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昏暗的燈,看到躺在床上的老謝居然是全裸的。我很奇怪,想了半天,記得這傢伙臨睡前穿著大花褲衩和白背心,什麼時候脫得這麼清潔溜溜,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有裸睡的習慣?
第十八卷想不到的過節
第0797章老謝倒黴
坐在床邊,我這頭又暈又疼,很難受。剛要再躺下,忽然想起一個事,就站起來走到老謝床邊,左右看看,只看到他搭在椅子上的長褲和襯衫,並沒看到脫下來的內衣褲。我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連忙開啟燈,用力把老謝給晃醒。
“什、什麼事?”老謝還有些不太清醒。
我問他背心褲衩脫在哪裡,老謝迷迷糊糊地回答:“什麼背心褲、褲衩……哎,我的衣服呢,我怎麼被人給扒了……”清醒之後,老謝在屋裡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他的背心褲衩在哪裡。他疑惑地問我的衣服怎麼沒了,會不會被保潔員拿去給洗了?
“這又不是星級酒店。只是家旅館,誰會給你主動洗衣服?再說也沒有大半夜進客房收衣服的吧?”
越想越不對勁,我忽然有個念頭升起,老謝顯然也想到了,他臉上變色,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會、會不會是有什麼人在暗中搞鬼啊?”我讓老謝立刻穿衣服,和我走出旅館,準備給出租公司打電話叫車。
我掏出手機開始撥號,老謝在旁邊緊張地問:“還能叫到計程車嗎?”我說試試吧,不行就去路上攔車,離開這個地方,觀察後面有沒有人跟蹤。一邊說著,我一邊撥號,眼睛看著老謝。忽然,我看到他從鼻子往下流血,就問怎麼回事。
老謝抹了抹鼻子,滿手鮮血,他連忙從皮包裡掏出衛生紙去擦。沒想到越擦越多,怎麼也止不住。我問:“是上火了嗎?”
“不知道啊……”老謝用衛生紙堵著鼻子,半仰頭,我拉著老謝在路上攔車。好容易攔到一輛和方剛開的相同的豐田皮卡,好說歹說讓司機把我們送到附近的醫院。汽車行駛途中,我不時向後觀察,並沒看到有人跟著,這才長吁了口氣。
在醫院的急診病房裡,護士幫老謝處置鼻血,奇怪的是,不但鼻血無法止住。連嘴裡都開始往出流血。護士以為嘴裡有破口,卻沒發現任何外傷,老謝口中的血似乎是從嗓子眼裡冒出來的,但他卻沒有任何症狀。
為了防止被血液嗆住,老謝不敢仰臥,只能半躺在病床上,連喘氣都艱難:“田、田老弟,我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中了降頭啊?”我安慰他說不可能,你又沒得罪誰,不會中降頭。心裡卻在打鼓,老謝在旅館丟了內衣。然後不到二十分鐘就開始口鼻流血,要說只是巧合,連鬼都不信。
很明顯,那個時候有人正躲在旅館裡施降頭術。我做夢有姜先生進屋摸老謝,看來是第六感,那人肯定不是姜先生,但我也並不是完全在做夢,而是真有人進了屋,我在夢中能感覺到有人,但沒醒,而是大腦把這種感覺轉化成為夢境。我晚上感到頭暈,現在看來也不是因為什麼假酒,而是被暗中下了什麼藥,好讓我和老謝迷迷糊糊,更有利於小偷進來而不被發現。
“快、快把你那個項鍊給我測測……”老謝痛苦萬分,但還沒忘了這碼事。我連忙取下五毒油項鍊,放在老謝胸口,頓時把我嚇得愣住,那油的顏色和墨汁一樣。
怎麼能這麼黑?看來這降頭還挺厲害,可我的判斷只是普通的血降或疾降。因為老謝雖然口鼻流血,可神智還清楚,好像沒那麼嚴重。我不敢再耽誤,連忙給方剛打電話。讓他聯絡阿贊巴登馬上來幫忙解決。
在方剛的協調下,阿贊巴登穿著一身黑色衣褲來到醫院。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我合十對阿贊巴登表示感激,他只對我點了點頭,走到老謝床前,彎腰看了看他。
老謝說:“哎呀,阿贊巴登來了,那我死不了啦……”我真不知道該哭是該笑,阿贊巴登猶豫片刻後摘下黑色珠子,懸在老謝臉部上方,開始低聲唸誦經咒。
旁邊的兩名護士看得很奇怪,問我這人是誰。我說他是巫師,護士沒明白,說巫師能治這種病嗎,我沒回答。忽然看到老謝劇烈咳嗽,噴出不少血,落下來都濺在臉上和衣服上,護士都嚇壞了,連忙躲開,然後才過來給他擦。
“怎麼會這樣?”我很擔憂。
老謝吐血之後喘了半天。哭喪著臉問我:“我是不是要死、死了啊?”我讓他別說話,阿贊巴登用手指蘸著老謝胸前衣服上的血跡,在黑色珠串上塗了一些,繼續唸誦起來。老謝越喘越厲害,不住地噴血,還伴隨著咳嗽。施法持續了二十幾分鍾,最後老謝吐得都沒了力氣,身