
楊俊臣不以為意地說道:“不管是什麼級別的領導,都有一些與眾不同的習慣。據我所知,某領導特別喜歡收整合人笑話。他的秘書隨身帶了個本子,聽人講了新的段子就記下來。剛好這位應總管對於一些奇人異事頗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