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臉上和地面全是血。他臉色越來越白,說話聲也越來越弱,醫生連忙指揮給老謝輸血,這才漸漸有了血色。
阿贊巴登停止施咒,對我搖搖頭。我問:“有這麼厲害?”
“老謝身上所中的血降法門很奇怪。極難解開。”阿贊巴登說。我問登康會不會有辦法,他說只好讓他來試試才知道。我連忙掏手機給登康打電話,半天沒人接,估計在熟睡。我急得不行,只好發簡訊給他,讓他用最快速度來曼谷XXX醫院。
送走阿贊巴登後,我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熬到天亮,大概六點多鐘,登康給我打來電話,簡單問了情況之後,說:“你們三個人怎麼搞的,為什麼總是被人暗算?”我苦笑,說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下午兩點多,總算把登康給盼到,檢查了老謝的情況,登康開始施法。他戴的那串暗紅色骨珠,是某降頭師給自己落血降之後形成的,念力強大,比普通的域耶效果還要好。登康將骨珠纏在手腕上,雙手分別按在老謝的胸口和額頭,開始唸誦經咒。他念的巫咒明顯和阿贊巴登不同,至少聽上去有些怪異,當然這並不稀奇,登康會很多種巫咒。夾七雜八的,很多都不知道從哪學來。
十幾分鍾過去了,老謝沒任何反應。只半睜著眼,嘴裡輕輕地哼哼聲。登康又換了兩種經咒,從懷裡掏出一柄鋒利的摺疊小刀,割破左手中指,把血滴在骨珠上,再滴了一些在老謝額頭正中,同時提高經咒的音調。
突然,老謝身體就像被彈簧給頂起來,從病床猛地坐起,哇啦哇啦開始吐血。因為血吐得太多,護士不得不拿來兩個大塑膠盆放在地上接著。登康立刻停止施咒,把骨珠戴回脖頸,低聲對我說:“出來一下。”
在醫院走廊,登康表情嚴肅:“老謝恐怕不行了,他所中的血降我也無法解開。”
“什麼?不會吧?”我大驚,連忙求他多想辦法。
登康說:“剛才我感應到老謝身上的陰氣很熟悉,上次你和我跟著巴夫人兩口子去那空沙旺找阿贊尤施咒時,他用的法門也帶有這種陰法氣息。”
我驚訝地問:“你是說,老謝的降頭是阿贊尤給下的?”登康說我可沒這麼說,現在不能肯定,我只是說出我所瞭解到的。我的思路漸漸清晰,熊富仁之前在馬來西亞雲頂酒店中了登康的鬼降,事後他怎麼解開的不知道,但多半也是阿贊尤的手筆。後來阿贊尤對老謝下手,肯定也是熊富仁乾的好事。他和老謝無冤無仇,顯然目標是我。只因為我和老謝在曼谷打尖住店,為了方便,所以熊導遊找人給我和老謝暗中下了什麼迷藥,半夜去偷內衣。可沒想到我半路醒來,結果只有老謝的內衣褲被對方偷走。
第0798章柬、老、越的交界
雖然我和老謝很快就下樓準備開溜,但還是晚了,阿贊尤那時候應該就在旅館的某個房間,給老謝施了降頭術,而我的內衣褲沒被偷走,所以我算是逃過一劫,但老謝卻成了我的擋箭牌。可奇怪的是,熊富仁為什麼會把他在雲頂酒店中降頭這筆賬算在我頭上。難道他打聽出此事與我有關?不太可能啊。
“這個混蛋!”我恨恨地罵道,再給方剛打去電話,把情況說了。方剛馬上表示來曼谷,讓我們等著。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問登康你當時在雲頂酒店給熊富仁施鬼王降的時候,是否被誰撞見過。登康仔細回憶了半天,最後說肯定沒有。其實我這個問題也是無用,就算登康當時施降的時候被人目擊,熊富仁也是要針對登康,而不會找上我,一定有別的什麼原因。
在疑惑中,方剛來到醫院。看到邊吐血邊輸血的老謝,他問:“喂,老狐狸,你還沒死吧?”
老謝雖然一直吐血。但神智似乎還沒丟,勉強說:“方老、老闆啊,你就不要咒我了吧……”在走廊裡,方剛問是誰下的血降,連登康都搞不定。我倆都沒說話,方剛說:“這種血降很陰險,能讓人在大量失血的同時,卻又能保持清醒。只是輸血的速度要比吐血的速度慢,所以人會慢慢失血過多而死,也很殘忍。”
“阿贊尤用的到底是什麼法門?老謝能堅持多久?”我自言自語。
登康說:“從老謝的失血速度和症狀來看,大概能堅持七八天。”
方剛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我聽到他在出高價託人打聽住在那空沙旺以北某小鎮一位叫阿贊尤的黑衣阿贊,探聽關於他的資訊,越詳細越好,越快越好。
給阿贊洪班打去電話,說了老謝的事。他立刻從孔敬趕到曼谷的醫院,看到老謝這樣就想給他施法,被方剛攔住,說基本無用。我們正在打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