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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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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他的眉峰一皺,伸手在魏陽的唇上一抹,轉身就走出門去。那根手指有些冰冷,還混合著硃砂和藥材的味道,帶著粗糲繭子的指腹擦過鼻端的肌膚時,魏陽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要知道這已經是幾天來他們最親暱的接觸了,齊哥失憶之後似乎刻意的跟他拉開了距離,還有曾先生在一旁盯著,簡直要把人憋出個好歹。

今天怎麼突然變樣了?傻了半天,魏陽才想起伸手往鼻子下摸了摸,結果抬手一看,發現指尖還沾著點沒有擦淨的血水,齊哥剛剛是幫他擦鼻血的?然而魏陽還是忍不住扯開了嘴角,這動作簡直就跟條件反射沒兩樣嘛,算是自己長久以來訓練的不錯?

傻樂了半天,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聰明勁兒,想起鼻血的來源,難不成他做夢時流了鼻血?還有脖子上掛的骨陣也被張修齊沒收了,估計是發生了什麼他不清楚的事情,這麼想來,夢到的東西恐怕真有些古怪了,難道骨陣是這麼邪門的東西?

心中有些忐忑,魏陽從床上爬了起來,因為有人叮囑,也沒亂跑,乖乖坐在床上等著,沒過幾分鐘,張修齊又走回來了,看到魏陽時直接說道:“舅舅半小時後回來,要問問你詳細情況。”說完他也不等魏陽回答,又坐回了桌前,繼續繪製符籙。

看到對方這麼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魏陽皺了皺眉,突然察覺到有哪裡不對了,就算是當初缺了天魂的時候,必須天天畫固魂符的時候,小天師也沒有這麼勤奮過,要知道那可是正經的道教符籙,耗費精力不說,有些甚至還要用到精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一天幾百張量產的東西。可是看著桌上的成品,少說也有十來張了,他睡過去了才多久,兩三個小時畫出一打真符?別說是這種紋路看起來就很高階的貨色,就是最基礎的清心符、安神符都不該這麼持久作戰吧?

既然已經解決了最大的問題,齊哥為什麼還要這麼拼命?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心中有了疑惑,魏陽卻並沒有表現出來,顯然齊哥現在沒有跟他交談的興趣,與其在這邊碰壁,不如回頭問問曾先生再說。

就這樣,一個人畫符,一個人在旁邊發呆,烏龜老爺專門來串了次門,被魏陽好聲好氣“勸”了回去,足足過了快一個小時,曾靜軒才從外面趕了回來。

“你夢到有人使用骨陣?還滅了一個莊子?仔細說給我聽。”都沒坐下來喘口氣,曾靜軒直接開門見山,神情十分的嚴肅。

明白這事跟自己的干係也不小,魏陽不敢怠慢,連忙把夢到的那些一點一滴的說了出來,按理說夢的內容醒來多半都會變得七零八落,可是魏陽這次非但沒忘,反而把一些細節記得更清楚了。

簡單描述過事情經過後,他又補充了兩句:“佈陣用的雞喉起碼有十四五根,死玉有九枚,而且我總覺得那是一個大陣的收尾。還有他們穿的衣服,我對文物也有些研究,那些人的服飾和建築帶些唐宋過渡時期的風格,城牆也失修的厲害,恐怕還在戰亂年代。”

曾靜軒輕嘆了一口氣:“那不是雞喉,是鴞刺,一般是用夜鴞的翅骨製成,聽你形容的長度,估計是極難獵取的巨型雕鴞。陣分陰陽,用雞喉就是陽陣,破邪祟用,用鴞刺則是陰陣,能夠提升煞氣,溝通鬼路。”

聽到這解釋,魏陽不由皺起了眉頭,用的是雞喉還是鴞刺根本就不是夢境的重點,曾先生這是在避開關鍵內容嗎?腦子靈光一閃,魏陽脫口而出:“您知道這件事?”

不論是提起陣勢未完,還是服飾的年代,曾靜軒都沒有表現出半點詫異,這不是因為他對這些細節不敏感,而是因為他早就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苦笑一聲,曾靜軒也不再隱瞞,開口說道:“那不是個莊園,而是一家道場,算是江西冷家分支,這事在當年影響也很廣,正是因為此案,孫雲鶴才被視作道門公敵。”

“那是孫雲鶴做的?”魏陽不由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這骨陣曾經落在他手裡過?可是那本手稿里根本沒有提過啊,他不是還在遺憾不能使出巫骨的全部力量嘛。”

“那本手稿的成稿時間太早,估計當時孫雲鶴還沒叛出茅山,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撲朔迷離,根本沒有人知道詳情。但是這次血案的確讓道門上下震驚,更讓人恐怖的是,他不是隻做了這麼一起,而是在十年內把江西冷家、淮陰崔家、上嶺杜家三族統統絞殺,沒有留下半點香火。那可是上千條人命啊。”

魏陽背上立刻就見了汗,他可沒想到骨陣還有這樣一任主人,更沒想到還用它殺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