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人。難怪鳴童在它面前就跟只小雞崽子一樣,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然而曾靜軒想得卻比他還遠:“如果這東西孫雲鶴用過,那麼把骨陣分開恐怕也有原因在裡面。除了這個夢之外,你還夢到過什麼奇特的事情?”
魏陽啊了一聲:“別說,當初對付那隻狐狸的時候,我也曾看到過一些場面,有個男人把那隻狐仙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狐狸說要保他們‘姜家’,才讓那人收了它。”
“姜家……那個收取狐妖的人用了骨陣嗎?”曾靜軒立刻追問一句。
魏陽搖了搖頭:“沒有骨陣,他只是用了一滴指尖血。”
曾靜軒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嘆了口氣:“當初巫家血統分為幾脈,姜、姚兩支是最純正的巫脈,剩下還有祁、任、呂等幾家分支,只不過朝代更迭,這些巫脈漸漸就沒有傳承,有些血脈比較濃厚的也都轉去了道門,或是依靠天賦請神請仙,做些神漢神婆的生意。但是元代之前,還是有大巫記載的,孫雲鶴就曾跟一位姜巫交往過密,這事也跟他反出茅山有相當密切的關係。”
說著,他別有深意的看了魏陽一眼:“如果骨陣是某位姜巫留下的,而你是那人的直系子孫的話,那麼不論孫雲鶴在這套骨陣上做了什麼手腳,應該都不會傷到你才對。”
魏陽聽出了些弦外之音:“你是說,這套骨陣裡,可能有孫雲鶴親自留下的印記?”
“很可能,而且是三枚齊聚,才會激發的印記。”這次曾先生說的更肯定了,“所以骨陣你還是要隨身帶著,而且不論夢到了什麼,都要記下來,說不好就有跟骨陣的用途有密切關係。”
沒想到做夢還能做出這樣的奇遇,魏陽都快要暗自咋舌了,然而這樣的經歷雖然不討人喜歡,他卻並不很排斥,當初那位孫道長有個大巫在身邊,就成了一代宗師(雖然不算好人),那麼自己如果能用巫骨,齊哥會不會也能得到些好處呢?
想到這裡,他突然一轉話鋒:“對了,曾先生,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處理?我看這兩天忙得厲害啊。”
一直坐在旁邊的張修齊立刻抬起了頭,直直向舅舅望去,眼尾撇到了那副緊張的神情,曾靜軒心底嘆了口氣,嘴上沒有露出半點風聲:“是要做一些籌備,雖然小齊的天魂回來了,但是那些敵人還是潛在的隱患,這些你不用操心,先好好休養,儘快恢復體力才行。”
這是徹底的官樣話,但是小神棍難得沒有反駁,還笑眯眯的應道:“這兩天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保證半個月後又是膘肥體壯的一條好漢了,曾先生您別擔心,如果有需要的話,儘管跟我說就好。”
這話裡的意思十分明白,曾靜軒笑著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大小兩隻狐狸都知道對方話裡有水分,可是誰也沒有戳破,一旁張修齊已經低下了頭,一副要繼續畫符的模樣,魏陽摸了摸鼻子,站起身來:“我去點餐,你們有什麼事繼續聊。”
目送魏陽走出門去,曾靜軒才扭過了頭,衝張修齊說道:“你是不是又畫壞了符?”
符漏有兩種,一種是陣勢即將成型時壞掉,會有“砰”的一聲脆響,另一種則是起筆時就出了岔子,漏聲則是“嘶”的一聲輕響。前者是行家會出的意外,後者則是初學者才會犯的毛病。張修齊畫了一輩子符,會在起筆時出問題,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修齊沒有答話,只是揭過了那頁紙,提起筆想要繼續畫下去,誰知舅舅已經走到了他旁邊,一把提起了他手裡的筆桿:“洩憤也不要用這個,三尸蟲是好找的嗎?暴殄天物!”
這一身頓時讓張修齊掙奪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對方又有變成悶葫蘆的跡象,曾靜軒搖了搖頭:“我不管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些天不能離開魏陽身邊,雖然孫雲鶴不會傷害一個真正的姜家人,但是他藏的暗手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抗住的,萬一發現不對,還要幫他一把才行。”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但是曾靜軒卻挑起了嘴角,因為張修齊眼中蘊含的東西不是厭煩,反而像是聽到了這命令後暗暗鬆了一口氣。自己二十年來教了他不少事情,唯獨沒有教他怎麼為人處世,天魂缺失又讓這孩子很難學會感受情緒,這樣硬撐,又是在折磨誰呢?
鬆開了手裡拽著的毛筆,曾靜軒把帶回來的東西掏了出來,直接吩咐道:“今天別再畫符了,先配好這些藥材,等明天你恢復精氣了再繼續。”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魏陽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剛吃完晚飯就跑去洗漱,直接滾回去睡了。有著“噩夢”的前車之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