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頭霧水,然後阿婆忽然點了一炷香,拿著在我身邊繞了幾圈,最後插在了門外,她和我說,今晚或許我能睡的安穩一些了。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揣摩著阿婆說的這些話,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是這一晚果真如阿婆所說,我睡得異常安穩,除了一晚上飲水機都在“咕嚕咕嚕”地響,就像是不斷有人在接水喝一樣。
早上起來之後我才有些明白過來,阿婆說的莫不是就是這水,我不喝這水了,所以那些東西沒有了能接近我的途徑,難道這是它們可以一直纏著我的途徑?
早上我試著給施虎打了電話,可是施虎的電話一直在關機,我想他可能是有事在忙,就沒管,到了中午的時候,想不到高主任來了,對於高主任的到來我或多或少有些驚訝,他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說又要麻煩我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我問說是什麼事,他說晚上的時候我能不能去他們館幫值一晚上的班,我覺得高主任這個事好像有些不合情合理,我問說怎麼突然想起這樣一個事來呢?
第五章殯儀館
說到這裡的時候,高主任就有些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些難開口的樣子,我就更加疑惑了,我一個外人,雖然和他們有過一點點交集,可是忽然莫名其妙地讓我來幫他們值班,總有那裡不對吧,但凡是個人,聽見這種要求追問到底也是人之常情。
我見高主任有隱情的樣子,於是又問他說那麼這事施虎和單蘭金知道嗎,哪知道我才問出這句話來,高主任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就是那種驚慌失色的神色,他立刻和我說我可千萬不要和他們吐露半個字啊,這事就是要瞞著他們的。
聽到這裡我就更加奇了,又要瞞著施虎和單蘭金,也就是說警局那邊是不能讓知道的,我說他們該不會是要做什麼違法的事吧,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找我來呢?高主任聽見違法兩個字立馬就搶白說,我不要多想,這事絕對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看著高主任,見他也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忽然覺得他不過也就是個傳話的人,一個說客,他支支吾吾的保不準也是不能說,我在這裡為難他也只能讓他更加為難而已,於是我和他說我不可能不明不白地半夜跑這地方來啊,而且這又不是太平的地方,萬一是害我的呢?況且這事情不說明白,也沒有人會願意啊。
高主任額頭上都是汗,我看著都是急得,最後估摸著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和我說他和我說了我可一定要保密。我說我一定,高主任還是不放心,反覆叮囑了好幾次,我都耐著性子答應了,他才終於開啟了話匣子。
他說這個事要從殯儀館的興建說起,他說建一個殯儀館需要公家的力量,也需要一些資本,這個殯儀館在建的時候,公家提供的支援是幫他們徵地和破除一些阻礙,而資本方面的就由他們自籌,於是當時的負責人找到了一個投資方,他一個人基本上出了大半的錢。高主任沒有說這個人是誰,只是說就像股份公司一樣,明面上殯儀館是館長主持事務,其實背後的很多事都是由這個人來決斷,而這次要求我去幫忙值班就是這個人提出來的。
我聽了更玄乎,我自問我生平還沒有這麼有錢的熟人,不可能是他認識我的,既然是不認識,那就是有什麼目的,我覺得就更不能去了,可是高主任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動搖了念頭,他說這個人可能知道一些殯儀館發生的怪事,畢竟他是幕後運作的人,沒人比他更瞭解這個殯儀館。
高主任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我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廣福路上得那具屍體,如果這具屍體能夠一直保持在殯儀館裡的緣由,就是背後的那個人呢,而且高主任一再強調不要讓施虎和單蘭金知道,說明就是要掩蓋殯儀館的一些秘密。
俗話說,很多決斷就是一念之間,無論我當時的想法是什麼,總之我答應了高主任,高主任聽見我答應了自然是欣喜萬分,他說他會用另一種方式給我值班費,我當時其實對這個值班費也沒有很上心,就隨便應了,腦袋裡一直在想這件事的原委。
後來高主任又和我說了一些注意的事項,包括什麼時候去,他來接我之類的,生怕我中途反悔,我和他說我既然答應他了就不會反悔,他放心吧,只是可能這件事確實很重要,他無法放心下來,總是有些擔憂的樣子,我也就沒有去管了,之後他說他先回去,等下午些再來接我,就先走了。
一直到下午也沒什麼事,本來我還想繼續給施虎打電話過去,但是打過去怕自己藏不住秘密,漏了餡兒於是就想著明天再給他打過去,後來就到了高主任來,他來的時候太陽快落山了,我和他到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