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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看不見的兇簡,如同吸血的水蛭,附著在那條認字犬的身上,由貧瘠到飽滿,由僵硬遲滯到能靈活的舒展肢體。

然後,到了該出山的時候了。

為什麼身負七根兇簡的認字犬,反而讓什麼都不是的張光華和丁老九給打死了?

羅韌說:“不是他們‘能打死’,是兇簡願意促成這樣的狀況出現。”

出山,意味著新一輪的佈局,從深山到人世,需要一個靈活的、不引人注目的載體。

卸磨殺驢,兇簡要脫離、轉移,搭一輛順風車,開始新一輪的遊戲人間。

炎紅砂驀地想到什麼:“那……它們都盯上了張光華,為什麼反而放過了丁老九?”

羅韌已經吃完了,抽了張溼紙巾擦臉擦手,一張用完,準備再抽一張,木代突然把臉仰過來。

自然而然,下意識就幫她擦了,她面板真好,紙巾的水意在面板上暫留,泛著微光,瑩潤到吹彈可破。

另一邊,曹嚴華給出自己的意見:“也許跟丁老九是鳳子嶺人有關?兇簡應該極其憎惡這個地方吧。”

一萬三覺得有理:“丁老九是常年不挪窩的,但張光華明顯是外人,有張光華做第一站,接下來的分流就容易了。”

所以,陰差陽錯,鬼使神差,這一輪的兇簡,的的確確,始於張光華,不知道他在哪裡懵然間“被卸貨”的,也許是又一個人擠人的景點,也許是個熱鬧的集市,也許是不經意間的一次擦肩而過。

一根深附於他,另外六根悄然的,漸次離開,像是濃墨,在大湖裡溶開。

每一根都跋涉長路,初始的附身“相融”也許並不順利,彼此間的“聯絡”也並不及時,有反覆、有偏差、有較早歸位的,也有突發狀況南轅北轍,但是沒關係,這些屬於可接受範圍內的波動。

日復一日,點位漸成,與天上巨大的勺柄對應,忽然有一天,微弱的七星光芒閃耀在大陸的腹地之上。

也許,傳說中青銅製的鳳凰鸞扣和最初老子用以引渡七道戾氣的木簡,就散落在這鳳子嶺裡。

可是,在這麼大的三座山頭,去找這些小的東西,比找一條活的狗還要困難吧?

回到酒店,瞪著那張還有幾個小時就會翻到“10”的倒計時牌卡,曹嚴華急的跳腳,跟一萬三討論可行的方法:登廣告招募更多的人來找行不行?懸賞行不行?

念頭甚至打到炎紅砂身上:“紅砂妹妹,你爺爺不是會看‘寶氣’嗎?要麼你也試試?青銅器也是寶啊,文物呢。”

炎紅砂沒吭聲。

一萬三心裡一動:“二火,你不是真會看吧?”

炎紅砂說:“我肯定是不會看的,我爺爺根本沒訓練過我,你也知道,我練的是下寶井。但是……”

但是,炎老頭會,而且,這畢生的經驗,世代相傳的,也不可能不留下來。

炎紅砂變賣昆明的大宅以抵債務那一次,清掉了家裡所有的東西。

以往,她是不在爺爺屋裡停留的,總覺得死氣沉沉,又有長年累月積下的中藥味,但就是那次,一個犄角一個旮旯的整理了炎老頭的屋子。

也得見了炎家傳下來的,採寶手抄本。

不是留給她的,是給叔叔炎九霄的,扉頁上甚至留了字,意思是炎家的子孫要謹守戒律,非親傳者不得翻看。

可是多麼淒涼,爺爺死了,叔叔炎九霄也死了。

炎紅砂嘆了口氣,真的沒有翻看,這抄本,就此就留在身邊了。

曹嚴華大喜:“哪呢?”

炎紅砂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自己沙發邊的行李包。

這才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呢,一萬三嚥了口唾沫:“那個……你們家不是採珠子下井的嗎?這種金銀銅鐵的也能看?”

“採寶手抄本上,什麼寶貝都有。只是我爺爺特別擅長寶井這一系。”炎紅砂搞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熱衷,“再說了,鳳凰鸞扣,也就是三塊青銅吧,那麼丁點,哪能有什麼寶氣啊。”

曹嚴華和一萬三答的出奇一致。

“死馬當成活馬醫唄。”

“有不比沒有強啊。”

兩人一起盯著炎紅砂,專等她示下。

炎紅砂咬了咬嘴唇,忽然雙手捂住眼睛,大叫:“不關我的事,我是炎家的子孫,不能看。”

曹嚴華和一萬三嗷的一聲,直撲行李包:反正他們不是唄。

羅韌苦笑,他對這個不抱什麼希望,起身說:“我去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