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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說是教學教授;還有的教授,他們具有知識創造的能力,但是以參加科研的目的被聘用的,這些教授可以作為科研教授;另外的一些教授,他們應該是責任教授,既承擔教學工作,又承擔科研任務。對於不同型別的教授,我們要建立不同的評估指標,並給予不同的薪酬待遇。對於教授而言,我們要透過科學的指標體系,引導他們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他們擅長做、應該做的事情當中。

熊丙奇不知道你注意到這句話沒有,“一流學生,二流教師,三流管理”,這句話是描繪高校師資隊伍、管理隊伍的。剛才你談到了改造教授隊伍的問題,實際上,很多人認為,大學應該首先改革行政幹部隊伍,提高管理水平,否則,再好的教授也發揮不了作用。

第37節:遭遇嚴重的誠信危機

鄭元芳高校管理有很深的學問,在當今歷史條件下的中國,它更具挑戰性。國外大學的行政人員不多,但個個都是精英。大學應該有一支一流的管理幹部隊伍。在這方面,我們更應該加大改革的力度。

熊丙奇據說,你上任後,給應聘副院長的人提出要求,一週五天,每天在行政崗位上工作八小時,你只考核他把學院管理得怎麼樣,至於科研搞得如何,你不進行考核。

鄭元芳大致如此。我沒有限定每天一定要做八小時管理,只要他把管理工作做好了,利用一些時間搞科研,也是允許的。事實上,我還鼓勵他搞一些科研。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不會考核他科研做得如何。我們會對每個崗位的職責進行科學與完整的描述,與崗位職責無關的業績,不在我們考察的範圍內。

熊丙奇面對這樣的要求,應聘的人多嗎?過去一段時間以來,有一些人把在學校裡擔任行政職務,作為獲取更多資源的一條途徑,你用什麼辦法來防止這種現象的發生?

鄭元芳應聘的人很多。用幾年時間全心做管理,沒有什麼不好,這是一種寶貴的經歷。你做得很好,今後可以做院長、副校長,甚至校長,成為教育管理專家,或者三年以後你可以重新去做教授。如果由於做副院長,影響了科研,這是你自己的事。歸根到底,這是一種選擇,你必須對自己的選擇負責。至於資源的調配,擁有一定的行政崗位,肯定擁有一定的資源調配權,但是我們要有規定來避免可能的“利益衝突”,就是你絕對不能動用學院的資源來做自己的科研,利用自己的職權謀取自己的利益,無論透過怎樣的形式都不行。我可以很自豪地告訴你,在美國擔任十一年系主任期間,我沒有花系裡的一分錢用於我自己的課題研究。

作者補記我們的很多措施,顯得很“人性化”,比如,對於身在管理位置的領導幹部,要考慮他們今後從領導位置退下來的“退路”,因為他們可能因為繁忙的管理事務,而影響了自己的業務能力。這種周到的安排,其實是一種變相的“多吃多佔”,突出“強勢群體”,強調“特權利益”,而非公正平等的。誰又主動為普通老師設計過他們的出路和未來呢?

原因16:遭遇嚴重的誠信危機

我們要用盲審的機制來保證博士生的質量。可事實是,博士生的質量並沒有因為盲審而有絲毫提高。

博士和博導,成為今日大學校園中最倒黴的“群體”,老是成為大眾茶餘飯後嘲笑的物件。

今天做博士,不可謂不苦……

成家立業的年齡,每個月只有可憐的300元左右的國家補貼。跟著老闆做課題,跟對人了,一個月還有幾百元收入,沒跟對人,可能分文未得。要麼跟家裡討錢(這個年齡有點羞人),要麼只有去打工賺錢。

經濟困境自然帶來心理壓力,早一點畢業出去工作,順理成章地成為博士們努力的目標。可是,導師沒有好的課題,做學問也不是想做就能做出來,三年博士學習,還包括一年必修課安排,剩下兩年,要完成十萬字的有價值的論文,要發表若干篇核心期刊或國際雜誌論文,這種折磨,不把博士弄得目光呆滯才怪。

今天做博導,不可謂不窩囊……

最大的窩囊,是不能拍胸脯“我對自己的聲譽負責”,眼睜睜地看著學生的學位論文被送出去讓別人把關,擺明了就是對你不信任。

其次的窩囊,是學生不領自己的情,帶的學生多了,本以為桃李更快滿天下,卻發現沒有一個感情是深的,還不如以前三年帶兩個強。而且,要求嚴格了,學生不能按期畢業,有的學生會覺得不通情理,而周圍的眼光分明在說:“這傢伙帶學生的水平不行。”

還有的窩囊,是“博導”這個頭銜,廣受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