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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標是透過多元化的融資使年收入的50%自給,以便“在財政上取得更大的自主權”。

第18節:世界一流大學

熊丙奇日本在建設一流大學的過程中,只有一所東京大學得到重點投資。

唐安國國務院的檔案說要建立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學,但並沒有說幾十所或者是幾百所,但是現在提出要建一流大學的恐怕至少上百所,國家有沒有那麼大的財力支撐?搞學術研究型的,社會有沒有那麼多的崗位提供?另外從學校自身的條件來看,現在有多少國內外有影響的學科帶頭人,多少人可以在國際有影響的學術年會上發表論文,在國際一流的學科刊物上發表論文?每個學生平均經費多少?每個老師平均經費多少?如果這些指標都不考慮的話,只是蠻幹,恐怕實現不了。我再三強調我們國家沒有必要搞更多的一流大學,我們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高等教育的普及化、大眾化上。這兩者並不矛盾。我們有“重點”,也有“一般”。我們有一段時間可能重視了“重點”,但是忽視了“一般”,這段時間我們可能要更重視“一般”,這是節奏的問題。我認為量大面廣的地方高校,要安於自己的定位,辦成為當地社會服務、讓老百姓滿意的學校,培養更多的人才為當地的經濟發展服務。我國大學的世界排名是國家利益,涉及到我國在全世界高等教育中的地位,這當然需要考慮。同時,國家利益的另外一方面,是每個地方教育的發展,讓更多人接受更高質量的高等教育。

熊丙奇國家選擇幾所學校進行重點投資與學校自身建設世界一流的關係是什麼?

唐安國國家選擇幾所學校作為重點進行投資,這沒有錯。但是,什麼學校能建設成為世界一流大學不是政府說了算的。整個投資建設過程要公平、公正而且透明。政府在選擇投資的學校時,要叫他們提供詳細的發展計劃,而一旦經費到達學校手中,怎麼支配這些錢,應該把權力全部交給學校。

熊丙奇有人講,即使我們國家有這樣的實力支撐幾所學校建設世界一流大學,但是如果不改變我們目前的辦學體制,就永遠辦不成世界一流大學。

唐安國對。一流大學還有一個淘汰的問題,一是學生的淘汰,如果我們的北大、清華、復旦、交大進來100個學生,出去時99個都可以拿到學位的話,這樣沒有淘汰,對學生的要求並不是很高的。美國博士學位答辯不透過率相當高,首先取得博士論文的撰寫資格時,就要淘汰一批,能夠三年四年畢業的博士據我所知可能只有一半左右。二是學校的淘汰,要在一個投資週期結束後,作為投資者,政府應該組織專家按照世界一流大學建設的標準進行辦學水平的評估,而評估結果,將影響下一輪的學校投資。這樣,曾經獲得投資的學校不敢懈怠,也給了其他學校獲得新的投資的機會。

熊丙奇有的大學跟風要求自己也建設世界一流大學,不管是為了獲得資金還是獲得名氣,那麼,政府應該怎麼辦?政府在高等教育發展的過程中應該怎樣制定基本的準則?

唐安國我們現在辦學中有很多部門的制約,除了教育部這個主管部門,還有財政部、發改委等很多部門。錢是財政部撥的,教育部為了得到財政更多的支援,就需要有專案。如果兩個大學建設世界一流學校,可能撥的錢就少,如果有二十所大學建世界一流學校,可能錢撥得就多一些。當然,不管財政部也好,教育部也好,或者是發改委也好,都是代表國家的,都應該有一個比較明確的說法:我們國家到底有多少錢、能支援多少學校。國家的錢也是納稅人的錢,應該用在兩方面,一個是支援義務教育,另一個是把剩下的錢辦少量的世界一流學校。國家要支援的事情肯定是必需的事情,我主張把剩下的錢支援邊疆教育,少量的錢建世界一流,除此以外,政府不應該再開展更多的新專案。

原因7:“大樓”路線

有人把高樓作為學校的標誌性建築。事實上,相對於城市裡的高樓來說,這個樓算得了什麼呢?

中國大學的校長,也許沒有一個人不會說“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也,有大師之謂也”。也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可是,在實際的行動中,“大師思維”總是被“大樓思維”所淹沒。

“大師思維”是做學問,辦學的思維。可是,今天的大學不是做學問之地,也不是真正意義的辦學。只要設身處地為他人想想,就可以得到答案:教育是一個需要長期投資的事業,老老實實地去做,你今天的付出也許要到十年後才能見成效,而十年的週期,誰等得起?幹部的提拔任命,十年可不是一個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