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掙扎，豪無辦法，腦袋裡一片空白。一個可怕的念頭佔據他的腦海：張愛國要死了，而自己是殺人兇手！

張愛國的臉色由死灰變成慘白，由慘白變成血紅，又變成青紫，呻吟聲沒有了，他咽喉蠕動，張大嘴巴，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他——

“快，用力拍打他的後背！”沉默多時的哼哼忽然大叫。

吳天猛然醒悟，原來——他一把拉開正撲在爸爸身上哭叫的張馨，在張馨驚訝又包含憤怒的目光中，大力一掌拍在張愛國身上。

一道液箭應聲躥出來，壓力之大，竟然直噴到天花板上！決堤之口一單開啟，哪裡還關得住，張愛國趴在床邊大吐特吐，吐得酣暢淋漓，黑紫的血塊，濃厚的惡痰，還有別的不知名的骯髒之物源源不斷從張愛國嘴裡噴湧而出，腥臭之氣瞬間充斥整個房間。

張馨開始的時候還在愣怔著看，轉眼跟著嘔吐起來。

吳天也感到噁心，硬挺著示意張馨媽媽接著拍打後背，一把推開窗戶，純淨的空氣真的人類最寶貴的財富啊，他大口呼吸著，慢慢將噁心壓下去。張愛國一句話，差點把他樂趴下。

“爽啊——”張愛國是這樣說的。

轉過身來，張馨已經不見了，大概到洗手間接著吐去了，她媽媽裡裡外外在收拾嘔吐物，張愛國躺在床上享受著久違了的舒適。吳天看了看他的臉色，知道成了，雖然還有些蒼白，嚇人的死灰早已無影無蹤了。

“張叔，你感覺怎樣？”

張愛國掙了掙，居然坐了起來，不覺大喜：“身上好像丟下好幾百斤擔子，輕快好像要飄起來，舒服極了，這仙丹真好使，不過太霸道了點，剛才差點疼死。”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暢快之極。

第十章　腦波儀

“你這混蛋搞的啥子明堂，昨天差點嚇死我。”吳天拉長官腔訓斥哼哼。

“嘿嘿，這個，這個醫療機械人是按照卡爾巴拉人的體質定製的，我忘了調整嘿嘿。”哼哼尷尬萬分結結巴巴解釋。

“稀奇阿，智慧晶片居然忘了這麼大的事，鬼才相信。”

“真的真的。”哼哼極力辯解。

好不容易抓住哼哼一次痛腳的吳天哪裡肯輕易放過他，直到敲響張馨家的門時，倆人的談判還在進行，而已經被迫簽署了N條不平等條約的哼哼早已痛哭不已，淚流成河。

開門的居然是——張愛國。

雖然已經知道肯定會起死回生，可是看到這個昨天還奄奄一息的漢子滿面笑容站在面前，吳天還是感覺很難適應。在張氏夫婦萬分殷切的招待下，吳天坐到沙發上，順手抓過張愛國的脈搏，裝模作樣，閉目診斷。這是倆人剛才的秘密協定之一，透過身體接觸利用哼哼全面瞭解對方身體。

好一會，吳大仙睜開雙目，看看緊張注視自己的張氏夫婦，笑了：“恭喜張叔。”

一句話出，滿室皆歡。

吳天忽然發現怎麼沒見張馨這丫頭，按理說她不該避而不見吶。

看到吳天心不在焉，東張西望的樣子，昨晚已經丈夫指點的張媽馬上明白了。

“馨馨去上學了，看為了你張叔，又耽誤你一天學。”

吳天心裡格登一下，這幾天忙活的一踏糊塗，竟然忘了上學這碼事，才背了個處方，這又不聲不響曠課都一個星期多，被凌遲的可能都存在。趕忙說不放心，趕來看看，一會就去。讓本已感激萬分的夫婦又感動了一次。接下來的談話變得很詭異起來，張愛國夫婦二人連手轉彎摸角打探吳天家的情況，開始的時候吳天還有問必答，很快就招架不住。

“嘻嘻，丈母孃挑女婿呢。”哼哼嬉皮笑臉。

吳天很不自在，以抽血回去化驗的名義，拿到醫療機械人後落荒而逃。

離吳家村不遠有塊人臉狀大石頭，村裡迷信的人視其為鬼怪，不敢靠近，而吳天從小就喜歡坐在人臉的嘴巴里胡思亂想，他把人臉石稱之謂思想家。

吳天坐在思想家上發呆，許久許久。明亮的陽光下顯得愈加孤獨冷落。

“哼哼，我真的不要去上學了嗎？”吳天在第101次提出同樣的問題。

哼哼知道他心裡的恐慌，破天荒的沒有抓住有力時機，好好報那一箭之仇，而是耐心的回答他的問題：“這要看你上學的目的是什麼？”

吳天想起那位嘔心瀝血的偉人的話：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自己是為什麼而讀書呢？為了學習知識，對，就是為了知識，雖然沒有先賢那麼志存高遠，可也是正當的理由，沒知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